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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中的短暂宁静被彻底打破。那条被火蚁抬运的人腿,像一根冰冷的毒刺,不仅仅扎进了眼里,更是深深楔入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先前与鳄鱼搏斗的疲惫、坠落瀑布的震荡、身上的累累伤痕,在这具体而微的残酷证据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恐惧不再是一种模糊的情绪,它有了重量,有了温度——那是腐烂血肉的粘稠和死亡本身的冰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几乎要凝固的压抑。七月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捂住嘴,强忍着干呕,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不仅仅是因为恶心,更是因为一种彻骨的寒意。城城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他死死盯着那条逐渐被抬远的人腿,仿佛看到了自己可能的未来,受伤的腿似乎也传来一阵更加尖锐的幻痛。秦川感到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握着战术手电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光束微微颤抖着。就连经验丰富的李建国,呼吸也明显粗重了几分,他脸颊上的肌肉绷紧,眼神深处掠过一丝即使面对山林猛兽时也未曾有过的惊悸。

“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李建国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岩石,他用手肘支撑着,试图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但背部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动作僵在半途,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那些蚂蚁是往上游去的,这里离它们的‘运输路线’太近,不安全。它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而且,谁知道这只是零星小队,还是…”他顿了顿,没把那个更可怕的猜测说出口。

“可是李叔,你的伤,还有城城的腿……”七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李建国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又看看城城那肿得老高的脚踝,感觉前所未有的无助。移动,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和痛苦;停留,则可能意味着被包围,被吞噬。这是一个两难的绝境。

“死不了。”李建国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仿佛每一个音节都耗费着他巨大的力气。他最终在秦川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但腰背无法挺直,只能以一种佝偻的姿态站立,每一次细微的移动都让他倒吸冷气。“留在洞里,万一被蚂蚁发现,就是瓮中之鳖,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趁现在天黑,它们或许…或许活动会有所变化,我们得走,找个更隐蔽的地方,至少…至少要有退路。”

最终的决定是离开洞穴,但不是沿着那条仿佛通往蚁巢核心的、危机四伏的溪流上游,而是尝试爬上瀑布一侧相对陡峭的岩壁。那里看起来植被更稀疏,岩石裸露,或许能减少与地面昆虫接触的机会,从上方绕过这片死亡区域,希望能找到一条脱离蚁群活动范围的路。这是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选择,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对于两个重伤员来说,无异于一次酷刑。

这无疑是一次艰难的、近乎自杀式的跋涉。岩壁因为常年被瀑布的水汽浸润,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湿冷异常。可供攀援的缝隙和突出的岩石寥寥无几,而且大多松动。城城几乎是用单脚在跳跃,每一下撞击在岩石上,都让他痛得眼前发黑,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尝到了血腥味也不自知。李建国的情况更糟,他无法弯腰,无法灵活运用手臂,每一次向上的牵引,都主要依靠臂力和秦川、七月的推拉,背部的伤口被剧烈拉扯,仿佛有烧红的烙铁在反复熨烫,剧烈的痛楚让他浑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浸透了本就褴褛的衣衫,混合着之前伤口渗出的血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和汗臭。

秦川和七月拼尽了全力。秦川将剩余的绳索和背包带连接起来,一端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端小心翼翼地绕过李建国的腋下,他在前面寻找相对稳固的落脚点,然后几乎是靠蛮力一点点地将李建国向上拖拽。七月则跟在城城身后,用自己的肩膀和后背顶住他,防止他后仰摔倒,同时还要不断提醒他注意脚下。她的手臂早已酸麻,指甲在粗糙的岩石上磨破,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黑子展现出了惊人的敏捷和灵性,它凭借着利爪和轻盈的身躯,在人类难以企及的陡峭处跳跃,不时用嘴叼住垂下的藤蔓拉扯,试图为后面的人创造借力点,它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焦急的呜咽声,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警惕。

这段并不算特别高的崖壁,他们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爬完。当最后一个人——被秦川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拉上崖顶的城城——瘫软在相对平坦的地面上时,所有人都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肺部火辣辣地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李建国直接趴在了地上,脸埋在粗糙的砂石和草叶里,肩膀剧烈地起伏着,发出破风箱一般的喘息。城城抱着受伤的腿,蜷缩成一团,身体因为脱力和疼痛而微微痉挛。

崖顶是一片相对平坦的高地,树木确实稀疏了许多,主要是低矮的灌木和顽强的杂草。夜风毫无遮挡地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让他们被汗水浸透的身体感到一阵寒意。视野开阔了许多,能清晰地看到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剪影和深邃的、开始缀上星辰的夜空。然而,这短暂的喘息和相对开阔的视野,并没能带来丝毫安全感。

秦川挣扎着坐起身,习惯性地检查着所剩无几的装备。手电筒的光线已经变得昏黄,电池即将耗尽。水壶里只剩下小半壶水,食物更是寥寥无几。他拧开水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湿润一下干得发痛的喉咙,然后将水壶递给旁边的七月。七月接过,却没有喝,而是先凑到了城城嘴边。城城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勉强喝了一小口。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剧痛、拄着树枝试图调整姿势的城城,下意识地望向之前火蚁运输队消失的上游方向。他原本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方向的动静,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侥幸,希望那只是偶然现象。

然而,下一刻,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心脏骤停!

“看……看那边!”他的声音尖利得不似人声,因极致的惊骇而扭曲变调,握着树枝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指向远方的山谷盆地,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众人被他的叫声惊得心头一跳,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在夕阳最后一抹如血般凄艳的光辉映照下,远方那片广袤的、他们原本打算绕开的山谷盆地,此刻正上演着一幅足以让任何人灵魂战栗的地狱景象!

那不是一条“运输队”,那是一片洪流!一片无边无际的、暗红色的、仿佛拥有生命的粘稠洪流!

数以百万、千万计的火蚁,如同从地底深处涌出的熔岩,覆盖了整个谷地,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那种令人作呕的暗红!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了几股清晰的、巨大的、如同主干河流与无数支流般的暗红色“动脉”和“静脉”,正从四面八方的丛林深处涌出,朝着谷地中央某个看不见的点疯狂汇聚!这些“河流”并非平静地流淌,而是在蠕动,在翻滚,彼此挤压,层层叠叠,在夕阳的余晖下反射出一种粘稠而诡异的油光,仿佛一片沸腾的血海。即使相隔如此之远,那无数火蚁肢节摩擦形成的、低沉而宏大的“沙沙”声,也如同持续不断的海啸般隐隐传来,不再是模糊的背景噪音,而是带着实质的重量,震撼着他们的鼓膜,碾压着他们的心灵,让人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

这景象,比之前遭遇的任何一次攻击都更加令人绝望。这已经不是猎食,这是一场战争,一场由蚂蚁发动的、规模浩大到超乎想象的军事行动!一种高度组织化、绝对服从的集体意志,在这片山谷中冰冷地展现,其残酷和高效,远超任何人类军队。

“它们……它们在干什么?”七月瘫坐在地上,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眼前这末日般的场景抽干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和勇气。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冷,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惧让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川猛地抓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这是他从混乱中抢救出来的少数几件有用装备之一,虽然镜片有裂痕,但还能使用。他颤抖着调整焦距,将镜头对准那片红色的海洋。视野拉近,那暗红色的洪流细节更加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他看到那些数量最多的、体型较小的工蚁构成了洪流的主体,它们如同不知疲倦的细胞,承载着整个群体的基础运作。而那些体型硕大、颚钳狰狞、甲壳呈现出暗紫色金属光泽的兵蚁,则像冷酷的督战军官,密集地分布在“河流”的边缘和关键节点,触角高频抖动着,似乎在传递信息或维持秩序。他甚至看到,在一些较大的“支流”中,火蚁们不仅仅是在移动,它们还在协作搬运着令人胆寒的“物资”:除了之前看到的、依稀可辨的动物(甚至可能是人)的残肢,还有整棵被齐根啃断、只剩下主干的小树、被磨成规则形状的大块岩石、泥土团……以及,一些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明显是人类造物的碎片——也许是某个不幸遇难者的水壶、指南针外壳,甚至是枪械的零件!

“它们在……建设?”秦川放下望远镜,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干涩,“或者说……在集结?在准备着什么……”他无法找到准确的词语来描述这种超乎理解的集体行为,一种巨大的、非人的意志正在这片土地上运作,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

李建国没有说话,他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红色的海洋,脸上的皱纹在夕阳最后的微光下如同刀刻的沟壑,充满了凝重和一种近乎预知的恐惧。他看到了更多——凭借着他多年山林经验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他注意到,在那洪流汇聚的中央区域,地表并非平坦,而是隐隐隆起一个巨大无比的、如同火山口般的暗红色结构!所有的蚂蚁“河流”最终都如同百川归海般汇入其中。那结构并非静止,而是在微微地、有节奏地搏动着,仿佛一个正在呼吸的、活着的巨大器官,或者……一个正在孵化的、孕育着未知恐怖的卵囊。那是什么?蚁后所在的、超乎想象庞大的王台?还是一个……用于某种更可怕目的的巢穴核心?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李建国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甚至试图强行撑起身体,却又因剧痛而踉跄了一下,“这不是狩猎,不是觅食!这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力量!等到天黑透,这些东西的活动模式可能会改变,活动范围会扩大到什么地步,谁也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最深沉的恐惧,谷地中央那隆起的、搏动着的巨大结构顶端,突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点极其耀眼的、如同烧熔钢铁般的炽白色光芒!那光芒并非持续燃烧,而是如同一次强烈的心跳搏动,一闪即逝!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汇聚的火蚁洪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了新的能量,移动速度陡然加快!那原本低沉宏大的“沙沙”声也瞬间拔高,变成了更加尖锐、更加充满侵略性和毁灭欲望的轰鸣,如同万千把锉刀在同时刮擦着岩石和灵魂!

夕阳终于彻底沉入墨绿色的山脊之下,最后一丝光亮被浓稠的黑暗贪婪地吞噬。深邃的、布满陌生星辰的夜幕,如同巨大的黑绒布,迅速笼罩了整个天地。

然而,那片广袤的谷地中,暗红色的洪流却并没有因为黑夜的到来而沉寂,反而变得更加醒目!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微弱红光——或许是某种生物荧光,或许是甲壳反射的某种未知能量——此刻连成一片,如同在大地上铺开了一张流动的、燃烧的、活生生的地狱绘卷!这张绘卷正以一种缓慢却无可阻挡的态势,向着四周的黑暗,无声地扩张,蚕食着所剩无几的安全空间。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一丝讨论的时间都是奢侈。四人一犬挣扎着起身,互相搀扶着,甚至顾不上仔细辨别方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尽可能远离这片红色地狱。背后的黑暗中,那越来越响、如同死亡潮汐般步步紧逼的蚁群轰鸣,成为了驱赶他们亡命奔逃的唯一鞭策。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入高地另一侧更加茂密、更加未知的丛林深处,脚下的路崎岖不平,黑暗中的树枝像鬼怪的手臂般撕扯着他们的衣物和皮肤。

生存的希望,在这一刻,渺茫得如同狂风暴雨中摇曳的一点烛火,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被身后那无边无际的、暗红色的死亡之潮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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