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发送,苏蔓立刻撤回。
不能说脏话!
尤其对方还是傅司霈,这种语气只会让他更纠缠不休或者反过来嘲讽她。
对话框顶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后,傅司霈的消息弹了出来:
【撤回什么了?】
【骂我了?】
【苏蔓,你长本事了。】
苏蔓决定装死,不回复。
反正他也没证据。
傅狗:【不开门?也行。手链戴着还合适吗?】
苏蔓:“……”
他就不能忘了手链这茬吗?而且这话题转得也太生硬了!
苏蔓:【傅总,很晚了,我要休息】
傅狗:【 明月山庄的熏鹅你确定不吃?】
苏蔓准备关机,看到熏鹅手指没动了。
明月山庄的熏鹅一绝。
她是吃还是不吃呢!
苏蔓的内心开始天人交战。
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
【不吃,减肥。】
傅司霈看到这条消息看笑了。
还减肥?
就她那几两肉再减肥都要被风刮跑了
就在苏蔓以为他终于消停了的时候,屏幕又亮了。
傅狗:【行,那我自己吃了。图片.jpg】
一张图片加载出来。
是色香味俱全的熏鹅。
苏蔓:“!!!”
杀人诛心!
他绝对是故意的!
苏蔓:【你放门口,然后你走。】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东西我可以勉强收下,但人,不见。
门外,傅司霈看着这条消息,挑了挑眉,倒是没再坚持。
【行。】
他回复了一个字,然后弯腰,将食盒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她的门口。
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朝着电梯口的方向走了几步。
一分钟后,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只白皙的手迅速伸出来,目标明确地抓向地上的食盒,就在那只手即将碰到提手的瞬间,傅司霈更快一步,稳稳地按住。
苏蔓猛地抬头,正好对上门外男人那双含笑的眼眸。
傅司霈根本就没走。
他一直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傅司霈一只手抵住门,另一只手提着食盒,轻松地就挤进了门内。
苏蔓:“???”
我请问呢!!!
傅司霈到了这里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家里没他的拖鞋,他就穿苏蔓的,后脚跟几乎完全露在外面。
苏蔓看得目瞪口呆。
完了,这拖鞋她不能要了。
压低道:“你干嘛穿我的鞋。”
傅司霈回头瞥了她一眼,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眼神示意了一下姜姨和小野房间的方向:“小声点,不怕吵醒他们?”
他精准地拿捏住了苏蔓的软肋。
她确实不敢大声。
傅司霈将食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去厨房拿了两个碟子和两双筷子。
“过来,”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苏蔓站在原地,气得牙痒痒。
不想去,但是美食太诱人了。
她走过去,刚准备在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直接让她坐到他腿上。
她老恼火了,正要发飙,傅司霈夹了一块熏鹅喂到她嘴边:“ 赏个脸小仙女,特意开车绕了半个城去给你买的?”
炸毛的傅司霈她能对着干,但温柔起来的傅司霈……
她很没出息的张开了嘴巴接受了那块投喂。
他一块一块喂着,苏蔓心安理得的吃,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吃完,傅司霈勾起她的下巴,苏蔓愤然转头。
“小白眼狼,喂你你还瞪我。”
苏蔓扭头看他,眼里全是抗拒:“你可以走了。”
傅司霈手捧起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肌肤。
其实他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回来,但那些法子他没用。
他想让苏蔓心甘情愿的回来。
免得惹毛了她,傅司霈最终还是走了。
……
苏蔓挑选男士的衣服很有一套,毕竟那三年傅狗子的衣服很多都是她选的,不过出钱的可不是她。
和程南深走进那家她常光顾的男装店,立马就有专业的导购上来。
“苏小姐,您好久没来了。”
苏蔓浅笑:“ 最近忙。”
“ 这次需要看点什么?”
苏蔓看向程南深:“有你喜欢的款式吗?”
程南深道:“我不擅长选衣服,我都听你的。”
苏蔓没带傅司霈来过,每次都是苏蔓自己来,导购和苏蔓还挺熟,打趣了几句:“苏小姐,你男朋友好听话呀。”
这话一出,苏蔓尴尬住了。
男朋友?
阿南哥什么时候成她男朋友了。
程南深不仅没有否认“男朋友”这个称呼,反而很自然地接过了话头:“她眼光一直很好,听她的准没错。”
苏蔓:“……”
导购附和:“两位真是郎才女貌,苏小姐,那这次还是按以前的风格的选吗?”
傅司霈和程南深是两种不同风格。
傅司霈那狗子看起来更结实,穿衣风格更偏向冷硬利落的剪裁,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极具侵略性。
而程南深则属于清瘦型,气质儒雅,更适合质地柔软的材质。
“换种风格。”她报出了程南深的准确尺码:“麻烦拿一些面料更柔软,设计更简约的款式。”
导购虽然有些疑惑,但专业的素养让她没有多问,她立刻拿了几套适合程南深穿的衣服过来。
程南深试的几套衣服,苏蔓大手一挥都买了。
……
傅辞今晚有应酬,回来的很晚,他回来的时候原本趴在餐桌边睡着的云宁刚好醒来。
“你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吃饭了吗?这些可能有点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下。”
她说着就要起身,傅辞嗓音冷淡:“不用,我吃过了。”
他打算直接上楼。
“ 阿辞。”云宁又喊住了他,抿了抿唇,问他:“ 喜欢我很难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傅辞侧眸瞥过来,眉眼漠然:“我们之间,只是契约婚姻。这一点,你从一开始就清楚,以后别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也别再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维持好表面的和平,对两家有所交代,就够了。其他的……”他扯了下嘴角:“别奢望。”
奢望?
是啊,是她一直在奢望。
契约婚姻而已,她何必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
只是偶尔,还是会犯傻。
要是明天是那个禾禾的生日,傅辞一定不会是这种态度。
她有时候甚至还会羡慕那个让傅辞记在了心上的“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