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四灵回位
黑色掌印遮天蔽日，带着圣者（2重）的恐怖威压，碾压得冰封海域的空气都凝固了。牛凌天瞳孔骤缩，半步圣者（5重）的混沌火灵之力疯狂运转，混沌核心在体内爆发出璀璨的光晕，金色圣力如同奔腾的江河，涌入手中的破邪枪。
“混沌万化，火灵焚天！”
牛凌天怒喝一声，混沌火灵之体全力爆发，周身燃起万丈金红火焰，火焰中交织着混沌之力，竟隐隐有焚毁法则的威势。破邪枪被这股力量灌注，枪身暴涨至数十丈长，枪尖的圣剑碎片闪烁着撕裂黑暗的光芒，迎着黑色掌印悍然刺去。
“轰——！”
金红火焰与黑色掌印碰撞的瞬间，天地仿佛都陷入了死寂。紧接着，狂暴的能量风暴席卷四方，冰封的海面瞬间炸开，万丈巨浪冲天而起，又在能量冲击下化为漫天水雾。牛凌天被巨大的反震力掀飞，如同断线的风筝般砸向海面，胸口一阵翻涌，喷出一大口金色鲜血。
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半步圣者（5重）的气息紊乱不堪，混沌火灵之体的防御虽强，却也被掌印中的杀戮之力侵入少许，经脉传来阵阵刺痛。而那道黑色掌印，也在破邪枪的冲击下溃散了大半，剩余的杀戮之力落在海面上，激起一片漆黑的腐蚀区域。
“有点意思，半步圣者（5重）竟能接下本主一击。”杀戮之主悬浮在半空，圣者（2重）的气息更加狂暴，黑色战甲上的杀戮符文闪烁不定，“不过，这种程度的反抗，在本主面前毫无意义。”
他抬手一挥，无数黑色的杀戮之刃凝聚而成，如同暴雨般朝着牛凌天射去。每一道杀戮之刃都蕴含着凌厉的切割之力，足以轻易斩杀至尊道祖（9重）的修士。
牛凌天眼神一凝，混沌核心的力量再次涌动，混沌火灵之力与混沌之力交融，在身前凝聚成一面巨大的火墙。杀戮之刃撞在火墙上，发出密集的“铛铛”声，火星四溅，火墙虽然被切割得布满裂痕，却始终没有破碎。
“不能再被动防御了！”牛凌天心中暗道，他取出一枚药尊（10级）炼制的混沌焚天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狂暴的火灵之力与混沌之力涌入体内，瞬间将他紊乱的气息稳住，半步圣者（5重）的圣力甚至暴涨了少许。
他纵身跃起，破邪枪在手中旋转，混沌火灵之力化作无数道火焰枪影，朝着杀戮之主射去。同时，他运转《混沌万化诀》，混沌火灵之力模拟出混沌金灵之力的锐利，枪影中蕴含着撕裂与焚烧双重威势。
杀戮之主冷哼一声，圣者（2重）的杀戮之力凝聚成一面黑色盾牌，挡住了所有火焰枪影。“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手持黑色长刀，朝着牛凌天劈来，刀身缠绕的杀戮符文，竟隐隐有吞噬圣力的迹象。
牛凌天不敢怠慢，破邪枪横挡胸前，混沌火灵之力与圣剑碎片的圣力全力爆发。“铛！”长刀与破邪枪再次碰撞，巨大的力量让牛凌天手臂发麻，脚下的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他借着反震力后退数丈，避开了杀戮之主紧随而至的一脚。
“你的圣力中蕴含混沌本源，确实棘手。”杀戮之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你终究只是半步圣者，今日必死无疑！”
他双手结印，周身的杀戮之力疯狂汇聚，黑色的能量漩涡在头顶形成，漩涡中无数杀戮虚影咆哮，散发出让人心悸的气息。“杀戮奥义——万魂噬心！”
随着杀戮之主的喝声，无数杀戮虚影从漩涡中冲出，朝着牛凌天扑去。这些虚影都是由无数被杀戮者的残魂凝聚而成，带着强烈的怨气与杀意，一旦被它们侵入体内，道基与识海都会被瞬间摧毁。
牛凌天脸色大变，他能感受到这些虚影的恐怖，半步圣者（5重）的灵识全力运转，混沌火灵之力化作一道金色护罩，将自己包裹其中。同时，他取出鸿蒙圣剑碎片，注入全部圣力，碎片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形成一道金色光幕，不断净化着靠近的杀戮虚影。
“滋滋滋！”杀戮虚影撞在金色光幕上，发出刺耳的腐蚀声，虚影不断被净化，却又源源不断地从漩涡中涌出。牛凌天的圣力消耗极快，脸色越来越苍白，金色光幕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
“盟主，我们来帮你！”
就在此时，三道流光划破天际，带着磅礴的圣力气息，落在牛凌天身边。正是李磊、蒋志与韩飞，三人气息都已突破到半步圣者（2重），周身的混沌灵体之力与混沌之力交融，形成三道鲜明的光晕。
“你们怎么来了？”牛凌天惊喜道，有了三人的支援，胜算瞬间大增。
“韩飞传讯说你遇到了危险，我们立刻赶了过来。”李磊手持金灵长剑，半步圣者（2重）的混沌金灵之力锐利如锋，“这就是杀戮之主？交给我们了！”
蒋志的混沌土灵之力涌入大地，半步圣者（2重）的圣力让冰封的海面瞬间隆起数十道巨大的冰墙，将杀戮之主包围。韩飞则催动混沌水灵之力，半步圣者（2重）的水灵之力化作数条巨大的水龙，水龙缠绕着净化之力，朝着杀戮虚影冲去，不断吞噬净化着这些虚影。
“四个半步圣者？”杀戮之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不屑，“就算你们四人联手，也不是本主的对手！”
他怒吼一声，圣者（2重）的杀戮之力暴涨，黑色能量漩涡的转速加快，更多的杀戮虚影涌出，同时，他手持黑色长刀，朝着李磊劈去。
“你的对手是我！”李磊冷哼一声，混沌金灵之力化作万丈长剑，迎着黑色长刀劈去。金灵之力本就克制杀戮与邪恶之力，长剑与长刀碰撞，黑色长刀上的杀戮符文竟被金灵之力压制，光芒黯淡了少许。
蒋志趁机出手，混沌土灵之力化作无数土刺，从地面涌出，朝着杀戮之主刺去。土刺蕴含着混沌之力，坚硬无比，足以刺穿至尊道祖级别的防御。
韩飞的水龙也缠住了杀戮之主的四肢，水灵之力不断侵蚀着他的黑色战甲，净化着他体内的杀戮之力。
牛凌天缓过一口气，半步圣者（5重）的圣力再次暴涨，他手持破邪枪，与三人合力，将杀戮之主包围。混沌火灵之力、金灵之力、土灵之力、水灵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四色光幕，将杀戮之主与杀戮虚影彻底隔绝。
“四象混沌阵！”四人同时喝声，四色光幕瞬间收缩，形成一个巨大的四色光球，将杀戮之主困在其中。光球内，四种混沌灵体之力不断碰撞交织，产生强大的碾压与净化之力，疯狂地侵蚀着杀戮之主的杀戮之力与肉身。
“可恶！你们竟敢困我！”杀戮之主怒吼，圣者（2重）的杀戮之力疯狂爆发，不断冲击着四色光球。光球剧烈震颤，却始终没有破碎，四种混沌灵体之力相辅相成，形成了完美的防御与攻击体系。
“这四象混沌阵，是我们根据四灵之体的特性创造的，专门克制你这种邪恶之力。”牛凌天说道，半步圣者（5重）的混沌火灵之力不断涌入光球，“今日，便让你彻底湮灭！”
四人同时发力，四色光球的光芒越来越耀眼，碾压与净化之力也越来越强。杀戮之主的杀戮之力被不断消耗，黑色战甲开始出现裂痕，肉身也被四种混沌之力侵蚀得千疮百孔。
“不！我不甘心！我是杀戮之主，我不能死在这里！”杀戮之主发出绝望的嘶吼，他想要引爆道基，与四人同归于尽。
“晚了！”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混沌核心的力量全力爆发，一道金色的混沌光束从他眉心射出，穿透四色光球，直刺杀戮之主的识海。
“噗！”混沌光束刺穿杀戮之主的识海，他的身体瞬间僵硬，眼中的疯狂与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圣者（2重）的气息快速消散，黑色战甲与长刀化为飞灰，杀戮之主的身体也在四色光球的碾压下，彻底化为齑粉。
随着杀戮之主的死亡，那些杀戮虚影失去了力量来源，纷纷消散。黑色岛屿上的杀戮符文也失去了光芒，岛屿开始缓缓下沉，最终沉入冰封海域的海底，消失不见。
危机解除，四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身形踉跄了一下。李磊三人的圣力消耗巨大，气息萎靡了大半，牛凌天也因为之前的激战，半步圣者（5重）的圣力只剩下三成。
“终于解决了。”韩飞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半步圣者（2重）的气息紊乱不堪，“这杀戮之主的实力，实在太过强悍，若不是我们四人联手，根本不可能战胜他。”
牛凌天取出四枚混沌道丹，分给三人：“先服下丹药恢复伤势，这次多亏了你们及时赶到。”
三人服下丹药，丹药的药力快速修复着他们受损的道基与经脉。牛凌天也盘膝而坐，运转《混沌万化诀》，吸收着周围残留的混沌之力与杀戮之力的本源，转化为自身的圣力。
半个时辰后，四人的气息都恢复了大半。李磊三人借助此次激战的契机，半步圣者（2重）的修为更加稳固，甚至隐隐触碰到了半步圣者（3重）的瓶颈。而牛凌天则将杀戮之力的本源转化为自身力量，半步圣者（5重）的圣力变得更加凝练，灵识也拓展了不少。
“对了，盟主，我们在赶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蒋志突然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凝重，“混沌世界与鸿蒙界的边界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空间波动，波动中蕴含着不属于两界的法则之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哦？”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是新的域外威胁？”
韩飞点头：“很有可能。那些空间波动非常隐晦，若不是我们四人的混沌灵体对法则之力极为敏感，根本无法察觉。而且，波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似乎用不了多久，那东西就会突破空间壁垒，进入我们的世界。”
牛凌天眉头微皱，刚刚解决了魔主分身与杀戮之主，又出现了新的威胁，看来两个世界的和平，终究还是短暂的。
“我们先返回青云宗，再做打算。”牛凌天说道，“正好青玄子前辈还在研究那枚血色珠子，或许能从珠子中找到一些线索。”
四人骑着混沌兽，朝着青云宗疾驰而去。途中，牛凌天通过传讯玉符，让守护联盟的情报部密切关注边界的空间波动，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返回青云宗后，四人径直来到炼丹阁。青玄子正坐在炼丹阁中央，面前悬浮着那枚血色珠子，至尊道祖（9重）的灵识全力运转，不断探查着珠子的内部。
“青玄子前辈，有什么发现吗？”牛凌天问道。
青玄子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这枚血色珠子，确实来自上古杀戮世界，是杀戮之主的伴生宝物，名为‘戮神珠’。珠内蕴含着浓郁的杀戮法则，能快速提升修士的修为，但代价是会被杀戮法则侵蚀心智，变得嗜杀成性，最终沦为杀戮法则的傀儡。”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在珠内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空间法则波动，这波动与你们所说的边界空间波动极为相似。看来，杀戮之主的苏醒，并非偶然，背后很可能有外力推动，而这股外力，很可能就是即将突破空间壁垒的未知威胁。”
“外力推动？”牛凌天心中一沉，“难道是域外邪魔的更高层势力，或者是其他世界的敌人？”
“不好说。”青玄子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股外力的实力非常强大，至少在圣者（5重）以上。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做好应对的准备。”
牛凌天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看来，我们不能再按部就班地修炼了。我决定，开启上古圣修留下的鸿蒙秘境，让两界的精锐修士进入秘境历练，快速提升实力。同时，我会借助混沌核心的力量，炼制一批更高品质的丹药，帮助大家突破瓶颈。”
“鸿蒙秘境？”李磊三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盟主，你找到鸿蒙秘境的入口了？”
“不错。”牛凌天点头，“混沌核心内记载着鸿蒙秘境的位置，就在鸿蒙界的极北之地，那里蕴含着浓郁的上古圣力与混沌之力，还有许多上古圣修留下的传承与宝物。不过，秘境内部极为危险，只有半步至尊道祖（5重）以上的修士，才有资格进入。”
“太好了！”蒋志兴奋道，“有了鸿蒙秘境的历练，两界修士的实力一定能快速提升，就算面对圣者（5重）的威胁，也有一战之力。”
牛凌天看向青玄子：“青玄子前辈，麻烦你负责筛选进入秘境的修士，务必保证入选者的品行与实力。我则开始炼制丹药，为大家进入秘境做准备。”
“没问题。”青玄子点头，“我会立刻通知各大家族与宗门，让他们选拔精锐弟子，三日后在青云宗集合。”
接下来的三日，牛凌天闭门不出，在炼丹阁内炼制丹药。他以混沌核心之力为引，辅以万种天材地宝，炼制出了一批药尊（10级）巅峰的丹药——鸿蒙破境丹。这种丹药能极大地提升修士突破境界的概率，尤其是对至尊道祖以上的修士，效果更为显着。
三日后，青云宗山门前人山人海，来自两界的修士汇聚于此，共计五千余人，都是半步至尊道祖（5重）以上的精锐。其中，六大家族的弟子占了三成，各宗门的弟子占了七成，还有一些散修中的顶尖强者。
牛凌天站在山巅，半步圣者（5重）的气息笼罩全场，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纷纷安静下来。
“各位修士，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开启鸿蒙秘境。”牛凌天的声音洪亮，传遍整个青云宗，“秘境之内，有上古圣力与混沌之力，有传承与宝物，但也有未知的危险。进入秘境后，大家可以自由组队，相互扶持，共同历练。但我有一个要求，秘境之内，禁止自相残杀，否则，将被永久逐出守护联盟，废去修为！”
“是！盟主！”所有修士齐声应道，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
牛凌天点了点头，取出混沌核心，注入圣力。混沌核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金色的空间通道出现在山门前，通道的另一端，正是鸿蒙秘境的入口。
“鸿蒙秘境，开启！”
随着牛凌天的喝声，所有修士有序地进入空间通道，朝着鸿蒙秘境走去。李磊、蒋志、韩飞也带着各自家族的弟子，进入了秘境之中。
牛凌天看着修士们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相信，经过鸿蒙秘境的历练，两界修士的实力必将迎来质的飞跃。而他自己，也将借助这段时间，继续钻研混沌核心与《混沌万化诀》，争取早日突破到圣者境界，为两个世界的和平，提供更加强大的保障。
就在此时，守护联盟的情报部传来紧急消息：“盟主，不好了！鸿蒙界与混沌世界的边界处，空间波动突然加剧，一道巨大的空间裂缝出现，无数身着黑色战甲的修士，正从裂缝中涌入！”
牛凌天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终于来了！青玄子前辈，麻烦你坐镇青云宗，我去边界看看！”
“盟主小心！”青玄子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牛凌天骑着混沌兽，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朝着两界边界疾驰而去。他知道，一场新的大战，即将爆发。而这一次的敌人，实力恐怕比魔主与杀戮之主，还要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