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本源冲突，暴走边缘
黑色宫殿内，至尊道祖9重的虚空界修士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灰色的虚空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动，将牛凌天的退路彻底封锁。黑炎站在包围圈中央，鸿蒙至尊境2重的气息如同泰山压顶，手中黑色长刀泛着森冷的光芒，死死盯着牛凌天。
“牛凌天，你已经无路可逃了。”黑炎冷笑一声，长刀一挥，“杀了他！”
无数道灰色的虚空之力化作利刃，如同暴雨般朝着牛凌天射去。这些利刃蕴含着极强的腐蚀性，所过之处，空间都被侵蚀出细密的裂痕。
“鸿蒙·混沌盾！”牛凌天一声怒吼，鸿蒙至尊境2重的混沌本源之力爆发，金色的光幕在身前凝聚，形成一道厚厚的护盾。但虚空利刃的数量太多，护盾刚一出现，就被密密麻麻的利刃击中，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光幕上瞬间布满裂痕。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牛凌天心中暗道，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本源之力在快速消耗，而对方的修士如同无穷无尽，根本杀不完。想要冲出重围，必须拿出更强的力量。
他的目光落在黑炎身上，对方的鸿蒙至尊境2重虚空之力让他感受到了威胁，但同时，他也注意到，虚空之力与混沌之力虽然相互克制，却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混沌至尊诀中曾记载，混沌生万物，虚空纳万象，若能将两者融合，或许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力量。”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牛凌天压了下去。混沌与虚空本是对立的两种力量，强行融合极易引发本源冲突，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拼了！”牛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不再抵挡虚空利刃，而是任由几道利刃击中自己的身体，灰色的虚空之力涌入体内，带着刺骨的寒意，开始侵蚀他的混沌本源。
“他疯了吗？”黑炎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自寻死路！”
牛凌天强忍着体内的剧痛，运转混沌至尊诀，全力引导体内的混沌本源之力，朝着涌入的虚空之力包裹而去。金色的混沌之力与灰色的虚空之力在体内相遇，如同水火交融，瞬间爆发出狂暴的能量，他的身体如同被撕裂般剧痛，经脉开始寸寸断裂。
“啊！”牛凌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身的金色火焰与灰色虚空之力相互交织，形成一道诡异的双色光罩。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极不稳定，时而暴涨到鸿蒙至尊境2重巅峰，时而跌落至鸿蒙至尊境1重，眼神也变得赤红起来。
“不好，他在强行融合混沌与虚空之力！”黑炎脸色一变，他没想到牛凌天竟然如此疯狂，“快阻止他！一旦让他融合成功，我们都要死！”
他挥刀朝着牛凌天斩去，鸿蒙至尊境2重的虚空之力化作一道万丈刀芒，直逼牛凌天眉心。
此时的牛凌天，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体内的混沌火灵之体与虚空之力剧烈冲突，本源如同沸腾的岩浆，在经脉中疯狂冲撞。他的识海开始震荡，眼前出现无数幻象，有父亲的笑容，有李磊三人的身影，还有虚空界修士的狞笑。
“不能……失控！”牛凌天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强行压制体内暴走的力量。他知道，一旦彻底失控，不仅无法击败黑炎，还会成为毁灭鸿蒙宇宙海的罪人。
就在这时，识海中的混沌本源之心突然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稳定住了他即将崩溃的识海。混沌本源之心的力量顺着经脉流淌，如同温柔的溪流，不断安抚着冲突的混沌与虚空之力。
“混沌本源之心，果然有奇效！”牛凌天心中一喜，他抓住这个机会，再次运转混沌至尊诀，引导着混沌与虚空之力朝着丹田汇聚。
金色与灰色的力量在丹田中不断碰撞、融合，形成一道双色的能量球。这颗能量球蕴含着恐怖的力量，让牛凌天的气息再次暴涨，竟然隐隐有突破鸿蒙至尊境3重的迹象。
“不好！”黑炎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息，脸色变得惨白，“他真的要成功了！”
他不再保留，周身的虚空本源之力全力爆发，黑色的长刀化作一道黑色的巨龙，朝着牛凌天吞噬而去。
“鸿蒙·虚空斩！”
牛凌天一声怒吼，丹田中的双色能量球瞬间爆发，金色的混沌之力与灰色的虚空之力相互交织，化作一道双色的刀芒，朝着黑色巨龙斩去。这一刀的威力，远超之前的任何攻击，甚至让整个黑色宫殿都开始剧烈颤抖。
“轰！”
双色刀芒与黑色巨龙碰撞在一起，黑色巨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被斩成两段。黑炎被能量风暴震飞，口中喷出一口灰色的血液，鸿蒙至尊境2重的气息出现了严重的紊乱。
周围的至尊道祖9重虚空界修士更是惨不忍睹，能量风暴所过之处，他们的身体如同纸糊一般，纷纷被撕裂，灰色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宫殿。
牛凌天也不好受，强行融合两种对立的力量让他体内的本源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嘴角不断溢出金色的血液，眼神中的赤红逐渐褪去，但依旧带着一丝疯狂。
“你……你竟然真的融合了混沌与虚空之力？”黑炎挣扎着爬起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牛凌天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依旧在暴走，若不能尽快压制，后果不堪设想。他转身看向宫殿深处，那里有一座黑色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枚黑色的晶体，散发着浓郁的虚空之力。
“那一定是虚空界的核心机密！”牛凌天心中一动，他不顾体内的剧痛，朝着祭坛冲去。
黑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拿核心机密？给我留下！”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牛凌天的后背扑去，手中的黑色长刀刺向牛凌天的后心。
牛凌天侧身躲闪，长刀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他反手一枪，破邪枪的枪芒刺穿了黑炎的胸口，金色的混沌之力疯狂涌入，吞噬着他的虚空本源。
“不！我不甘心！”黑炎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身体逐渐化为灰色的能量，消散在空气中。
牛凌天走到祭坛前，伸手握住那枚黑色晶体。晶体入手冰凉，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这是虚空界的修炼功法《虚空噬魂诀》，以及一份关于“虚空母巢”的秘密计划。
“虚空母巢……竟然在鸿蒙宇宙海的地底深处！”牛凌天脸色大变，他终于明白，虚空界的真正目的，是要通过虚空母巢，彻底吞噬鸿蒙宇宙海的本源之力。
就在这时，体内的本源冲突再次爆发，双色能量球疯狂旋转，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神再次变得赤红。
“不好，要暴走了！”牛凌天心中大惊，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找到压制暴走的方法。
他转身朝着通道口冲去，身后的黑色宫殿开始崩塌，无数道灰色的虚空之力朝着他追来。混沌兽的怒吼声从通道另一端传来，显然是感觉到了他的危险。
“混沌，快走！”牛凌天嘶吼着，身影冲出通道，与混沌兽汇合。
混沌兽看到牛凌天的样子，眼中充满了担忧，它连忙蹲下身体，让牛凌天爬上自己的后背，然后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朝着混沌本源之地外疾驰而去。
身后的黑色宫殿彻底崩塌，灰色的虚空之力形成一道巨大的漩涡，试图将他们吞噬。牛凌天强忍着体内的剧痛，运转混沌本源之力，在身后凝聚出一道金色的护盾，暂时挡住了漩涡的拉扯。
“必须尽快回到鸿蒙圣殿，找到压制本源冲突的方法！”牛凌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的暴走不仅会危及自身，还会给鸿蒙宇宙海带来巨大的灾难。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黑色宫殿的废墟中，一道细微的灰色光点悄然升起，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虚空裂缝的方向飞去。虚鸿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牛凌天，你的暴走，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