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强带着粮车队伍往城门赶,呼延平扮作赶车的,闷头牵着马,嘴里却不停念叨:“要是大哥知道咱带了这么多粮草,准保夸我。”呼延明在一旁低声劝:“二哥,少说话,别露了破绽。”
城门口的守卫见是粮车,又看孟强出示的令牌,没多盘问便放行了。队伍刚进城门,便见两个将军带着亲兵迎上来,正是主将李威和副将张奎——张奎正是庞文的亲信。
“王元帅的粮饷到了?”李威抱拳问道。孟强忙道:“正是,奉王元帅令,特送粮草军饷过来。”张奎眼神锐利,扫过粮车:“怎么不见王元帅亲自来?”
“元帅在府中议事,让我等先送过来。”孟强强作镇定,心中却捏了把汗。张奎刚要再问,忽听府衙方向传来喧哗,原来是呼延庆听闻粮车到了,故意让人放出动静,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二位将军,不如先去清点粮草?”孟强趁机道。李威点头,张奎虽有疑虑,也只能跟着去了粮仓。
到了粮仓,孟强让人打开粮车,又拿出伪造的圣旨:“皇上有旨,铁甲军即日起归王元帅调遣,粮饷由元帅统一发放。”李威接过圣旨看了看,见印鉴齐全,便要接旨。
“慢着!”张奎突然喝道,“这圣旨是假的!王元帅乃是庞太师举荐,怎会突然调粮饷来?”他说着便要拔刀,呼延平见状,抡起赶车的鞭子便朝他抽去:“狗东西,敢质疑圣旨!”
张奎被抽得后退几步,怒吼道:“拿下他们!”亲兵们刚要上前,粮仓外突然冲进一群穿着铁甲军服饰的人——正是钢叉山的弟兄。“奉王元帅令,拿下叛将张奎!”为首的喊道。
李威见状,知道事有蹊跷,却见张奎已与呼延平打在一处。呼延平虽没章法,力气却大,一鞭缠住张奎的刀,猛地一拽,刀脱手而飞。孟强上前一脚将张奎踹倒,捆了个结实。
“李将军,”孟强道,“张奎乃是庞文亲信,私吞军饷,克扣粮草,今日之事,是为清除叛贼。”李威看着被捆的张奎,又看了看粮车上的金银,长叹一声:“我早闻庞文祸国,只是身不由己。既然王元帅有诚意,李某愿归降!”
孟强大喜,忙让人去府衙报信。呼延庆得知得手,当即带着人赶来,卸下伪装,对李威道:“实不相瞒,我乃呼延庆,为报家仇而来。将军若愿相助,日后定当奏请皇上,还将军清白。”
李威见他果然是呼延庆,又惊又敬:“末将久闻公子大名,愿效犬马之劳!”
正在这时,亲兵来报:“城外有大队人马逼近,打着庞文的旗号!”呼延庆眉头一皱:“定是张奎的亲信去报信了。”
李威道:“公子放心,铁甲军将士早已对庞文不满,末将这就点兵,出城迎敌!”
呼延庆点头:“好!二弟、三弟,随我出战!”
城外,庞文派来的副将正耀武扬威,忽见城门大开,铁甲军列阵而出,呼延庆一马当先,手中双鞭闪着寒光。“叛贼哪里逃!”呼延庆大喝一声,率军冲杀过去。
庞文的军队本就军心涣散,怎敌得住铁甲军的猛攻?没几个回合便溃不成军。呼延平抡着铁棍,如入无人之境,打得敌军哭爹喊娘。呼延明与江翠萍并肩作战,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杀得敌军节节败退。
不到半日,敌军便被击溃,俘虏无数。呼延庆让人清点战果,见粮草军饷充足,铁甲军将士士气高昂,心中豪情万丈:“有此雄师,何愁大仇不报!”
当晚,城中摆起庆功宴。李威举杯道:“公子妙计,智取铁甲军,末将佩服!”呼延庆笑道:“此乃众人之力,若非李将军深明大义,二弟三弟及时送粮,孟强兄弟舍命相助,我断难成功。”
呼延平抓着个鸡腿,含糊道:“还是大哥厉害,咱带的粮草正好够军饷,这下不愁没兵了!”众人都被他逗笑,满堂欢语。
夜深人静,呼延庆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呼延明走来:“大哥,在想什么?”
“在想幽州,”呼延庆道,“有了这48万铁甲军,咱们明日便可出发,去找爹了。”
呼延明点头:“嗯,等找到爹,咱们一家团圆,再回京城,把庞文老贼的脑袋砍下来,祭奠爷爷和呼家满门!”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眼中都闪烁着复仇的火焰与对团圆的期盼。城门下,铁甲军的营帐连绵起伏,灯火如星,这支刚被唤醒的雄师,正等待着号令,随呼延庆一同踏上奔赴幽州的征程,去掀起一场荡涤沉冤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