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怎么不说话?”王言又轻轻踩了踩李知夏。
烛火在空气中不安地跳跃,将两人的影子拉扯得忽长忽短。
李知夏垂着眼,心底反复盘旋着一个念头:他这一去,自己还能有机会再见到圣男大人吗?
她明知或许是自己多虑,可那股即将永久失去的恐慌,仍像冰冷粘稠的沥青,瞬间灌满了她的胸腔。窒息感阵阵袭来,让她眼前发黑,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情感洪流面前,轰然溃决。
她拦不住他的脚步,那么至少——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无法磨灭的印记!用最原始、最直接、最不容置疑的方式,献上自己的一切,包括这具隔绝尘俗二十余年、从未被玷污、如今只为圣男而存在的身体。
情感的冲击先于意识掌控了身体。
李知夏猛地攥住落在脸上的“圣足”,将它用力抬高。她不再满足于卑微的匍匐与虔诚的捧握,王言足底那丝若有若无的纯净气息,混杂着懵懂的触感,成了点燃她最后疯狂的引信。
圣男大人的味道,真好啊……
她骤然低下头。
“唔……”王言猝不及防,脚心传来的…让他浑身一颤,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李知夏死死按住,半点动弹不得。
还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位置。前置的仪式已然完成。李知夏暗自瞥了眼自己整齐的牙齿,心中颇感满意。
她缓缓起身,手中却未松开那只“圣足”。王言重心一失,顺势向后仰倒,上半身重重砸在床上。
“诶?知夏?”王言放松地躺着,全然未觉危机,只当她是跪得久了脚麻,想站起来活动活动。他觉得有些憋闷,顺手摸过床头的枕头垫在脑后,舒服地喟了一声,“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小夏,今天是出什么事了吗?”王言感觉到李知夏正缓缓向自己压来,却没放在心上,“以前你都要等赐福后才会为我清洗,今日怎么这般主动?”
“圣男大人此去路途遥远,我心系您的安危。”李知夏一边回应,一边动作不停,相较于往日的优雅,此刻的姿态显得格外急切鲁莽。
哈嘶—哈嘶—
醭拉—醭拉—
……
“额……小夏,不用急,从容些,我不会跑的。”王言喉间滚过一阵难耐的痒意,却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心底暗自得意:果然没白锻炼!从前连两秒都撑不住,后来能把脚放在溪流最缓处坚持十几秒,到如今,即便面对知夏这般动作,也能撑近十秒了,这可是质的飞跃。
只有他自己清楚这背后的不易——脚底的灵敏度被不断调高,时不时炸开的细小电流早已融入他的日常生活。
连同脚锁的束缚与桎梏,都成了如呼吸般自然的存在。
就算被这样锁住一辈子,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圣男大人的味道变了。”李知夏的气息愈发急促,声音里带着一丝迷醉,“比以前更好了,入口温润,滋味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