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从1401室的储物间里拿出一根脉冲电棍,递给唐晓:“他们来了。”
众人立刻各就各位,客厅的灯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漆黑。唐晓摸出两副夜视镜递给张清健和冬阳,自己则重新坐回沙发,指尖捏着饮料杯,慢悠悠喝着,仿佛窗外的风雨与即将到来的厮杀都与她无关。
8个黑衣人迅速分成两组,一组4人抓着磁悬浮攀岩爪,朝14层西侧的外墙金属承重架抛去——“嗡”的一声低频震颤,爪尖电磁吸盘牢牢吸住墙体,钢索自动绷直的瞬间,四人踩着磁力靴同步向上攀爬,身影在风雨里像贴墙的蝙蝠;另一组则绕到东侧,将攀岩爪扣在14层阳台的金属护栏上,借着狂风掩盖机械运转的声响,指尖的合金防滑套抠着墙面缝隙,速度比西侧组更快几分。
唐晓放下饮料杯的瞬间,指尖已凝聚起无形能量:“西侧4人贴1403窗,东侧4人靠1405阳台,速度比预想快。”话音刚落,张清健已抄起墙角的高频砍刀,刀刃嗡鸣着弹出半寸,脚步轻得像猫,悄无声息躲到1403窗边,隔着玻璃盯着窗外不断靠近的黑影;冬阳则握着合金利刃,贴在1405的窗帘后,手指扣着窗锁,耳朵贴在玻璃上听着外面的攀爬声。
“他们的机械爪有电磁锁,先破吸盘。”唐晓攥着脉冲电棍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两侧窗户——西侧组的黑衣人已爬到14楼窗台,机械爪的合金钩正往窗框上扣,为首者的手指刚碰到窗沿,唐晓突然抬手推开1403的窗户,手中强光脉冲灯的白光瞬间炸亮,直刺黑衣人眼睛!
“啊!”最前面的黑衣人惨叫着往后缩,电磁吸盘瞬间失磁,整个人往下滑了半米,多亏腰间的应急磁扣吸住墙面才没坠落。张清健趁机挥刀砍向悬在半空的钢索,高频刀刃切开金属的“滋啦”声混着风雨声,钢索“嘣”的一声断裂,抓着这根索的两人失去支撑,惨叫着从14楼坠落,重重砸在楼下的积水里。
东侧组见状,立刻加快速度,一人掏出声波干扰器对准窗户,高频声波穿透玻璃,震得客厅里的玻璃杯“嗡嗡”作响。唐晓迅速按下脉冲电棍的开关,蓝色电流弧朝着东侧窗户射去,正击中刚要翻进阳台的黑衣人手腕——那人手里的机械爪“当啷”掉在地上,整个人触电般往后仰,却被身后的同伴抓住衣领拽了回去。
冬阳趁机拉开1405的窗帘,合金利刃直刺最前面的黑衣人心口,却被对方用手臂上的防护甲挡住,刀刃撞在合金甲上迸出火花。“妈的!”黑衣人嘶吼着掏出短枪,冬阳侧身躲开子弹的瞬间,一脚踹在对方膝盖上,黑衣人重心不稳往下倒,冬阳伸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将人往屋里拽——另一名黑衣人想上前帮忙,张清健已绕到东侧阳台,一刀砍断对方的磁力靴线缆,那人脚一滑,直接从14楼摔了下去。
剩下的4名黑衣人彻底红了眼,两人启动背包里的喷气推进器,朝着客厅窗口冲来;另外两人则抓着断裂的钢索,荡秋千似的往1403窗台荡去。唐晓盯着冲来的黑衣人,将脉冲电棍的功率调到最大,电流弧在指尖“滋滋”作响——为首的黑衣人刚冲进窗户,就被电流击中,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另一名黑衣人想绕到唐晓身后,张清健已挥刀砍来,刀刃划破对方的防护甲,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冬阳则与东侧最后一名黑衣人缠斗在阳台,合金利刃与对方的短刀碰撞,每一次交锋都溅起火星。黑衣人突然掏出电磁手雷,往客厅里扔去,唐晓眼疾手快,一脚将手雷踢向窗外——手雷在半空爆炸,电磁冲击波震得周围的钢索纷纷断裂,最后一名抓着钢索的黑衣人失去平衡,惨叫着坠落。
客厅里,最后一名黑衣人被张清健的刀架在脖子上,脸色惨白;倒在地上的触电者还在抽搐,嘴角流着血。唐晓收起脉冲电棍,目光扫过满地狼藉,雨水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打湿了地板,窗外的风雨还在呼啸,雷声似乎更响了。
张清健眼神一沉,先朝冬阳递了个示意的眼神,又看向唐晓,语气冷硬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平缓:“唐晓,你去浴室看看林灿的情况,这边交给我们处理。”
唐晓刚要开口,冬阳已上前一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声音放得低:“听话,转过身去,别回头。”他的掌心带着温度,语气里藏着不容拒绝的保护,唐晓顿了顿,最终还是攥紧脉冲电棍,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客厅中央的混乱。
见唐晓转过身,张清健立刻行动——左手揪着被刀抵住的黑衣人的衣领,右手“当啷”一声松开刀柄,不等对方反应,猛地将人往1403窗外推去!“啊——”惨叫声刺破雨幕,很快就被重物落地溅起水花的声响取代。
刚起身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阳台跑,冬阳迅速上前,一脚踹在对方后背,黑衣人踉跄着扑到阳台边,张清健紧跟上前,伸手扣住对方后颈,像扔废弃物件似的,狠狠将人往楼下甩去。窗外传来沉闷的落地声,几秒钟后,便彻底被风雨声淹没。
冬阳直到听见落地声彻底消失,才朝唐晓的方向轻声说:“好了。”唐晓这才缓缓转过身,看向客厅——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断裂的钢索、散落的合金碎片、还有地板上未干的血迹。张清健和冬阳也收起武器,唐晓率先开口:“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这个时候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被锁在14楼浴室的林灿,裹着一身宽大得晃荡的睡衣,双手双脚被冰冷的合金锁链牢牢捆住,连指尖都动弹不得。这房间的隔音好得可怕,窗外的风雨声、室外的打斗声全被隔绝在外,只剩他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响。一想到报废的“影针”,还有断了消息的同伙,泪水混着脸上没擦干的水珠往下淌,连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都从身体里抽走了——而浴室门口,黑塔正像尊铁塔似的守着,眼神虎视眈眈,连呼吸都透着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