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府某个深山中。
数千落荒而逃的流寇,个个士气低下,萎靡不振。
这一仗攻打南阳城。
不但没能拿下南阳城,还差点被卢阎王追上包了饺子。
最后十几万流寇流民家眷,不得不舍去。
高迎祥视察完军营,回到帐中席地而坐喝着闷酒。
谋士顾恩君缓缓走进营帐。
坐在高迎祥身旁,拎起一坛酒“咕咚”了一口。
顾恩君揉了揉胡须说道:“闯王!我义军已到生死存亡之际,还请闯王早做决断。”
高迎祥看了顾恩君一眼。
微微一笑道:“咱们起事八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时失利,算不得什么。”
“可官兵那个爆炸铁球,我军依旧没有应对之策。以往依靠新兵营人数优势,先冲击官兵阵型,再由老营弟兄们冲杀,现在官兵就丢几个爆炸铁球,我新兵营新兵就先溃逃了。”
“唉!那爆炸铁球的真是宁州一伙山匪,最先制造出来的吗?”
“审问过好几个长江以南来的商人,官军在宁州剿匪折损了数万卫所兵,山匪能打败官军全依靠鸟铳、依靠爆炸铁球。”
“卫所兵不堪一击,不过山匪能搞出来鸟铳、搞出来爆炸铁球,着实令人羡慕。”
“手下还是建议,现阶段把明廷的注意力转移到山匪身上去,给我义军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可军师建议本王奉一伙山匪为主,本王实在无法开口。”
“闯王!咱们只是口头上奉山匪为主,就像张献忠、罗汝才等人一样,不也奉闯王为主,他们自己不也是称王,有自己的兵马。”
“军师!你看我义军拥有金银珠宝无数,可否花些银钱去采买火器?”
“若是山匪肯卖火器,明廷也不会调集数万官兵去宁州剿匪。”
“先试试吧!万一能成了”
“那必须选一能言善辩之人,阐述我义军在长江以北,牵制官军精锐的重要性。”
高迎祥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向顾恩君作揖道:“有劳军师多带着金银,过长江去当一回说客。”
顾恩君也赶紧起身回礼道:“闯王!在下身为义军军师,在全军士气低下之时南下渡江,恐不利于军心。”
“军师多虑了,我义军虽说连吃了数次败仗,但剩下的这几千弟兄,都是跟随本王多年精锐老营。”
“可手下还是不放心离去。”
“军师你我情同兄弟,若是不能说服山匪,就带着金银到长江以南做个富家翁,只是将来娶妻生子了,别忘了给本王过继一个孩子,也能延续我高家香火。”
顾恩君跪拜道:“闯王放心,若是不能说服山匪,手下便在匪窝里成仁取义。”
“大可不必,此去宁州旅途遥远,本王差遣高应德率一百精锐,一路保护军师。”
高应德?
闯王高迎祥最看重的义子。
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若是义军被剿灭,他顾恩君也难逃一死。
正在君山岛视察战船的晏羽。
听说北方流寇首领,闯王派使南下渡过了长江,已抵达富池口。
心中生出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没座!
就是古装剧里让两方说客面对面辩论,说不赢的下油锅。
原平江县县衙内。
一口大油锅摆在院中,旁边码了一摞柴火。
晏羽又与熊文灿勾肩搭背。
探讨扬州瘦马、大同婆姨等特色小妹。
迈进县衙院门。
一口大锅便立于院中央。
还有三把太师椅,摆在院中北上方。
这阵仗!
让熊文灿一愣。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熊文灿,脸色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