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往雾气里跑,沈砚之眼疾手快,掏出灵珠碎片,朝着他的后背扔去。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淡蓝色的弧线,正好砸在他的后颈上,黑衣人身体一僵,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动静 —— 灵珠碎片的真气侵入他的体内,暂时封住了他的经脉。
沈砚之赶紧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张阿爷。老人的身体很虚弱,浑身都在发抖,沈砚之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墙边坐下。阿妹立刻从草药篮里掏出一片新鲜的醒蛊草,又拿出装着醒蛊草汁的陶罐,倒出一点汁在手心,轻轻抹在老人的嘴唇上:“爷爷,先喝点草汁,再嚼了这片叶子,能解蛊毒。”
张阿爷慢慢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当看到李娟时,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娟丫头…… 你们是…… 工作组的同志?”
李娟点点头,眼眶泛红:“张阿爷,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您感觉怎么样?”
张阿爷嚼着醒蛊草,草汁的清香在嘴里散开,他咳嗽了两声,脸上的灰黑色印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褪去,声音也有力了些:“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来救我们。” 他喘了口气,眼神变得愤怒起来,“蛇蛊教的人太狠了!昨天傍晚突然闯进村子,放了这该死的雾,抓了我们村二十多个年轻人,把他们关在村头的祠堂里,逼他们说‘苍山密道’的位置,还说…… 还说地脉钥就在密道里,找到密道就能拿到地脉钥!”
“苍山密道?” 沈竹礽皱紧眉头,看向李娟,“你知道这个密道吗?”
李娟摇摇头,脸上带着疑惑:“我从没听过什么苍山密道。不过村里的老人常说,苍山深处有很多古老的山洞,是以前白族先民躲避战乱用的,说不定蛇蛊教说的密道就是其中一个。”
张阿爷补充道:“蛇蛊教的人说,这个密道连接着蝴蝶泉的泉眼,地脉钥就藏在密道最深处的地脉节点上。他们还说,要是我们不交出密道的位置,就把抓来的年轻人都变成蛊虫的养料!”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绝望,“我们村的年轻人都是好孩子,不能让他们出事啊!”
沈砚之握紧手里的天枢,蓝光依旧明亮:“张阿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村里的年轻人,找到苍山密道,阻止蛇蛊教拿到地脉钥。” 他看向沈竹礽,“祖父,现在怎么办?先去蝴蝶泉破坏阵眼,还是先去祠堂救年轻人?”
沈竹礽沉思片刻,目光落在铜罗盘上:“阵眼不除,蛊雾会一直扩散,就算救了年轻人,他们也容易再次中毒。我建议分两路:我和阿妹去蝴蝶泉破坏阵眼,砚儿你和李娟、岩峰(他应该快赶过来了)去祠堂救年轻人。蝴蝶泉离祠堂不远,我们破坏阵眼后,立刻去祠堂和你们汇合。”
“好!” 沈砚之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 是岩峰赶回来了。他手里拿着陶哨,脸上带着一丝疲惫,显然是处理完了探路蛊。
“情况怎么样?” 岩峰问道,当听到年轻人被抓的消息后,他立刻说,“我和砚儿、李娟去祠堂救人,我懂苗寨的蛊术,能对付蛇蛊教的岗哨。”
众人很快达成共识,沈竹礽和阿妹带着醒蛊草汁,朝着蝴蝶泉的方向走去,天枢的蓝光为他们照亮了前路;沈砚之、岩峰和李娟则朝着村头的祠堂出发,李娟熟悉路线,在前面带路,岩峰手里握着蛊刺藤,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沈砚之则将天枢的光芒调弱,既保证能看清路,又不暴露位置。
蛊雾依旧浓稠,但众人的心里却多了一份坚定。沈砚之看着前方雾气中隐约可见的祠堂轮廓,耳边仿佛能听到年轻人的呼救声,他握紧天枢,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出所有村民,守住地脉钥,不让蛇蛊教的阴谋得逞。
苍山的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一丝寒意,却吹不散众人的决心。一场关乎村民安危和地脉守护的战斗,正在这灰黑色的蛊雾中,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