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两人走进镇里后,所见之处皆是呈现出一幅萧条的景象。
随着魏家的禁令一下,下面的人为了给自己赚外快,自设条令,对着十里八乡进镇的男丁大势肆意捕捉。
一句“我说你是刁民,你就是刁民”,吓得连镇上的居民们也跟着变得人心惶惶。
眼下,除了魏家旗下的店铺敞开大门,镇上的所有私家店铺都为了避免惹到麻烦,纷纷选择关上了大门。
街上很冷清,一路走来,路人屈指可数。
一旁的黑甲卫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心里紧张得不行,“主公,现…现在…去哪?”。
“别慌,先去换金”。
两人神色匆匆,一路向着魏家钱庄走去。
就在临门一脚踏进钱庄时,林枫习惯性的扭头看了一眼四周。
正巧,目光迎面对上了正在跟踪的黑蛇帮小弟。
两人对视。
黑蛇帮小弟做贼心虚的赶忙扭头看了别处。
就是这一反常的举动,立马让林枫心生猜疑,但他并没有打草惊蛇,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了钱庄里。
钱庄掌柜在看到了林枫这张老面孔,立即笑脸相迎。
“黑风寨的大兄弟,做你们这行无本生意真是来钱快啊,三天两头就来换金子”。
“掌柜的!这都是兄弟们踩着尸体抢来的,你要是敢,跟我们回去,趁着不久后要交人头税,咱们一起狠狠地干上一票”。
面对林枫的提议,掌柜的笑着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掌柜的,这镇上是出了何事?搞出如此大阵仗?”,林枫将四袋银子,共一千两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打开包裹检查了一下,放在特制的秤上,核实着重量。
他边核实边说:“大老爷有令,手下们照做,其他的不知晓,就是可怜这些十里八乡的村民,多少无辜被抓进了监牢,等着跟那些交不起人头税的人,一起被卖到矿区当力工”。
换到一百两金子后,就在林枫两人刚想离开时,掌柜突然开口,“大兄弟,你们寨子要是还有银子,我们这钱庄这阵子是换不了”。
林枫以为掌柜的不愿意换了,立马装成一副凶神恶煞,“嗯?大爷们的银子就不是银子?要不要让我们寨主晚上过来跟你谈谈心?”。
掌柜吓得连连摆手,连忙解释了起来,“大兄弟别误会,千万别误会!这些天光进了几千两银子,我这钱庄里的金子都给你们换光了”。
林枫有点不相信,“啥?!家大业大的魏家,我们就换这么点的银子就换不了?这事传出去,岂不是笑死了人”。
掌柜解释了起来。
“不瞒大兄弟啊,我们老爷的这金子都藏在魏家的钱窖里,这钱庄里才几个钱啊,只是他的钱窖是貔貅,有进无出,想要支点金子出来啊,难如登天”。
钱窖?魏家盘踞在平水镇几十年,刮收的民脂民膏与垄断物质,那钱窖里的金银岂不是堆积如山,要是我找到那个地方,到时候就有了军饷………林枫暗自将钱窖定为了抢占平水镇后的首要目标。
“镇上除了你这地,还有哪里能换到金子?”。
掌柜的想了想,一次千两白银,一大批的数目,整个平水镇除了魏家钱窖与这个钱庄,如今也只有一个地方有。
“魏记赌坊那边肯定有”。
林枫闻言点了点头,得知了想要的信息后,他不再久留,示意黑甲卫跟他出去。
两人刚走出大门,林枫边走边低声说道:“身后有个人在跟踪,待会绕进巷子里,抓起问问”。
这时,一队十五人的护镇营士兵走了过来。
“把通行令交出来”。
见对面来者不善,林枫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掏枪的准备。
他掏出那张魏字盖章纸。
巡逻的士兵看了一眼,心里盘算将两人抓进大牢还能换上四两银子。
林枫看到士兵眼中的不对劲,当即开口出声:“我们是黑风寨的,奉寨主之命进镇办事”。
在听到是黑风寨后,士兵立马将通行令还给了林枫,随后一群人离开了此地。
林枫带着黑甲卫走进了巷子里,两一人藏一边等待着瓮中捉鳖。
不多时,黑蛇帮的泼皮走了进来,四顾张望着,刚想走,转身就挨上了林枫的一个大嘴巴子。
“哎呦!”,小泼皮倒地捂脸,疼得呲牙咧嘴。
“说!跟我们做什么?”。
“爷,小的就是进来方便一天,没跟踪两位大爷啊”。
闻言,黑甲卫抱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作势就要压下去。
吓得小泼皮哀声喊道:“我说,我说…是看守万重山路口的毛队长让小的看看两位大爷进镇做甚的”。
“踏马的!老子黑风寨办事,他一个小小护镇营队长管得可真宽,回去后老子一定要让寨子派人连夜过来剁了他一家老小”。
说完,林枫对着黑蛇帮的泼皮就是三个大巴掌,“起来,带大爷去赌坊”。
“爷,这赌坊可劫不得”。
“大爷是赌瘾犯了,想去玩两把”。
“带路!”。
三人来到了赌坊。
此刻,由于魏家的压制与最近的禁令,眼下赌坊里的看场子人员比赌客还要多。
三人进来立马引起了众多目光,林枫看了一眼赌桌,牌九他不会玩,六角骰子他也不懂怎么玩,想想还是算了。
“走”。
“唉,来了不玩不准走!”,身穿黑衣的黑蛇帮成员拦住了林枫两人。
这时,挨打了的那个泼皮说道:“刀疤哥,这两位大爷都是黑风寨的兄弟”。
“老子管他黑风白风的,既然进了我黑蛇帮的地盘,不赌就别想走!”,作为黑蛇帮的二把手刀疤脸,如今黑蛇帮有三百多人,他心中早就想要跟黑风寨斗一斗。
林枫扫视了拦住的黑衣男子们。
本来不想浪费时间的,既然你们要赌,今天就让你们赌坊破产。
“不赌不给走?”。
“没错!”。
林枫走到了六角骰子桌,“这个怎么玩?”。
刀疤脸走了过来,“压大小,二三四小,四五六大”。
“去!把骰子多给老子拿一些,今天你爷爷我就要让你输得一分不剩”,林枫打算多拿骰子,藏一些进戒指空间里,用来替换点数。
刀疤脸让手下拿了一碗筛子,放在了桌上。
“够不够?”。
林枫伸手抓向瓷碗,暗中偷收了五个进戒指空间里备用,假装用手捏了三颗,“老子就用这三颗骰子跟你赌”。
说完,他一把碗抓起用力砸在身旁的地上。
“啪!”,瓷碗崩碎,筛子飞溅。
好个狂妄的黑风寨,真把黑蛇帮不放在了眼里,今天老子就要挫挫你们的风头……刀疤脸示意赌场的老千跟林枫赌。
林枫掏出从钱庄换来的一百两金锭丢在在桌上。
“哐当”一声后,他打开了包裹露出里面的十块金子。
“来!有种就跟老子比大的!”。
见状,刀疤脸的脸色瞬间一变,看向了赌坊老千。
赌坊老千仗着赌桌下有机关,胸有成竹的对着刀疤脸点了点头。
刀疤脸见状冷笑一声,当即让人去账房拿来这个月还没有上交给魏家的金银,今天他要让刀疤的名头在黑风寨打响。
看着桌上的一盘金锭与一盘银锭,林枫想到待会还有事去办,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想速战速决。
“咱们比谁点数大,一把决胜负”。
闻言,赌坊老千看向了刀疤脸。
刀疤脸同意的点了点头。
双方一起摇起了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