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茵闷哼一声。
“……您……还好吗?”
即使是这样,翟津在姚小茵面前也依然礼貌克制。
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应晨声离姚小茵很近,翟津的话,他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对面是谁,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使坏,就好像拿到棒棒糖的小孩一定要去院子里炫耀一圈。
姚小茵无可奈何,不明白应晨声在搞什么鬼。
伸手将人推了下,应晨声忍着闷笑:“别推我嘛。”
一开口,就跟撒娇一样。
茶得通讯对面的翟津,没忍住翻起白眼。
应晨声见通讯那头没有声音,眼瞳中勾勒出骄傲的神色。
他刚想要对姚小茵说,你看,对面那人,啥也不是。
就听到通讯的声音突然增大。
于是姚小茵就一脸懵逼,听到翟津的声音从外放里出来。
“您家的蟑螂,还会说话呀。”
姚小茵:“……”
应晨声:“……”
“实在是抱歉,”翟津彬彬有礼,“原来是应家公子,我听错了。”
姚小茵瞪圆了眼。
她完全不知道翟津是如何开了自己光脑的外放,现在还能知道对面的是应晨声。
应晨声啧声,眼眉没有丝毫触动,跟听不懂翟津说的什么一样。
突然,应晨声视线上移,和姚小茵那湿漉漉的双眼对视。
毫无预兆,他倾身而下,吻住了姚小茵软软的红唇……
猫一样娇软的呻吟,通过外放,传达至翟津的双耳。
姚小茵能听到他骤然加重的呼吸,甚至是咬紧后牙时,发出的“咯吱”声。
太、太奇怪了。
姚小茵脸涨得通红,被羞耻感包裹全身。
她用力去推应晨声,想要她结束这场诡异的亲吻。
却只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侵袭。
水声加重,翟津忍无可忍,怒斥道:“应晨声!”
姚小茵一口咬在对方的下唇,应晨声“嘶——”地松开她。
被咬了,却没有半点不满,应晨声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下唇,连着水渍,勾去血迹。
喉结滚动。
咕噜。
吞入腹中。
姚小茵怒视应晨声,但却连眼睫都在颤抖,毫无威慑,每一次的眨动都是满满的勾引。
这种被人窃听的偷感,令应晨声幼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凑过来,兽族幼崽般,顶了顶姚小茵的脑袋。
“别生气嘛……”这是对姚小茵说的。湿热的呼吸,随着那温柔到能掐出水来的语气,拍打在姚小茵的脸颊上。
惹得姚小茵体温不自觉升高,心跳愈发加快。
“对面那位,有本事定位姚小茵,没本事过来?”和翟津说话时,应晨声却完全没有了耐心,恨不得在每一字上都灌注精神力,通过通讯,穿透翟津的心脏。
放在平日,翟津怎会被应晨声这么简单一句话给刺激。
但此时此刻,翟津根本无法继续伪装。
“好啊,正好拿你来试枪——”
“就你?”太好笑了,应晨声大声笑了出来。
“够了!”
姚小茵忍无可忍:“我要回家!”说完,立即挂断通讯。
应晨声耸耸肩,平静接受姚小茵的怒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你和别的雄性说话,不行吗?”
“……”
姚小茵无语,将人推开,自己从床上下来。
她去洗漱,回来时,应晨声也换了身衣服。
“走吧,送你回家。”
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好像刚刚调戏自己的不是他一样。
“说起来,”路上,应晨声突然开口,“今天早上和你聊天的,到底是谁呀?”
在心里说着不在意,实际介意得不行。
虽然时不时能亲亲姚小茵,但事实上,应晨声很清楚,姚小茵对她并没有任何想法。
就比如,姚小茵极少和他聊起自己的事情。
不去主动调查,应晨声几乎要对姚小茵的社会圈子一无所知。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仅仅只是想要了解她。
还想要她亲口将那些,无趣的,琐碎的事情,告诉自己。
应晨声想要自己的大脑,被名为姚小茵的一切,填满。
姚小茵随口敷衍:“一个朋友。”
“谁家朋友这么一早就和你聊天,还用‘您’?”
姚小茵转头看窗外,干脆不理他了。
要说翟津是谁,可是要扯到无限科技,还有细胞激活,太麻烦了。
应晨声可怜巴巴,眼神委屈,但姚小茵压根不看。
装了半天,毫无作用,应晨声便将表情收回。
不一会儿,便到家了。
刚一下车,姚小茵便看到,家门口,竟躺着个人。
和应晨声面面相觑,两人都搞不清什么情况。
尤其这人还一身血泡,十分恐怖。
正当姚小茵犹豫,要拿这人怎么办好时,又一辆悬浮车停在姚小茵家门口。
翟津从车上下来。
应晨声在翟津视线投来的瞬间,便确认,今早和姚小茵联系的,就是这家伙。
但他们谁都没有开口。
翟津走到姚小茵身边,询问地上的人是谁。
姚小茵摇摇头:“不知道谁丢在我家门口的。”
翟津想了想,回到车上,调取了车内监控。
应晨声“哟嚯”一声,双手叉腰,一副审视的模样,观察翟津。
翟津一阵捣鼓,几分钟后回来,无视应晨声,给姚小茵看了段他车上的监控。
录像拍到几分钟之前,和翟津擦肩而过的车。
那辆悬浮车便宜,不像姚小茵和翟津的,玻璃都经过特殊处理,因此从录像中可以清晰看到温绯三人。
姚小茵没想到人居然是她们丢下的。
翟津摸着下巴突然笑了:“说起来,关于她们三人,我倒是查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时间回到昨日聚会。
陷入艾萍萍的幻境的温绯、曾悦和谢彤,都陆陆续续清醒过来。
温绯察觉狼都不见了,立刻反应过来是姚小茵干的。
三人交换了眼神,去找田碧依。
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
尽管跟在田碧依身边多年,什么恶心事没见过,但三人还是不约而同觉着,这是她们仨这辈子见过最龌龊的画面。
没一会儿,田碧依还有那群雄性恢复意识醒来。
田碧依先是觉着浑身酸痛难忍,再低头一看,好家伙……全身上下,都是不可描述的痕迹。
尖叫穿破林子,田碧依毫无例外开始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