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是艺术生还是文理科的呀?老板娘关心地问道。
艺术生啊。
学什么的?
跳舞的。
跳舞啊...老板娘露出回忆的神色,那年艺术生没招几个,都是大美女呢。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还记得。
叫邵欣。邵杰随口胡诌了个名字。
老板娘认真地思索起来,但明显没想起来:你姐是几班的?说几班我应该能想起来。
一班。
邵杰胡诌一个,因为无论哪个学校都有一班。
老板娘最后不好意思地笑笑:哦哦哦,邵欣啊!记得记得,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虽然这么说,但她的眼神里都是心虚,显然是不记得,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邵杰趁热打铁:老板娘记性真好!我记得她还跟我说,那一年学校发生了件特别大的事,老板娘您知道吗?我姐总是不肯细说,现在问她就说忘记了。
林续立刻打配合佯装好奇地凑过来:真的吗?我也想听。
曹菲菲也听出来了邵杰的目的,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好奇:老板娘记性这么好,肯定记得!
其他人也地说:我也想知道。
老板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刚才还洋溢着笑意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也闪烁起来。
漂亮姐姐,你就跟我们说说嘛~林续乘胜追击,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
老板娘欲言又止:这……
她这副模样,让众人心里都有了底——问对路了。
付琴生凑近柜台,压低声音:姐姐,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您跟我们说说,我们保证不往外传。她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姿势,求求您了~
老板娘紧张地东张西望,确认小卖部里再没别人,这才压低嗓门:你们就当自己知道的,千万别说是从我这儿听去的。
林续立即竖起三根手指:绝对不说!
邵杰和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老板娘又警惕地看了眼门口,这才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了:我知道的就一件,应该就是你姐说的那件。
其实这事闹得挺大,但学校刚开没多久,花了不少钱才压下来。她叹了口气,那之后我们这小卖部房租都涨了。
真缺德啊。邵杰适时地接话。
当时艺术生里头有个比赛,老板娘回忆着,那小姑娘长得特别水灵。叫什么我不知道,她从来不到小卖部买东西,也没说过话,就是每天从这儿路过的时候我能看见。
老板娘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惋惜:后来说是学校要选一个代表出去比赛,没选上她,小姑娘就想不开,自杀了。
就因为这个?邵杰追问。
对呀,老板娘压低声音,宣布结果当天她就从艺术楼跳下来了。多可惜,眼看着就要高考了。
那最后是谁被选上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没多久就高考了,那些学生都毕业走了,反正就是她们舞蹈系的另一个女孩。
李晓萌声音有些发颤:老板娘,您见到她时,她是不是穿着白裙子、红色高跟鞋?
在学校不都是穿校服吗?哪有什么白裙子红色高跟鞋,这种装扮的只会是老师吧?老板娘疑惑地反问。
这时宋定羽急匆匆跑进来给几个人使眼色,下一秒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值班老师。
老师看到他们手里大包小包的零食,皱起眉头:少吃点零食,对身体不好。
邵杰连忙解释:老师,这是我们八个人一起买的。
知道了,快回宿舍吧。老师挥了挥手。
李晓萌刷了卡,一行人提着零食快步离开。
走远后,张雨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吗?
林续正要回答,却突然停下脚步,一股莫名的心慌感涌入心头。
路上黑漆漆的,除了他们八个人,已经不见其他学生的身影。
走快点,回宿舍再说。林续压低声音,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张雨也注意到气氛不对,点了点头:
然而走了约莫五分钟,走在最前面的邵杰突然停下。
不对劲。他声音凝重。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那间小卖部赫然立在雾中,暖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他们明明已经走了很远,却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起点。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晓萌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到底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种超自然场面,整个人都在发抖。
邵杰握紧手中的骨刃,沉声道:应该是鬼打墙。
但良的声音带着恐慌:我们该怎么出去?
邵杰此刻无比懊恼浮生门出来后没找夏竹要《a市风水转》。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现在我们尽量聚在一起,不要走散。
说着骨刃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
虽然是第三扇门,他本有几分把握,但如今还要护着曹菲菲,他必须万分谨慎。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一个空灵的女声毫无预兆地从四面八方响起。
那声音飘忽不定,时而近在耳畔,时而远在天边,明明是很简单的几个人,却让人遍体生寒,如同有一根冰冷的指尖划过他们的肌肤。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歌声突兀地切换,调子变得欢快却扭曲,在死寂的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那声音像是从地底渗出,又像是从树影中飘来,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付琴生还算镇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但李晓萌已经彻底瘫软,若不是张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早就跌坐在地。
就在这时,前方浓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那白影在虚实间不断闪烁,每一次由虚转实的瞬间,就诡异地拉近数米距离。像坏掉的录像带般不断跳帧。
前一瞬还在十米外,下一瞬就突兀地拉近五米,空间的连续性被彻底打破。
不过几个呼吸间,那张惨白的脸已经逼近到五米之内!
别愣着了,往后跑!邵杰的嘶吼惊醒了呆立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