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担心玄清不信，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清清。”
这个词太重，别人说时是那么简单，那么的让人感到厌恶。
可是这次，身后这个贪恋自己身体的男人却能这么自然说出这个字。
就好像……
就好像真的爱了自己一辈子甚至更久一样。
玄清不懂爱，这一刻却有种荒谬至极的快感。
像第一次吃到糖时，那种甜腻到骨子的味道，久久在舌间萦绕，挥散不去。
今后每当回忆起，都还能想起那股味道。
是幸福……
咔——
道心猛地崩裂，只剩最后一丝倔强，只需要轻轻一击，便会粉身碎骨。
玄清唇角渗血，颤抖着摇头。
“不……”
不要，他不可以废在这，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废在这……
炉鼎……双修……
白玖还以为玄清又要拒绝自己，低头在鳞片横扎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爱我。”
玄清眼球有些泛红，盯着白玖的模样像是要把他撕碎吞进肚子里。
贪婪，饥渴，占有，欲望……
白玖还在亲吻面前人的动作被人打断，被人拦腰丢在了岸边，双手被一根绳子紧紧缠绕，动弹不得。
他尝试了下，发现仅凭这个世界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有些疑惑看向水池中立起的长蛇：
“这绳？你……”
面前黑色长尾撑起，仅白玖看到的样子就已经有了两米多高，水下更是黑鳞巨物涌动，望不到尽头。
玄清自知自己现在不是白玖的对手，趁其不备将人捆绑住，这样自己总能稍稍掌握些许主动权。
而不是任由人压在身下毫无尊严的予取予求。
望着岸上红衣湿透紧贴在皮肤，身形线条清晰可见的男人，玄清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有些像即将报复得逞的愉悦。
他维持着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弯身凑近白玖：
“你不是说我这副样子很美吗？那我用这副样子和你做，喜欢吗？”
白玖一愣，脸色瞬间兴奋起来。
“好啊，求之不得。”
身体被刺激的渗出了水，只是在湿透的衣着间看不出来。
但玄清能闻出来，蛇信在捕捉到散落空气中的腥气时猛地收回。
鳞片下的脸有些红：“放浪不堪……”
白玖盈盈一笑，躺在地上扭了扭身子，将双腿岔开，等着玄清的到来。
“可能是我太爱你了吧，一看到你我就想要靠近，想要和你产生一些负距离接触，而且，您现在不正是要满足我吗，我好期待，仙尊。”
玄清没有反驳。
白玖注意到面前蛇动作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调侃道：“需不需要把我放开，我再教你一次。”
玄清恼怒：“闭嘴……”
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这次玄清没有犹豫。
巨蛇压下，滑腻的鳞片剐蹭在皮肤，有些刺疼。
可身上人好像下来后就不知道干什么了，呆愣愣的盯着他看，恐怖的面容透出一股子无害又茫然的气质。
白玖喘了一口粗气，张着唇朝玄清眼神勾了勾：“吻我，心肝～”
…
长蛇缠着人不断发出嘶嘶兽吼，这副场景像是怪物玩弄小人玩具，两人都玩的酣畅淋漓。
玄清头皮有些发麻，闻着面前香气扑鼻的男人，不受控制地张嘴咬在脖颈上，咬破皮肤，吸食着怀里人滚烫的血液。
白玖突然感觉脖颈一痛，蛇牙穿刺进皮肤的触感袭来，吓得他脑子瞬间清醒连忙挣扎：“不，别喝，清清！”
血有毒！不要喝！
玄清蛇身紧紧禁锢着他，双手不容置喙地按住白玖乱动的脖子，喉间不停吞咽，品尝到罕见且苦涩的血液，微微蹙眉。
剧毒的血？
玄清抬眼看向因担心紧盯着自己的白玖，一股暖意从心头蔓延，低头又吮吸了一口。
他不会尝错，这个人血中全是剧毒，如果换做旁人估计碰到就死了，但他不会……
玄清舌尖卷着血液不停吞咽，竖瞳直直盯着白玖的脸不放，好奇一个疑问。
你真的爱我？那我如果死了，你会怎么样。
会哭吗？
颈肩血液不断流失，白玖顾不上手上紧绑的缚仙绳，轻手一弹便将绳索轻松挣脱，伸手连忙去掰脖颈间的脑袋。
谁都没想到一个神器这么容易便被解开，对白玖修为感到诧异的同时，也对这人居然任由自己折腾，就算受不住了也没想过挣脱半分。
愣神片刻的功夫，玄清已经被白玖按着开始检查身体。
手下身躯没有一丝被剧毒腐蚀的痕迹。
白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猜测清清应该是有抗毒体质的，不用再担心他不小心喝自己血了，白玖被连续的刺激出了些许泪花。
打着颤趴在玄清身上问：
“清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圈着腰部的蛇身微微收紧，玄清冷着脸替白玖擦去眼角的泪花。
“没有，很舒服。”
白玖听到这话脸上笑容瞬时绽开：“你真是，要我命了清清。”
…
两人急促喘息着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谁先靠近的谁，下一秒就已经深吻在了一起，享受回味着余韵与满足。
过了许久，上空似乎有白鹤盘旋飞过，玄清才松开来面前人，偏过头又是一副冷冷淡淡模样。
白玖舔了舔唇，在玄清脸上摸了摸：“仙尊怎么这么招人稀罕。”
玄清这会丹田经脉暖意融融，已经能够完全恢复人形，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就想这么不人不鬼的躺在这。
或许是因为没有人看到，也可能是知道有人不嫌弃吧。
他现在暂时不想面对那份感情，尽管他已经有了一些预感，但还是想越晚越好，所以干脆躺地上装死，不去看旁边人，就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白玖这会儿也没急着骚扰玄清，他低头打量着面前满身蛇鳞的怪物。
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玄清早在中途便已彻底放弃伪装，胳膊与背脊上的鳞刺倒钩无不在彰显着自己不是普通蛇类。
而最显眼的还是额头上两根被从皮肤衔接处割断的残角。
以及他刚刚无意触碰到的……
白玖眼睛微眯，伸手将玄清身子翻过来，让人趴在自己腿上。
黑发垂落腰侧两道横越了脊背的伤疤暴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