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澜带着光刻机的资料风风火火地离开后，小院暂时安静了下来。
赢政收拾好碗筷，便钻进直播室，开始准备今天的直播——他如今可是“北山灵研”的招牌主播，带货效果出奇的好。
我则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到葡萄架下的石桌旁。清晨的阳光透过叶隙，在键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开机，输入密码，我调出林正上将之前发来的那份加密邮件，里面是多个国家通过非正式渠道表达的合作意向。
邮件列表很长，我慢慢滚动着鼠标滚轮，仔细筛选。
威尔斯家族的挑衅，让我意识到我们需要更强大的盟友和更稳固的“朋友圈”。
商业合作，是最好的粘合剂。
我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两个国家上：俄罗斯和沙特阿拉伯。
俄罗斯，广袤、寒冷，尤其是西伯利亚地区，冬季漫长而严酷。
他们的边防士兵、极地科考队员、以及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民众，正需要我们的“雪绒花”系列极致防护产品！
还有我们的“烈火酿”灵酒，一口下去，暖流贯通四肢百骸，是驱寒壮骨的佳品。
沙特阿拉伯，富裕，但地处沙漠，昼夜温差大，干燥炎热。
他们的王室和富裕阶层追求健康与长寿，对高品质的保健品需求极大。
想清楚这些，我拿起加密卫星电话，拨通了林正上将的专线。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林正沉稳的声音：“江老板？这么早，有什么情况？”背景音很安静，估计他也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林将军，早。”我开门见山，“我仔细研究了您发来的合作意向名单，初步筛选出了两个优先接触对象：俄罗斯和沙特。”
“哦？说说你的理由。”林正的声音带着兴趣。
我对着电脑屏幕，条理清晰地分析：“俄罗斯方面，他们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与我们的‘雪绒花’系列防护产品和‘烈火酿’灵酒高度契合。”
“这类产品在极寒地区有刚性需求，能有效提升他们在极端环境下的行动保障能力。”
“沙特方面，他们追求高品质生活，我们的‘养元丹’、‘珍珠玉肤膏’以及特级‘灵韵米’，符合他们的高端消费需求，特别是在健康和养生领域。”
我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与这两个国家建立实质性的商业合作，意义不仅在于经济利益，更能拓宽我们的国际空间。”
“尤其是在当前有些势力不太安分的情况下，多几个有分量的朋友，总不是坏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林正在快速权衡。
很快，他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分析得很到位，江老板。与俄、沙的合作，确实具有战略价值。你希望我这边如何配合？”
“想请您帮忙牵线搭桥，”我直接说明请求，“以您的渠道，安排我与两国相关负责人进行一次秘密会面。地点最好安全隐蔽，时间越快越好。”
“没问题。”林正答应得很爽快，“我来协调。军区有个内部会议室，安保级别足够。你看三天后怎么样？我尽快与他们沟通，确定具体时间和与会人员。”
“三天后可以，地点您安排，我相信您的判断。”我松了口气，林正的效率果然很高，“麻烦您了，林将军。”
“不必客气，这也是为了大局。”林正回到道，“我这就去联系。确定好后，马上通知你。”
“好的，我等您消息。”
挂断电话，我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葡萄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事情正在一步步推进。
这时，直播室里传来赢政低沉的声音，他正在讲解一款新上市的精华液成分，评论区依旧热闹非凡。
小院内外，两种截然不同的“战场”都在有序运转。
午后两三点，太阳斜斜地照进小院，我正趴在石桌上，对着一沓写满合作条款的草稿发愁，琢磨着怎么跟俄国和沙特那边谈条件更划算。
院门“吱呀”一声响了，我抬头一看，是刘彻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有点疲惫，眼圈下面泛着点青，但精神头还行，冲我点点头，很自然地在对面石凳上坐下了。
“忙着呢？”他看了一眼我摊了满桌的纸笔。
“可不是嘛，”我放下笔，给他倒了杯凉茶，“还不是我们现在折腾出来的摊子越来越大，跟外国佬做生意，条条框框麻烦死了。
“司徒澜不在，进城搞那个光刻机去了，这一个月估计都见不着人影。”
“嗯，知道了，正事要紧。”刘彻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看样子是渴坏了。
他抹了把嘴，叹了口气，“我这几天也没闲着，总算有点好消息。”
“咱们那高产粮种，差不多快铺遍全国主要产粮区了，老百姓吃饭问题，基本能稳住了。”
“卫青那小子在北军干得不错，升了骑都尉，带兵有一套。”
我听了挺高兴：“这是好事啊！粮草足，军队稳，你这皇帝腰杆子不就硬了？怎么还唉声叹气的？”
“唉，家里那点破事呗。”刘彻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我娘和我舅舅，还是不死心，变着法地想拿捏我。变着法地想往我身边塞他们田家的人，连我姐姐平阳的婚事，他们都想插一手，打算安排给田家的侄子。真是……”
我能理解他的烦躁。外戚专权，历来是皇帝的大忌，尤其刘彻这样年轻有为、想大干一场的君主，更不愿意受人摆布。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丞相的位置还空着呢，总得有人帮你分担。”
“公孙弘在外地的差事办得差不多了，我准备调他回京，让他来做这个丞相。”
刘彻显然早有打算，说得很快，“他老成持重，熟悉政务，是合适的人选。韩安国这人不错，有锐气，可以跟着公孙弘多历练，将来能接上。”
我点点头，这安排确实稳妥。接着，我半开玩笑地说：“至于你舅舅田蚡那边……他是不是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呗。我听说他家那几个儿子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安分？”
“要不，你做个媒，把他家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配给东街那个有名的泼皮无赖的妹妹？或者让他家那个心高气傲的五姑娘，嫁西城那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破落户？”
“再不然，让御史台多‘关心关心’他田家子弟的言行举止，参他几本？让他们自家后院起火，自然就没那么多闲工夫来管你的婚事了。”
刘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我说：“你呀你……这主意够损的，但也够直接！让他们焦头烂额去，确实能清静不少。”
笑过之后，他的表情认真起来：“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是得我自己立得住。粮种、军队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底气。等我们更强大了，他们自然就知道分寸了。”
“没错，打铁还需自身硬。”我表示赞同，“你现在做的这些，就是在夯实根基。等你把国家的命脉牢牢抓在手里，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细节，刘彻看起来心情舒畅了不少。太阳开始西斜，他站起身准备告辞。
走到院门口，他停下脚步，回头对我说：“对了，过两天皇家秋狩，我带上点新酿的烈火酒，天气转凉了，正好驱驱寒。”
我笑着说道：“需要什么酒你去酒坊拿就行！”
看着刘彻离开的背影，我心里琢磨着，这场秋狩，恐怕不只是打猎那么简单，又是一场不动声色的较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