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阳城,将军府内的气氛因一则消息而骤然紧张——暗羽卫副统领荆叶,在执行一次边境侦察任务后,逾期未归,彻底失去了联系!
此时秀姑身怀六甲,已不便过度操劳,暗羽卫暂由郑媛媛代管。郑媛媛闻讯,立刻调集所有相关卷宗,召集知情者,仔细分析荆叶失踪前的行踪与任务细节。
“荆叶最后出现的位置,是在北部边境,靠近北庭辖区的‘野狐岭’一带。”郑媛媛指着地图,眉头紧锁,“她此行是例行巡查边境动向,并留意西戎残部是否有异动,任务风险本不该太高。”
她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据最后与她接头的哨探回报,荆叶在失踪前,似乎对北庭方向格外关注,曾提及……北庭节度使马渊之子,马骋。”
郑媛媛回想起当初北庭会盟时,马骋对使团中那位“侍女”格外关注的眼神,以及荆叶回来后偶尔提及此人的只言片语。她猛地一拍桌子:“是了!马骋那小子!定是他搞的鬼!他定然是对荆叶的身份起了疑心,或者干脆就是看上了荆叶,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她立刻下令,加派暗羽卫精锐,秘密潜入北庭境内,重点查探马骋及其亲卫的动向,寻找荆叶下落。同时,将这一分析火速禀报林鹿。
林鹿得知消息,面色沉静,眼中却寒光闪烁。荆叶不仅是暗羽卫核心骨干,更是最早追随他的老人之一,不容有失。他看向因有孕而略显丰腴的秀姑,温声道:“暗羽卫不可一日无主,秀姑你需静养,荆叶之事媛媛会全力追查。但暗羽卫力量也需补充增强。”
他转向侍立一旁的侦察营统领赵虎:“赵虎,从你的侦察营中,挑选五十名最精干、最忠诚、擅长潜伏与独立行动的士卒,即刻起划入暗羽卫,由郑夫人统带。”
“末将领命!”赵虎肃然应道。
处理完暗羽卫之事,林鹿将目光投向西方。他亲赴谷城以北,巡视陈望及其混编部队的驻牧地。
经过数月休整与发展,陈望所部已彻底在这片新占领的草原上扎下根来。营寨连绵,牛羊成群,被解救的奴隶和归附的异族战士在此安居,亦牧亦兵。见到林鹿亲至,陈望率领乌木、扎西等将领及各部头人恭敬迎接。
林鹿站在高处,望着这片充满生机与悍勇之气的土地,以及更西方广袤而危险的草原,心中豪情顿生。
“陈望听令!”
“末将在!”
“即日起,尔部正式编为 ‘西疆行营’ !你为行营总管,乌木、扎西等为将佐!西疆行营,需牢记两点:忠于朔方,忠于我林鹿!”林鹿声音铿锵,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将领和头人,“尔等之使命,便是为我朔方,镇西戎、护商道!”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冷厉:“西戎秃发乌维虽死,野利狐上位,然狼性不改!尔等便是我朔方放出的群狼!我要你们,不断北上,袭扰西戎部落,焚其草场,夺其牲畜,尤其是他们的骏马!更要掠夺他们的人口!”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眼神炽热的异族战士:“抢回的女人,按军功分配!我朔方鼓励多生子女,人丁兴旺,方是强盛之本!你们每多一个孩子,未来便多一个战士,多一个牧人!让西戎在你们的利爪和铁蹄下,不断流血,永无宁日!直到他们再也无力南顾,直到这片草原,真正成为我朔方儿郎纵马驰骋的牧场!”
“忠于朔方!忠于主公!”
“镇西戎!护商道!”
陈望、乌木以及所有西疆行营的将士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尤其是那些与西戎有血海深仇的匈奴、吐蕃战士,眼中更是燃起复仇与掠夺的火焰。林鹿这番毫不掩饰的“狼性”政策,深深契合了他们的生存法则与内心渴望。
西疆行营,这把被林鹿亲手锻造并放出的利刃,将带着明确的使命和残酷的生存逻辑,持续不断地为朔方开疆拓土,削弱敌人,成为悬在西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北庭方向,荆叶的失踪,则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看似稳固的盟友关系之下,也可能暗藏着未知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