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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阅书 >  魏砥 >   第498章 御驾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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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陈暮那道杀气凛然的旨意余音仍在梁柱间萦绕,庞统与徐庶皆肃然垂首,心中波澜万丈。他们深知,主公这道旨意,不仅仅是杀人立威,更是对近来所有暗流汹涌的最终回应——他要以最决绝的姿态,扞卫对陆逊的信任,稳住江北的阵脚。

然而,杀了几个散布流言的胥吏,真的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吗?全琮等人虽暂时蛰伏,但其代表的旧族势力与陆逊新政的矛盾,曹魏、蜀汉无孔不入的离间,以及那最要命的、关于“兵权”的隐忧,依然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陈暮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将建业城的万千屋瓦染上一层血色。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断:“光杀人,堵不住幽幽众口,更安不了伯言的心。”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扫过两位心腹谋臣:“孤要亲自去一趟江北。”

“主公!”庞统与徐庶几乎同时失声,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赞同。

“主公,万万不可!”徐庶急声道,“江北虽在我手,然与曹魏仅一水之隔,司马懿诡诈,若知其动向,难保不会铤而走险!主公万金之躯,岂可轻涉险地?且主公离朝,建业空虚,若全琮等人趁机……”

庞统也立刻补充,虬髯因激动而翘起:“元直所言极是!主公,江北之事,有伯言足矣!主公只需稳坐建业,便是对伯言最大的支持!亲赴江北,风险太大,若有不测,江东危矣!”

陈暮抬手,止住了他们后续的话。他的眼神坚定,显然已经深思熟虑。

“风险,孤岂不知?但有些风险,必须冒。”他走到巨大的舆图前,手指划过长江,点在寿春的位置,“流言之所以能伤人,在于其利用了距离与隔阂。建业听不到江北真正的民声,看不到伯言究竟在做些什么,做了什么。朝中诸公,包括孤,对江北的了解,大多来自于奏章和……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口舌。”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寿春上:“孤必须亲自去看,去听!去看伯言的新政是如谤议所言‘民不聊生’,还是真的在‘强基固本’!去听江北的将士、百姓,他们心中所思所想!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孤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才能让伯言知道,孤对他的信任,并非仅仅停留在诏书之上,而是敢于亲临他治下的土地!”

他看向庞统和徐庶,语气沉凝:“至于建业……有士元、元直在,孤相信翻不了天。全琮等人,不过是疥癣之疾,孤在,他们尚敢蹦跶,孤若不在,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无人能承担得起动摇国本的罪名!更何况……”

陈暮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孤离建业,亦是一次试探。正好看看,这朝堂之上,这江东之地,到底还藏着多少牛鬼蛇神!”

庞统与徐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与了然。主公此举,看似行险,实则是一石数鸟的深谋远虑。不仅要亲自为陆逊和新政正名,稳定江北军心民心,更要借此机会,引蛇出洞,进一步看清内部的忠奸。

“主公圣明!”庞统深吸一口气,不再劝阻,“然此行护卫工作,必须万无一失!臣建议,调历阳黄忠部精兵五千为前驱,濡须周泰水军严密控扼江面,另选宫中宿卫精锐千人随行护驾!”

徐庶也道:“行程需绝对保密,对外可宣称主公染恙,暂停朝议数日。江北那边,也需密令陆逊做好接应准备,但不可大肆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陈暮点了点头:“准!此事由士元全权统筹,元直协助稳定朝局。三日后,孤便启程!”

陈暮决意北巡的消息,属于最高机密,自然不会告知魏延。但魏延作为散骑常侍,又深得陈暮近期咨询,还是从一些细微的迹象中察觉到了不寻常。

首先是陈暮突然宣布“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暂停了所有非紧要的朝会和觐见。这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庞统和徐庶往宫中跑得异常勤快,且神色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凝重与忙碌。

其次是宫禁宿卫的调动似乎比平日更加频繁,一些陌生的、气息精悍的军官面孔开始出现。

再次,他无意中听到两名低阶内侍私下议论,说宫中正在秘密准备车驾仪仗,似乎并非用于城内。

“夫君,可是朝中又有大事发生?”晚餐时,张宁见魏延有些神思不属,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她来到建业后,细心打理家务,将魏延的生活照料得井井有条,也让魏延那颗躁动的心平复了许多。

魏延摇了摇头,眉头微蹙:“说不好。只是感觉……主公似乎有所动作。”他放下筷子,沉吟道,“近日朝中关于陆伯言的攻讦虽被主公强行压下,但暗流未息。我担心……”

他没有说下去,但张宁已然明白。她轻声道:“夫君是担心,主公会迫于压力,对陆大都督……”

“不会。”魏延断然否定,这一点他看得很清楚,“主公非庸主,其志甚大,绝不会自断臂膀。我担心的……是其他。”他想起陈暮那句“你的舞台不在朝堂”,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张宁握住他的手,温言道:“既然猜不透,便不必徒增烦恼。夫君如今身在建业,首要之事是安守本分,静观其变。我相信主公自有圣断。”

妻子的安慰让魏延心中稍安。他反手握住张宁的手,点了点头。是啊,如今的他,已不再是那个可以独断专行的方面大将,他能做的,就是等待,以及……做好准备。

三日后的子夜,建业宫城侧门悄然开启。一队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如同普通商队护卫的车马,在极其严密的护卫下,无声无息地驶出了城门,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陈暮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色文士袍,坐在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内,身边只跟着两名绝对忠诚且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庞统与徐庶并未随行,他们需要留在建业坐镇。

车队出了建业,并未走官道,而是沿着僻静的小路,直奔历阳方向。在那里,黄忠率领的五千精锐早已秘密集结等候。

车内,陈暮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思绪万千。此行风险,他心知肚明。但他更知道,有些事情,必须他亲自去做。对陆逊的绝对信任,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更需要用行动来证明。江北的新政,是江东未来的希望,绝不能因为朝堂的谤议和内部的阻力而夭折。

同时,他也想亲眼看看,那个被他寄予厚望的陆伯言,在巨大的压力下,究竟将江北治理成了什么样子?是否真如他所奏报的那般,在血与火中淬炼出新的根基?

“伯言,莫要让孤失望……”陈暮在心中默念。

车队在夜色中疾行,马蹄包裹着厚布,车轮也经过了特殊处理,尽可能减少声响。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和风声,四周一片寂静。但这寂静之下,却隐藏着即将席卷江北的巨大风暴。

几乎在陈暮秘密离开建业的同时,一封由庞统亲笔书写、用最高级别密码加密的密信,通过最快的渠道,送到了寿春陆逊的手中。

陆逊深夜被长史唤醒,在烛光下拆阅密信。当看到“主公务必亲临江北巡视”一行字时,他素来沉静如水的面容上,也不禁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收紧。

主公要亲来江北?!

在这个蜚议如潮、流言四起的敏感时刻?在江北新政推行到最关键、也最血腥的攻坚阶段?在与曹魏对峙的前线?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掠过陆逊的脑海——是朝中压力太大,主公前来问责?是主公听信了谗言,前来剥夺他的权柄?还是……如信中所言,是主公为了表示对他的绝对信任,亲自来为他和新政正名?

以陆逊之智,他迅速排除了前两种可能。若主公疑他,一纸诏书召他回建业即可,何必亲身犯险?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沉重的压力,同时涌上陆逊心头。暖流在于,君主的信任如此厚重,竟不惜以身犯险来支持他。压力在于,主公亲临,江北的一切都将赤裸裸地呈现在君王眼前,不容半分瑕疵。新政的成效,边境的防务,军民的舆情……任何一点疏漏,都可能被无限放大,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大都督,我们……”长史看着陆逊变幻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逊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果决。他将密信凑到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沉声下令:

“第一,此事列为最高机密,除你之外,不得再让第三人知晓!违令者,斩!”

“第二,立即以演练为名,调动可靠部队,秘密清理主公可能的巡视路线,尤其是从历阳至寿春一段,确保绝对安全!沿途关隘,加派双倍岗哨,所有可疑人员,先行扣押!”

“第三,各郡县新政推进,一切照旧,不得因主公将至而有所放缓或刻意掩饰!但有欺瞒、弄虚作假者,严惩不贷!”

“第四,军备防务,按最高战备等级执行,严密监视合肥、襄阳方向魏军动向,防止司马懿趁机作乱!”

一条条指令清晰明确,显示出陆逊极强的应变能力和心理素质。他没有因为君主的即将到来而慌乱,反而更加绷紧了神经,要将江北最真实、也是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在陈暮面前。

“主公既然要来,那便让他看看,我陆逊,未曾辜负他的信重!这江北之地,虽经阵痛,却已新生!”陆逊望向南方,目光坚定如铁。

陈暮的车队在与黄忠的精锐汇合后,速度加快,一路向北。为掩人耳目,队伍规模控制得不大,但皆是百战精锐,护卫得铁桶一般。

陈暮拒绝了黄忠请他一直待在马车内的建议,时常骑马而行,观察沿途情况。

越是靠近江北核心区域,陈暮的心情越是复杂。与他想象中“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景象不同,沿途所见,虽然能感受到一种肃杀紧张的气氛,但民生并未出现大面积凋敝。

他看到,原本荒芜的土地被开垦出来,新的屯田区规划整齐,冬麦已然泛青;看到水利工地上,民夫们在官吏的组织下奋力劳作,新修的水渠蜿蜒向前;看到穿着官学服饰的寒门子弟,抱着书卷匆匆而行;也看到一队队士兵纪律严明地巡逻、操练,眼神锐利,士气高昂。

当然,他也看到了不和谐的一面。在一些城镇的公告栏上,张贴着被处决的“通敌豪强”名单和罪状,血迹虽已干涸,却依旧触目惊心。偶尔也能看到一些身着绸缎、面色阴沉的人,在角落里用充满怨恨的目光打量着这支队伍。

陈暮让侍卫暗中找了一些田间的老农、路边的商户、甚至营中的普通士卒闲聊询问。

老农搓着粗糙的手,憨厚地说:“日子是比以前紧巴点,官府管得严,税赋也清楚,少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摊派。就是……就是那些大户人家,好像不太高兴。”

商户则精明地计算着:“生意嘛,有影响,以前靠打点各家老爷就能行方便,现在不行了,都得按规矩来。不过也好,规矩清楚了,心里踏实。就是听说北边不太平,有点担心。”

士卒则挺起胸膛:“陆都督法令严明,赏罚分明!当兵吃粮,就该这样!那些敢通敌、敢抗法的,杀了活该!咱们当兵的,就服这样的都督!”

这些零碎的信息,拼凑起来,让陈暮对江北的真实情况有了更直观的了解。陆逊的手段确实酷烈,刮骨疗毒,阵痛剧烈,但方向是对的,根基正在被夯实,军队的掌控力极强。所谓的“民怨”,更多是来自于被触及根本利益的阶层,而真正的底层百姓和军队,是支持新政的。

“伯言……果然没有让孤失望。”陈暮心中一定,但同时,那份关于“兵权”的隐忧,却也并未完全消散。因为从士卒的言语中,他确实能感受到对陆逊个人那种近乎崇拜的敬畏。

信任与制衡,永远是一道难题。

数日后,寿春那雄伟的城墙轮廓,已然在望。陈暮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开始。他即将面对那个权倾江北、谤满朝堂,却也是他江东柱石的大都督——陆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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