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之后,正值春暖花开之际,贾敏临盆在即。整个林府仿佛感应到喜事将近,庭院中百花竞相绽放,馥郁芬芳弥漫在空气中。
林如海为了不让人发现有异象,早已在寝殿内布下阵法,更将随贾敏从荣国府陪嫁而来的丫鬟嬷嬷们暂时先打晕。
他悄然放出傀儡侍女青黛与白芷,熟练地协助贾敏分娩。
历经数个时辰的艰辛,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啼哭,粉雕玉琢的林黛玉终于降临人世。
一阵空灵的嗓音在林如海脑海中轻轻回荡:宿主大大,灵灵柒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方圆百里的花朵都在这一刻绽放了!百姓们都纷纷走出家门驻足观赏呢。
幸亏下手早,有这阵法在,才没让外界发现这惊人的异象。
林如海松了口气,目光温柔地看向襁褓中的黛玉。只见她眉眼紧闭,粉嫩的小脸皱巴巴的,却透着一股别样的灵气。
这时,青黛和白芷将黛玉抱到贾敏身旁,贾敏虚弱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
林如海坐在床边,握住贾敏的手,轻声道:“夫人辛苦了。”
青黛和白芷轻声唤醒陪嫁的丫鬟嬷嬷们,林如海则转身向外走去。
刚踏出房门,便见林政正站在庭院中,目光专注地望着产房方向。父亲,我想看看妹妹。
政儿,跟我进去看看吧,你母亲需要休息,小声一点。
这时,青黛从屋内款步而出,恭敬地福身行礼:老爷,夫人已经醒了。
林政闻言带着林政走进内室探望贾敏。片刻后,林如海出来去低声嘱咐白芷:去准备些滋补的药膳,夫人产后体虚,需好生调养。白芷领命匆匆离去。
随后回内室悉心陪伴贾敏良久,待她情绪平复后,这才携林政缓步回到书房。
书房内檀香袅袅,烛火摇曳,映照着父子二人凝重的面容。
父亲,我们这一世该如何筹谋?林政轻声问道。
林如海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你已历经数世帝王之位,心中可有成算?
林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压低声音道:儿子以为,趁那位尚未建立显赫功业之际,不如先发制人,我们先攻取岛国,先挖矿,积蓄实力。
此事需从长计议。你且拟个详尽的方略来,我们细细斟酌。你如今尚显稚嫩,尚有数年光景可供绸缪。眼下为父仍在朝中任职,若过早偏离既定轨迹,容易被发现,毕竟现在那位身上是有龙气在的。
那便慢慢来吧。父亲在书中曾提及的那位癞头和尚,在黛玉三岁这年登门造访。
林如海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和尚怕是存了度化黛玉出家的心思。眼下尚不知警幻仙子对黛玉有何盘算,待她成年后,我们定要去太虚幻境一探究竟。
既然我来到此处,就绝不会让任何人左右黛玉的命运!林如海目光坚定。
政儿这个世界有仙人,不如你带你妹妹一起修仙,习武。
林政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用心教妹妹。
林如海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先将那份攻取岛国,方略完善好,日后有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政废寝忘食地推敲谋划,终于拟定出一份详尽的治国方略。
林如海仔细审阅后,对其中诸多独到见解赞不绝口。
灵灵柒,去吩咐傀儡按此方略执行。林如海吩咐道。
遵命,宿主!灵灵柒欢快地应道,宿主,我先去玩会儿再回来复命。
去吧。林如海莞尔一笑,对了,灵灵柒这称呼有些拗口,以后就叫你如何?
太好啦!小柒雀跃不已。
光阴似箭,转眼黛玉已满三岁。这日,那癞头和尚果然如期而至。
得益于这三年的精心调养,黛玉早已不复原着中体弱多病的模样,自然无需和尚诊治。
林如海站在府门前,冷眼打量着来人:不知大师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癞头和尚咧嘴一笑:施主,令千金命格不凡,唯有皈依佛门方能得大自在。
我林家自会护她周全,不劳大师费心。林如海说罢便要关门。
和尚急忙阻拦:施主若执意如此,只怕令爱终身难愈。若要平安度日,除非从此不见哭声,除父母外不与外姓亲友往来。
林如海怒极反笑:我林家自有良方保她康健。这等荒谬之言,休要再提!话音未落,大门已重重合上。
和尚在门外急得跺脚念咒,却再难踏入林府半步。
此时林政匆匆赶来:父亲,这和尚话中有话。
林如海颔首:他所谓不与外姓亲友往来,分明是在暗指荣国府。
那我们还要去荣国府吗?
自然要去!届时你陪妹妹同往,好生看看那些人的真面目。
既然说黛玉要,本就没有因果何来还泪。
内室中,黛玉正坐在绣榻上玩耍,见父兄进来,立即欢笑着扑进父亲怀里。
林如海轻抚女儿的发丝,柔声道:玉儿莫怕,有爹爹和哥哥在,定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林政也温柔地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自此,林如海开始教导黛玉修仙之法,林政则开始传授她基础武艺。
兄妹二人习武时,黛玉虽年纪尚小,一招一式却学得有模有样,时常逗得父兄开怀大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黛玉的修仙和武艺都有了不小的进步。
时光飞逝,转眼间贾敏病入膏肓。林如海虽竭尽全力,每日为贾敏喂食培元丹,却终究抵不过剧情力量。因着阎君说贾敏本就只有这个岁数,林如海便放弃了。
年仅六岁的黛玉,九岁的林政日日守在母亲榻前,黛玉用稚嫩的小手为母亲擦拭额头的汗珠,却依然无法挽留母亲离去的脚步。
贾敏病逝后,林如海连夜向京城递上奏折:臣妻贾氏不幸病逝,需扶灵归葬苏州故里,恳请赐假三月以尽哀思。奏折字字泣血,道不尽丧妻之痛。
林如海领林政进入书房,沉重的木门在身后无声闭合。
他眉宇间透着肃穆,沉声道:政儿,时机已然成熟,那座蕴藏丰富矿产的岛屿,是时候收入囊中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案几,岛上的俘虏正好充作矿工,至于他们的最终处置...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就依我们先前所议,不造杀路,但要避免他们拥有后代,我们几世都是这么做的,还挺好用。
言罢,林如海从锦缎袖中取出一枚鎏金令牌,其上繁复的云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小柒易容成你的模样,随我们同返苏州。
他将令牌郑重递予林政,若有要事,用此物传讯。
又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的羊脂玉牌,补充道:先在岛上开垦,粮种农具皆已备齐,随时可遣人前往垦殖。
父亲,孩儿这就启程了。您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陪妹妹一同进京。
去吧,路上多加小心。
京城皇宫内,金銮殿上,圣上御览奏章后,想起林如海平日勤政爱民、鞠躬尽瘁,龙颜大悦,特恩准其一月休沐之期。
林如海感念皇恩浩荡,遂携幼女黛玉与长子林政,收拾行装启程南归。
时值深秋,北风渐起,落叶纷飞。林家一行人护送着贾敏夫人的灵柩缓缓南下,车马萧萧,白幡飘飘。
林如海携子女操持完丧葬事宜,整整忙碌了三日才得以安顿。
趁着夜深人静之际,他低声唤道:小柒,帮我查探下林府可有密室。
正在启动扫描程序,请稍候......小柒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回禀宿主,在原主的书房内发现一处隐蔽密室。
见黛玉仍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林如海便独自带着小柒来到书房。
小柒的虚拟影像在墙面上投射出一道蓝光:密室就在这面墙后,开启机关是书桌上的青石砚台。
您只需蘸墨在砚台左上角用力按压,密室入口自会显现。
林如海依言操作,果然听得一声轻响,墙面缓缓移开。
借着烛光,他将祖辈珍藏的金银细软尽数收入储物空间。
待一切收拾妥当,便带着全家启程返回扬州。
扬州府邸内,管家匆匆步入厅堂,躬身禀报:启禀大人,荣国府派了几位三等仆妇前来,说是奉了老太太之命,要接小姐过府教养。
放肆!林如海拍案而起,眼中怒火中烧:荣国府竟敢如此轻慢我林家!虽说我林家不比荣国府显赫,却也容不得区区三等仆妇这般折辱!
他强压怒火,沉声道:回去告诉你们老夫人,若真心要接我女儿,就该派个体面的人来。这般作贱人,我林家女儿不去也罢!
那几个仆妇吓得面如土色,缩着身子不敢抬头。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老爷息怒,奴婢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大人体谅......
林如海冷哼一声:罢了,念在你们也是听差办事,本官不与你们计较。速速回去复命,若再有下次,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待仆妇们仓皇退下,林如海转身望向黛玉,神色顿时柔和下来:玉儿莫要放在心上。有爹爹在,断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荣国府自然是要去的,但绝不能这般草率。待为父修书一封,让他们明白我林家也是有底气的。说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眼中满是怜爱。
黛玉闻言,眼中泛起盈盈泪光,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却倔强地抿着樱唇不让泪水滑落。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攥住父亲的衣袖,声音如微风拂过琴弦:爹爹莫要动怒,女儿都明白的。只是...她顿了顿,声音愈发轻柔,只是女儿实在舍不得离开爹爹身边。
林如海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温声道:玉儿此去不过是到京城游玩,顺道去荣国府探望你外祖母罢了。不必忧心,待时日一到,为父便让你哥哥接你回来。听闻荣国府中与你年纪相仿的姑娘不少,正好可以结识些闺中密友。
黛玉将脸埋在父亲胸前,熟悉的墨香萦绕鼻尖,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想起母亲临终时苍白的面容与殷殷嘱托,又思及即将面对的陌生府邸与人事,心中五味杂陈。
林如海感受到女儿微微颤抖的肩头,柔声宽慰道:玉儿莫怕,为父已命人备齐了你素日喜爱的物件,连你最珍爱的那套雨过天青茶具也一并带上。青黛、白芷那两个丫头最是伶俐懂事,就让她们随侍左右。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剔透的羊脂玉佩,这是你娘留下的念想,你且带在身上,权当是为父常伴左右。
黛玉接过玉佩,只见莹白的玉面上以蝇头小楷镌着二字,正是母亲生前常挂在嘴边的叮咛。
她终于破涕为笑,郑重地将玉佩系在杏色腰带上:女儿定当谨记爹爹教诲,在外祖母家勤勉用功,绝不辱没林家门风。
林如海朗声笑道:玉儿无需忧惧,你兄长会随你一道去。再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以你的身手,若是受了委屈,大不了就教训她们一顿。
黛玉闻言不禁破颜一笑,想起幼时哥哥教她习武时的情景。
那时父亲常说:女儿家也要懂得自保之道。便让兄长教她防身的功夫。她虽看着体弱,却天资聪颖,一招一式都学得极快。
黛玉望着地上跳动的光斑,轻声道:爹爹放心,女儿定会照顾好自己。只是...她抬眸望向父亲,只是爹爹也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林如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温声道:为父省得。倒是你,京城不比扬州,气候干燥,记得让丫头们每日给你炖些润肺的汤水。说着又叮嘱道:荣国府规矩多,你初去时难免不惯,凡事多留心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