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昆仑山的云层,落在卓玛阿妈的帐篷上时,帐篷外的经幡还挂着冰晶,在风中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沈砚之是被帐篷外牦牛的低吼声唤醒的,他睁开眼,先摸了摸怀里的天枢 —— 宝石带着体温,泛着淡淡的蓝光,昨晚感应瑶池时的暖意还残留在掌心。
“醒啦?快出来喝碗热汤,卓玛阿妈特意给你煮的牦牛骨汤,补气血的。” 阿妹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带着轻快的笑意。沈砚之起身,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又戴上护耳和手套,才掀开帐篷门帘 —— 外面的寒风瞬间扑面而来,带着雪粒,刮在脸上像小针扎,却让他瞬间清醒。
卓玛阿妈的帐篷前,牛粪炉已经生好,铜锅里炖着牦牛骨汤,香气弥漫在清晨的空气里。老周和老杨正在检查越野车的防滑链,李船长则在调试卫星电话,沈竹礽和乌林答氏坐在羊毛毯上,翻看着昆仑山的手绘地图,小徐医生正在给每个人分发红景天胶囊。
“砚儿,过来喝汤。” 沈竹礽招手让他过去,递过一个粗瓷碗,“卓玛阿妈说,这汤里加了藏红花和当归,能抗寒,还能巩固高原反应的恢复,喝了再出发。”
沈砚之接过碗,滚烫的汤液顺着喉咙滑下,暖意从胃里扩散到四肢,昨晚残留的疲惫瞬间消散大半。卓玛阿妈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几个用油纸包好的青稞饼,递给他:“路上饿了吃,顶饿。这昆仑山的冬天,饿不得,一饿就容易冻手脚。” 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护身符,是用红绳系着的藏银牌子,上面刻着经文,“这个给你,保佑你平安找到要找的东西,平安回来。”
沈砚之接过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眼眶微微发热:“谢谢您,卓玛奶奶,我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早上八点,众人告别卓玛阿妈,三辆越野车缓缓驶离山坳,朝着天枢指引的西北方向出发。车窗外的雪山越来越近,连绵的雪峰像银白色的巨人,矗立在天地之间,峰顶隐没在云层里,偶尔有阳光洒在雪山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昆仑山的主脉了,” 老周握着方向盘,语气里满是敬畏,“老一辈的牧民说,雪山里住着山神,守护着山里的宝藏和地脉,要是心怀恶意的人进来,会被山神惩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慢车速 —— 路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下面藏着暗冰,车轮压在上面,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稍不注意就会打滑。
沈砚之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一条缝,寒风灌进来,带着雪山特有的清新气息。他掏出天枢,放在掌心,宝石的蓝光瞬间变得明亮,顺着车窗指向远方的一座雪山:“天枢的指引,地脉钥就在那座雪山脚下的瑶池里。”
“那座山叫‘玉虚峰’,是昆仑山的主峰之一,瑶池就在玉虚峰的北坡,” 老杨从后排探过身,指着那座雪山,“不过去瑶池的路不好走,半山腰有一段‘冰舌’,是冰川融化后形成的,表面全是冰裂缝,最宽的能有两米多,只能用绳索攀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