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座町的日常依旧平静,但在凌曜购置的宅邸地下,一场远行正在酝酿。凌曜布置好稳固空间的结界,转身对李柚巴嘱咐道:“我要去一个地方探查一下,时间不定。你按计划行事,融入学校,留意那个橘子头的小子和他身边的人。”
“老师,你要去……”李柚巴有些担忧。
“一个有趣的地方,适合做我们未来的‘后院’。”凌曜笑了笑,没有多说。他走到地下室中央,双手虚划,【概念解构】能力全力催动,感知着现世空间最薄弱的节点。很快,他锁定了一处与某个充满罪业、死寂气息的维度相连的缝隙。他并指如刀,蕴含着“无下限术式”原理的灵子汇聚于指尖,猛地向前一划!
“嗤啦——”
一声仿佛布帛撕裂的轻响,一道边缘不断扭曲、内部漆黑如墨、散发着不祥吸力的空间裂缝骤然出现。裂缝另一端,隐约传来无尽的哀嚎与锁链拖拽的刺耳声响。
“看好家。”凌曜回头对李柚巴留下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步踏入其中。裂缝随之迅速闭合,地下室恢复原状,只留下淡淡的空间波动。
地狱,八热地狱之一层。
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永恒的昏暗和灼热的空气。龟裂的焦土上流淌着岩浆般的河流,无数面目扭曲、承受着永恒折磨的“咎人”在痛苦中哀嚎。狂暴而混乱的灵子压力足以让普通死神瞬间崩溃。
凌曜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一块巨大的焦黑岩石上。他周身自然流转着一层微不可查的“无限”屏障,将地狱的恶劣环境隔绝在外。
“嗯……能量层级很高,但秩序全无,果然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他饶有兴致地评价道,仿佛在参观某个地质公园。
他的到来,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滴入冷水,立刻引起了注意。一个疯狂的身影裹挟着滔天的怨气与强大的灵压猛扑而来!
“新的罪人?!不……是新鲜的灵魂!吃了你!!”
来者正是梅针!他曾经是技术开发局的成员,如今已是地狱中强大的咎人。他的能力“邪法戒”能反弹一切灵子攻击,让无数试图惩戒他的地狱看守都无可奈何。
一道强大的灵子冲击波从梅针手中轰向凌曜。凌曜不闪不避,甚至有意尝试,抬手一道高度凝聚的灵子箭(类似破道之一 冲)射去。
果然,两道攻击在中途碰撞,凌曜的灵子箭竟以更快的速度被反弹回来!
“哈哈哈!没用的!任何能量攻击对我都是无效的!”梅针狂笑。
“能量攻击无效?”凌曜挑眉,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有趣的规则系能力。那试试这个如何?”
他抬手,五指微张,并非释放灵压,而是操控了空间本身。
“术式顺转·苍。”
梅针周身的空间骤然向内塌陷、扭曲!那并非灵子冲击,而是物理规则的改变!梅针的“邪法戒”光芒狂闪,却无法反弹这纯粹的空间挤压之力!他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全身骨头都在发出呻吟,惨叫着被狠狠掼在地上!
“看来你的‘无效’,也是有范围的。”凌曜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困在这永恒的痛苦牢笼里,靠着一点可怜的能力苟延残喘,这就是你想要的?”
梅针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疯狂与不甘。
凌曜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过去,技术开发局的悲剧。你是失败的实验品,也是被抛弃者。跟我走,我可以给你一个离开地狱的机会,一个能让你继续‘研究’的平台,甚至……帮你完善你那不完美的能力。”
威逼与利诱,直接击中了梅针内心最深的执念。他对研究的狂热,远胜于对痛苦的恐惧。在凌曜绝对的力量和无法拒绝的条件面前,梅针低下了疯狂的头颅。
凌曜在他灵魂深处种下更复杂的咒术枷锁后,开始勘探环境。他选择了一处相对稳固的悬崖,利用“无下限术式”的原理,初步构建了一个隔绝地狱侵蚀的小型安全区,留下了未来基地的第一个坐标。
“地基有了,接下来,就是招募员工和添砖加瓦了。”凌曜满意地点点头,身影缓缓消失,返回现世。
……
现世,空座町高中。
李柚巴的转学手续办得很顺利。她爽朗大方的性格和靓丽的外表,很快赢得了同学们的好感,尤其是与善良的井上织姬和活泼的有泽龙贵成为了朋友。自然而然地,她也接触到了那个总是睡眼惺忪、却偶尔眼神锐利的橘子头少年——黑崎一护。
放学后,凌曜准时出现在校门口,扮演着体贴哥哥的角色。
“柚巴,这边。”
“凌曜哥!”李柚巴欢快地跑过去,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然后对身旁的井上织姬和一护等人介绍:“这是我哥哥,凌曜。哥,这是织姬,龙贵,还有黑崎一护同学。”
凌曜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阳光而亲切:“你们好,我是凌曜,柚巴这段时间承蒙大家照顾了。”
他的态度自然随和,没有丝毫强者的架子,瞬间就博得了井上织姬等人的好感。连一护都觉得这个新来的转校生的哥哥,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
几天后,浦原商店。
凌曜再次来访,这次他直接提出了请求:“喜助先生,我对死神的力量体系越来越感兴趣了。尤其是‘斩魄刀’与‘刀灵’的共生关系,非常奇妙。不知能否借我一柄‘浅打’?我只想做些理论研究,绝不会用于实战,更不会与尸魂界为敌。”
浦原喜助摇着扇子,小胡子翘了翘:“哎呀呀,浅打可是尸魂界的严格管制物品呢……不过,既然是凌先生感兴趣……”他话锋一转,眼神中带着狡黠,“光说不练假把式。不如我们先活动活动筋骨?我也很想亲眼见识一下,凌先生您那独特的‘咒术’呢。”
凌曜心中一笑,果然来了。他面上却露出见猎心喜的表情:“正合我意!请!”
两人来到地下广阔的训练场。握菱铁斋和?屋雨在一旁紧张观战。
切磋开始!
初期只是体术和步法的较量,凌曜的南斗水鸟拳灵动迅捷,浦原的红姬未出鞘,仅以精妙的白打应对,双方看似旗鼓相当。
“凌先生好身手!那么……苏醒吧,红姬!”浦原始解了斩魄刀,刀身化为暗红色,能力诡异难测。
凌曜也开始融入咒术理念,「咒缚·禁灵锁」苍蓝色的锁链缠绕而上,虽被红姬的能力化解,却让浦原眼中精光一闪。
战斗升级,浦原施展出各种精妙的鬼道与斩术组合。凌曜则终于动用了部分真格——「无下限术式」 的绝对防御!浦原所有攻击在靠近凌曜时,都仿佛陷入了无限遥远的空间,无法触及分毫!
“这是……什么能力?!”浦原终于难掩震惊。
“一点对‘空间’的小小理解。”凌曜淡然一笑,“喜助先生,热身该结束了。让我见识一下,队长级的真正实力吧?”
压力之下,浦原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他双手握紧红姬,强大的灵压开始沸腾,显然在准备更强的招式——甚至可能是卍解的前奏!
就在这一瞬间,浦原与红姬的共鸣达到顶峰,刀灵的存在感无比清晰!
就是现在!
凌曜眼中那不易察觉的菱形光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闪烁了一下。【概念解构】与【模因摹写】同时发动,目标并非浦原喜助本人,而是那与他灵魂共鸣的斩魄刀红姬的刀灵信息模因!海量的、关于“血霞之盾”、“白沙炎”等能力的构成原理、灵子运行方式等核心信息,如同潮水般被凌曜瞬间扫描、复制、储存!
这个过程发生在百分之一秒内,外在表现仅仅是凌曜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看透了某种本质。
随即,他主动散去了力量,后退一步,微笑道:“不愧是前护廷十三队队长,佩服。再打下去,恐怕要拆了喜助先生你这宝贝地下室了。”
浦原也松了口气,收敛灵压,心中却翻江倒海。凌曜最后展现的那种“绝对防御”和看透一切的眼神,让他对凌曜的危险等级评估再次飙升。但另一方面,凌曜的主动停手和坦诚,又大大降低了其敌对可能性。
“凌先生才是深藏不露。”浦原恢复笑嘻嘻的模样,“关于浅打的事……好吧,我可以借你一柄。不过,还请务必遵守约定。”他取出一柄普通的浅打递给凌曜。
凌曜接过浅打,感知到上面附着着极其隐秘的监控法术。他心中了然,表面却郑重答应:“多谢,喜助先生。我研究完毕,立刻归还。”
离开浦原商店,凌曜看着手中这柄可能被做了手脚的浅打,又回想了一下脑海中那份关于“红姬”的珍贵刀灵模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浦原喜助,你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你最大的宝藏,已经被我复制了。这柄浅打,就留着陪你演戏吧。)
现世的阳光温暖和煦,凌曜迈着轻松的步子向家走去。地狱的基石已打下,现世的伪装已披上,浦原的底牌也摸清了一部分。
棋局,已经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