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华夏军进驻紫荆花市,各级政府机构也提前开始了洗牌。彭康坐在总督府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墙上悬挂的不列颠国旗被工作人员缓缓取下,心里满是落寞。
曾经象征着“权力”的总督印信,此刻被装在一个普通的木盒里,等待着移交给华夏政府。不列颠人试图用帮派混乱拖延回归的算盘落空,反而丢掉了最后的体面,如今连他这个总督,也成了紫荆花市权力更迭中的 “过客”。
此时,彭康正坐在前往机场的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紫荆花市街景。他看到市民们举着五星红旗欢呼,看到警察在街头巡逻,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哪怕他们不列颠人做的再好,这里的土地和人民终究是不会认可他们的,因为他们是侵略者。
飞机起飞时,彭康最后看了一眼紫荆花市的方向,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再见了,紫荆花市。”
“bb!”驻紫荆花市的部队从新一旅的身边经过,他们通过鸣笛向这一支率先进入紫荆花市的陆军部队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钟冀站在队伍最前面,抬手回礼,眼眶微微发热。他身边的乐向阳轻声感慨:“可惜啊,咱们没能等到看国旗在市政厅升起的那一刻。”
半个月前,不列颠人仓促同意提前举行回归仪式,可新一旅因为要协助完成军营交接、街面秩序巩固,接到了 “交接防务后立即前往驻地” 的命令,无缘见证那历史性的瞬间。
“没关系。” 钟冀摇摇头,目光扫过营区外自发聚集的市民,“功成不必有我,功成必定有我。咱们虽然看不到,但知道这面国旗能安稳升起,知道老百姓能笑着迎接回归,就够了。你看,他们都在送我们呢。”
乐向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营区外的街道上,挤满了前来送别的市民。他们站在街道两边,挥舞着紫荆花市的市旗和国旗,欢呼着送别他们。
“是啊,足够了。”乐向阳的眼眶湿润着,此时,他们的编队缓缓开动,开始离开紫荆花市。
燕京,玉泉山
“这一次的改革我是下定了决心的。”在操办完陈安国的遗体告别仪式之后,江璞瑜明显憔悴了许多,对他来讲,这不仅仅是一位老人,更是他的精神导师。但是人总要往前看,要是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想来这位老师也一定会非常失望的吧,“所以我决定成立军委改革小组(之前说是中央参谋长联席会议是怕进黑屋,之后就改为军委,望周知。)”
“真的要跨出这一步了吗?”总参谋长高建国看着江璞瑜眼底的红血丝,语气里带着一丝顾虑。他知道,军委改革涉及军队编制、指挥体系、职能调整等一系列重大变革,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在紫荆花市刚完成回归、陈安国离世的特殊节点,推进改革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决心。
江璞瑜端起桌上的热茶,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必须跨出这一步。时不我待,各个军区的试验性合成部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说明这个模式是值得走的。军委乃至下面军区的组织模式、指挥体系、人员精简、部队裁撤和调整等等都要同步展开。”
“所以军委希望我来担任这个领导小组的组长,是吗?”高建国的目光紧紧盯着江璞瑜,语气里带着一丝确认,也藏着对这份责任的审慎。
他知道,军委改革小组组长这个职位,不仅意味着权力,更意味着千斤重担。要协调全军各部门,要破解改革中的重重阻力,要确保改革方向不偏、落地有声,容不得半点差错。
“是的,高建国同志。”江璞瑜的声音有些沙哑,“军委有不得不选择你的理由。”
高建国知道,自己已经马上要退休了,这个时候接任这个可能得罪不少人的职务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军人,他不能拒绝,因为这事关全局。
“什么时候?”
“军委决定,一周后召开改革小组第一次全体会议,正式宣布成立;半个月内完成核心成员选拔,成员将从各军区、各军种抽调,要求有实战经验、懂信息化建设,且敢于突破传统。”江璞瑜说道。
军改是大事,必然要用数量不少的人才,总部虽然囊括了大多数的精英,但是下面也有不少他们需要的人。
“好!”
没过多久,一份调令就从军委直达东南军区。
“这个臭小子。”看到要调的人和借调的单位,钟元年不由得跟自己的老搭档杜雨生苦笑一声。终究,雏鹰长大了,到底还是要振翅翱翔的。
“借调他到军委改革小组。”杜雨生笑着放下调令,“不得不承认高建国还是有点眼光的。”
“这一次一号是下定决心了,不过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压力可不会小。”深谙人情世故的钟元年非常清楚,如果按照自己那个孙子的想法,一波改革必然会裁撤掉大量的师团级干部,还有许多无用的军队办事机构和部门。这么做虽然能大幅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和组织度,但是主导这次改革的人必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时代在发展,人心思变,不少人都已经不再纯粹了。这些人的利益要是被侵犯,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相信年轻人吧,跟你说的一样,雏鹰总是要展翅的。要想成为出色的将领,只呆在基层也是不行的,他必须拥有全局的视野。”杜雨生对此倒不是很担心,他相信钟冀,“只不过钟冀这一去又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回家一趟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年轻人的事情我们还是别掺和比较好。”钟元年听出了杜雨生的意有所指,不由得轻笑一声,“免得遭人讨厌。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小子打算出多少陪嫁?”
“陪嫁?我还没说你出多少彩礼呢,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