谷雨童满脸寒霜,死死盯着牧天翊:“你要是敢爬上她的床,犹如此杯!”
说着,一把将桌面上的茶杯抓在手里,直接将它捏爆,在他面前扬了扬。
牧天翊顿感蛋疼,连忙夹紧了双腿,双手死死护住:“不敢不敢!”
“你最好说到做到。”
“保证做到,保证做到。”
牧天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忙取来一新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亲手端到她面前。
“这还差不多。”
牧天翊见其脸色稍微好了一点,才询问道:“那个巴格思可靠么,我见你这次将他也带了过来?”
“放心吧,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会错。”
“这倒也是,不然我也不会上了你的贼船。”
“你说什么?”
牧天翊小声嘀咕一句,差点被她听见,赶忙狡辩:“没没没,没什么,就是想让巴格思做好准备,一旦我们动手,就让他做好拿下南城门的准备,方便我们逃离。”
谷雨童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也不跟他纠缠,吩咐道:“兰馨,今晚的宴席,你就不用跟着我了,你留下来,配合巴格思,若是有什么不对,直接……”
谷雨童并没有说完,而是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嗯,小心一点。”
“我会的。”
兰馨刚离开,古利德就寻了过来。
牧天翊连忙迎上去:“古公公,是什么风将你吹到这来了,快快里面请。”
古利德笑了笑,也不客气,径直坐在首位上,端起桌面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听说城主大人来了皇城,特意来看看,不知是否住得习惯?”
“多谢古公公挂念,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就是西巴贡城最近不太平,老有人想劫采石场,放心不下,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有空接见我们。”
“你想觐见陛下的心思奴家跟陛下说了,不过,他最近被古纳诗和西巴贡的叛乱搅得心烦意乱,恐怕一时半会,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们。”
古利德一脸为难,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牧天翊一看,就知道他想趁机讹钱。
要不是早知道南宫复今晚要在御花园设宴款待自己,恐怕早就上当了。
“无妨无妨,国事要紧,国事要紧,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实乃百官典范,我们夫妇二人再多等几日,也无妨。”
古利德见牧天翊不上套,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竟如此,那杂家就告辞了,若城主大人有需要,派人到府上知会一声便可。”
“好说好说。”
牧天翊笑着将古利德送出了厢房。
古利德离开客栈后,嫌弃地回头瞪了一眼:“该死的乡巴佬,一点规定都不懂,行,你们就慢慢等着吧,看杂家怎么拿捏你!”
谷雨童见牧天翊关门走了进来,好奇地询问:“我们又不缺银子,为何刚刚不给他点银子,直接打发了事?”
牧天翊一想起上次他带人想擒拿唐诗诗等人来威胁他,就一肚子气。
“这种没卵的软蛋,还想拿捏我,门都没有,老子的银子就是拿去喂狗,也不给他!”
谷雨童一脸好奇,他可不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今天怎么了,这么反常?
“你们之间有事?”
看着谷雨童询问的眼神,牧天翊无奈,只好将上次他想擒拿住唐诗诗等人,来威胁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么说来,这人确实可恶,敢欺负我男人,放心,今晚若是有机会,老娘给你报仇!”
牧天翊一脸感动,能被女人保护,不知要羡慕死多少单身狗。
一直到下午申时,牧天翊都没有接到要参加宴会的邀请。
谷雨童不由得有些着急:“要不,我们派人过去,给他送点银子。”
“不用,现在着急的是他,可不是我们,我们等着便是。”
牧天翊不信,区区一个太监,敢压着陛下的旨意不办。
就算他那个东西能再长出来,恐怕也得被再次割掉。
果然,酉时一刻,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送来了南宫复的旨意。
“城主大人,陛下今晚戌时在御花园设宴款待两位,请两位务必准时参加。”
“臣一定准时到。”
牧天翊送走那小太监后,便让兰馨准备好马车,跟谷雨童一起进了宫。
果然,等他们来到御花园时,这里早已排起了长龙,正在一一接受古利德的检验。
等轮到牧天翊时,古利德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虎头湛金枪,不满地呵斥:“宴会不得带兵器,巴城主难道不知?”
牧天翊皱了皱眉:“这没人跟我说啊。”
“巴城主难道是第一天当官,连这点基本的宫中礼仪都不懂,这几年难道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古利德一想到自己都伸手要钱了,他却一两银子也不给,心中火气就噌噌往上窜。
“公公没有说清楚,难道这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本城主的错不成?”
“你放肆!”
“你才放肆,你一个小小太监,没卵的玩意,也敢在本城主面前叫嚣。”
“你!你敢羞辱杂家,杂家可是陛下身边的人!”
古利德想不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牧天翊会如此不给他面子。
“笑话,你看看在场的诸公,哪个不是陛下身边的人,哪个比你这个没卵的下贱玩意低下。”
“你!”
古利德被气得差点吐血。
这边的争吵很快便吸引来众人的围观。
众大臣纷纷对牧天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就血手狂枪巴达拖,果然够狂的,他今天怎么进宫了?”
“听说是娶了新婚妻子,特地过来朝见的。”
“他不是跟陛下不对付么。”
“嘘!小心隔墙有耳!”
……
这时,一大臣突然走了过来,指着牧天翊呵斥:“进宫不得佩戴兵器,这自古便是宫中规矩,巴达拖你竟敢带兵器进宫,你想干嘛,难道要造反不成?”
一上来就想给他安个造反的名头,牧天翊很是生气,指着保管在一旁的兵器,冷冷地盯着那人。
“造反?笑话,这里这么多带兵器的,难道都是想造反的?陛下都没开口,你一个被门夹了脑袋不知从哪露出来的玩意,竟敢诬蔑本城主,真当本城主好欺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