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林这话。
刘静和刘朵姐妹俩瞬间如遭雷击，身体僵住。
刘静紧紧攥着旗袍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刘朵则下意识地往姐姐身后缩了缩。
眼神中满是惊恐，紧张地盯着江林。
江林悠然地靠在门框上，从容地取出一支烟点燃。
深吸一口，烟雾从他口鼻缓缓溢出。
“不过你们不用怕。”
“赵震川已经死了。”
江林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被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变异者开膛破肚，尸骨无存……”
刘静听闻，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厥过去。
刘朵更是情绪激动，直接大声吼道：“你胡说！姐夫早上还跟我们说只是出去办事！”
“怎么……怎么可能就死了呢？！”
江林轻轻吐出一口烟圈，淡淡道：“他的尸体就在门口。”
听到这话，刘静在刘朵的搀扶下，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去。
紧接着，一幅她们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恐怖画面，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十几具变异者的无头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旁边还有两堆破碎不堪的身体。
血液、内脏以及各种碎块，流得满地都是。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不过，刘静还是凭借那熟悉的衣服，一眼辨认出了哪一堆碎肉属于赵震川！
刹那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刘朵则赶忙捂住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江林一口气将烟吸尽，把烟头狠狠踩灭，向前迈了两步，阴影笼罩住姐妹俩。
“现在这楼里，我说了算，想活下去，你们就得听我的。”
刘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赵震川死了，她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躲在温室里。
可让她凭空对一个陌生人低头，她做不到。
刘静紧紧攥着裙摆，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这栋房子是我们的，里面还有震川留下的东西。”
“我们自己能找到吃的，不需要依靠你。”
“呵呵。”
江林冷冷一笑。
不得不说，这姐妹二人被赵震川保护得实在太好，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末世至今，都快过去半个月了。
她们却还像懵懂无知，从未见识过末日残酷的小白一样。
居然还天真地以为以前的秩序依旧适用。
“他留下的东西？”
江林从空间里掏出一罐肉罐头，在手中随意转了个圈，“你说的是这个？还是储藏室里那些大米白面？”
“我告诉你，这房子里能吃的、能用的，已经全被我搬空了。”
刘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江林的话，一下掐断了她最后一点底气。
江林却没停，目光逼视着她：“就算你侥幸找到一些吃的，又能支撑多久呢？”
“以前赵震川能护着你们，是因为他手下有足够的人手。可现在他死了，他的小弟们也都死光了。”
“如今外面的世道乱得一塌糊涂，洪水里到处都是变异生物。你觉得，就你们两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吗？”
刘静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可手指却在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动摇。
江林见她态度有所松动，紧接着抛出致命一击：
“抛开这些不谈，你们作为他的家属，是不是该替他，把欠下的债还了？”
“欠债？”
刘静愣住。
刘朵也忘了哭，“姐夫没欠谁的钱！”
“不是钱。”
江林直起身，取出一张实验数据，上面记录着十几个被抓来做实验的人的名字。
“赵震川用活人做实验，给他们喂食有毒的雨水，把人变成怪物。这些事，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刘静的呼吸骤然停住。
“不……不可能，他说他研究的是抗病毒药剂，怎么会……”
“狗屁的药剂！”江林冷哼一声，“他是想借此研究出变异的力量，好称霸末世，成为土皇帝。还有……”
他话锋一转，眼神彻底冷下来。
“他不该算计我，这是他欠下的第二笔债，也是最要命的一笔。”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刘静耳边轰然炸响，震得她浑身发颤。
她不禁想起赵震川曾经说过的话，想起他眼底偶尔闪过的疯狂神色。
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此刻全成了江林口中罪行的佐证。
原来，自己一直活在赵震川编织的谎言之中。
江林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趁热打铁道：“现在，你还觉得你们不用还债吗？”
刘静沉默了很久，最后哑着嗓子问道：“你要我们怎么还？”
“很简单。”江林的目光落在刘静脸上，又扫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刘朵，“臣服于我。”
刘静身子一僵，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更白：“我……我知道了。朵朵还小，让她出去，我来陪你。”
“不用出去。”
江林打断她，目光定格在刘朵身上。
刘朵被他看得一颤，往后缩了缩，抓着刘静的袖子不敢松手。
“江林！”刘静猛地瞪向他，声音发紧，“朵朵才十九岁，你不能对她……”
“不能？”
江林挑起眉，语气显得漫不经心。
“那也行，我只给你吃的，护你安全，至于刘朵……”
他顿了顿，眼神冰冷。
“这楼里的物资全在我这。”
“她要么饿死，要么出去找吃的，被变异生物咬碎。”
“或者被其他幸存者抓去，你可能不清楚，末世里年轻漂亮的姑娘，可是相当‘抢手’！”
刘静的眼泪瞬间涌出来。
她看着身旁吓得浑身发抖的妹妹。
又想起江林所说的变异实验，以及外面恐怖的变异生物。
所有的抗拒在这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好，我答应你。”
说完，她转头看向刘朵，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无奈。
刘朵看着姐姐的眼泪，又想起江林描述的恐怖下场。
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低了头，小声应道：“我……我也听你的。”
江林看着两人臣服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赵震川护得再紧又如何？
最终还不是给他做了嫁衣！
随即，他拉着刘静和刘朵走进那间奢华的卧室。
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