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钱穆所说。
案发现场在城中村最宽一条公路上。这条路一端为此地村民提供便利,另一段通向繁华的A市。
发现尸体的这户人家,在公路最末尾,也就是这排庭院房的最后一户。
房主此时被三个年轻警察围着盘问,脚发抖、手发颤、讲话干净利索有问必答,冷汗淋漓。
警戒线将此地与外界精准隔离。
周边村民围在警戒线外,有胆子大的迫不及待伸长脖子,爬上院墙,站在二楼屋顶,两手插兜,淡定的往案发地瞅。
还有人三三两两、围在自家门口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负责秩序的警察三米一组,人肉墙的方式站在警戒线内,禁止一切非工作人员私自靠近。
钱穆停下警车,熟练下车快步走向案发地。
慕微微下车、边走、边戴证件,紧步跟上。
现场远比照片更血腥。
浓烈的血腥味,夹杂某种大型动物的骚臭味。
尸体没有整齐的切割伤,没有砍刀等工具留下的剁痕、肢体特别肥、脚上的鞋子沾满泥泞丢了一只。腿上宽大的运动裤同样沾满泥泞一高一低退在膝盖处。
此人疑被大力拉扯,致使上半身与下半身瞬间分离。
内脏等器官此时应该与上半身一起被遗留在未知角落。
观察周围环境。这里的确没有大面积拉扯、拖拽痕迹,包括死者的血液,也只有黑红色、巴掌大一团留在断口正下方。
“他被扔到这里前便已经死了!”否则刚死的死者肯定会流下大量鲜血。
一个死亡很久、尸体不全、不知死者是谁、昨天夜里附近居民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的年轻、肥胖的死者,莫名其妙倒在居民家门口。
活人要想搬动这具残骸必须得用交通工具。而目前阳间的已知交通工具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何况真是活人杀人,不可能明目张胆搬着残骸来到庭院居多的居住区。
慕微微四处张望。视线落到紧随而来的龙峪、一张脸逐渐煞白的齐蕊蕊身上时,自动略过。犀利的视线定格在最开始发现残骸的居民家。
这是一套新中式小院子。目测百平方,院内预留停车位,养着鱼、种菜,养着一只猫。房子是二楼,房外贴着洁白的瓷砖,为了冬暖夏凉,居民们几乎家家户户都用彩钢板给楼顶加盖屋顶。
无视钱穆毒辣的视线,推开龙峪、避开齐蕊蕊崇拜的目光,远离尸体残骸,走出警戒线、来到这栋漂亮、大方的院子前。
盯着二楼“脆弱”的彩钢板一言不发。
“怎么了?”钱穆一直关注慕微微的表情变化。发现其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走向居民住宅并盯着屋顶。
?
难不成尸体是被人乘直升机从屋顶扔下来的?
那尸体早摔的血肉四溅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安静完整。
“让让。”推开调查的警员,无视所有人毒辣的目光,靠近上170左右的院墙,一跃而上。
墙头留着缕缕血迹。
顺狭隘的高墙步步向里、逼近房子。丝丝血腥味、大型动物的骚臭味,及一大片黑红色血迹,两枚巨型爪印映入眼帘。
顺爪印残留的方向抬头看去。这一排所有住户的院墙、屋顶,都留有间距不规则的巨型兽爪。
“为什么没人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