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声名渐起
陈凡站在藏经阁的雕花木门后，望着晨光中络绎不绝的人流，嘴角微微上扬。自他改良食堂伙食后，来找他的弟子就没断过——有人捧着残卷求修复，有人带着伤药讨配方，甚至连杂役房的老周都抱着扫帚来请教如何让灵田增产。
陈凡师兄，这是我新炼的聚气散，能加快灵气吸收！苏婉儿抱着个青瓷罐挤到前排，发梢还沾着药圃的露水，您尝尝看合不合适？陈凡接过丹药，指尖触到罐体上的薄荷纹路，这才想起昨夜小姑娘在藏经阁外等了半个时辰，只为送他自制的安神香囊。
柳媚倚在廊柱上，短匕在指尖转出残影。她望着苏婉儿微红的耳尖，突然想起三日前在北境收到的密报——魔教夜琉璃近期在宗门附近出没。短匕在掌心划出半道弧光，她暗自冷笑：若真敢动陈凡，定让你尝尝飞絮剑法的滋味。
陈凡！柳媚的短匕突然钉在门框上，惊飞了檐下的麻雀。她甩来个储物袋，里面的灵石碰撞声清脆悦耳：北境守军来信，说你酿的灵谷酒能压制魔气，让再送百坛过去！这是订金，丹堂李长老还想请你去指导灵植培育。
陈凡笑着将灵石分给围过来的杂役：大家平分了吧，给厨房添些新食材。人群中顿时响起欢呼声，几个外门弟子自发帮忙整理起被挤乱的典籍。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指导灵植培育，获得功德300点。分发灵石济贫，获得功德200点。
柳媚看着陈凡分发灵石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她想起三年前在北境战场，自己重伤濒死时，正是陈凡用不知从哪弄来的伤药救了她。当时他还只是个连炼气期都不到的杂役，如今却成了全宗敬仰的人物。
陈凡师兄！石磊挤到跟前，炼气三层的威压让周围空气都震颤起来，按您教的法子，我终于突破了！少年激动得眼眶发红，就要下跪。陈凡连忙扶住他，目光扫过少年腰间的《基础吐纳诀》——那是他昨夜熬夜用功德修复的孤本，书页间还夹着张亲手画的呼吸路线图。
恭喜。陈凡笑着递过块薄荷糖，下次修炼前含着这个，能清心凝神。石磊道谢后刚离开，又有个穿黄衫的女弟子上前，手中的《炼器图谱》缺了三页：师兄，我爹重病急需回春丹，可材料......
柳媚注意到陈凡接过图谱时，指尖在残缺处停顿了零点三秒。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在典籍修订处，墨长老曾提到陈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难道他真的能......？
稍等。陈凡翻开图谱，系统界面弹出修复提示。他假意查看片刻，指尖在残缺处轻轻一抹，泛黄的纸页竟自动补全。女弟子惊喜得捂住嘴，陈凡却摆手：这是宗门公物，用完记得归还。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修复《炼器图谱》，获得功德150点。
柳媚眯起眼睛，短匕在掌心转出残影。她注意到陈凡补全图谱时，袖口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光——那是......功德之力？
中午时分，陈凡被老周拽到食堂。蒸笼掀开的瞬间，灵谷八宝粥的甜香混着薄荷气息扑面而来。按您说的加了灵蜂蜜，老周擦着汗，弟子们都说这粥比李长老的丹药还管用！陈凡舀了一勺，果然在粥底发现了苏婉儿偷偷放的清心草。
柳媚站在食堂门口，望着陈凡碗边的薄荷糖出神。她想起昨夜在后山，看到苏婉儿蹲在溪边，用灵气一点一点清洗薄荷叶的模样。小姑娘指尖被溪水冻得通红，却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刚回到藏经阁，丹堂的执事就找上门来：陈凡师弟，李长老有请。陈凡跟着他来到丹房，见李长老正对着株枯萎的九转回魂草发愁。这草要吸收月光精华，可最近总被魔气污染。李长老叹气。
陈凡运转《聚灵诀》，指尖泛起金光抚过草叶。枯萎的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脉间的黑色斑点逐渐消退。这......李长老震惊得说不出话。陈凡笑着解释：可能是我身上的灵气恰好克制魔气。系统提示音炸响：净化灵植魔气，获得功德500点。
柳媚站在丹房外，透过门缝看着陈凡泛着金光的指尖。她突然想起北境守军来信中的描述：陈凡所酿之酒，饮后周身泛起金光，可压制魔气三日。难道他真的......？
傍晚时分，陈凡在藏经阁整理新收到的谢礼。有柳媚送的破魔剑穗，苏婉儿绣的安神香囊，甚至还有外门弟子用零花钱买的清心符。他将这些礼物分门别类收好，目光落在案头的《青萍剑法》上——这是墨长老送来的谢礼，据说能引动天地间的善念之力。
陈凡师兄！熟悉的呼唤声传来，陈凡抬头见苏婉儿抱着个木盒站在月光下，柳媚姐说北境太冷，我做了些暖身的姜糖......她话未说完，突然被冲进来的柳媚撞开。
血手帮的人混进来了！柳媚甩来件沾血的外门弟子服，他们要抢《青萍剑法》！陈凡运转功法，果然在典籍区感应到魔气波动。他甩出从墨长老处得来的悟道叶，淡金色光芒扫过，三个蒙面人显出身形。
柳媚的短匕瞬间穿透其中一人咽喉，苏婉儿的土墙符也在另一侧升起。陈凡趁机甩出捆仙索，将为首的蒙面人捆了个结实。剩下的蒙面人惊恐大喊，化作黑雾遁走。
好样的！柳媚正要称赞，却见陈凡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刚才的连番战斗耗尽了他的灵力。苏婉儿急忙喂他服下九转还魂丹，陈凡勉强笑道：放心，休息几日就好......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柳媚接住陈凡的瞬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是苏婉儿绣的香囊。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北境，陈凡也是这样倒在她怀里，当时他身上只有血锈味。
再次醒来时，陈凡发现自己躺在藏经阁，苏婉儿正在给他换敷额头的冰帕。师兄你吓死我了！小姑娘的眼睛肿得像桃子，要不是墨长老用悟道叶护住你的心脉......
柳媚站在窗外，看着苏婉儿红肿的眼睛，突然觉得手里的剑穗变得滚烫。她摸出从北境带回的凝霜玉，那是陈凡曾提过的炼器材料。
感觉好点了吗？柳媚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李长老炖的灵参鸡汤，趁热喝。她将食盒放在桌上，陈凡瞥见里面还有块薄荷糖，正是苏婉儿喜欢的口味。
柳媚姐，谢谢你！苏婉儿眼睛一亮。柳媚哼了一声：我是怕某人饿晕了又要我背下山。话虽如此，她却悄悄把糖推到苏婉儿面前。陈凡看着这对欢喜冤家，突然觉得北境的战火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夜幕降临时，陈凡站在阳台上，望着藏经阁的牌匾。系统界面显示功德值已恢复至800点，护盾功能正缓慢修复。他知道，属于功德天尊的传说，才刚刚翻开新的篇章。
柳媚站在暗处，看着陈凡阳台上的身影。她摸出怀里的凝霜玉，突然想起夜琉璃留下的战书：若陈凡敢动我魔宫根基，定让他生不如死。短匕在掌心转出残影，她暗自冷笑：要动陈凡，先问我柳媚的剑答不答应。
柳媚姐，你在吗？苏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媚慌忙藏起玉佩，却见小姑娘举着个绣了一半的剑穗：这个颜色配柳媚姐的剑好看吗？
柳媚看着苏婉儿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太艳了。她转身快步离开，没看见苏婉儿眼底的失落。
陈凡站在阳台上，将破魔剑穗系在腰间。系统提示音响起：获得柳媚的信任，功德+100。他望着夜空，突然明白——有些秘密，或许不必急于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