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其中一间屋子的门前,几个改命者面色凝重站在门口的,第一个发现情况不对劲,惊呼出声的人,此时浑身发抖,浑身打颤,脸色惨白的蹲靠在的门边,失了神采。
是叫杜千儿的那个姑娘,藜廿记得她,本就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现在的样子仿佛丢了一具魂魄似的。
里边躺着一具尸体,已经成了一具干尸,位于心脏处的地方,衣服还破了一个口子,大致能看出像是被人用手撕扯开的,在那处掏出了什么东西来,衣服上明显沾上了血迹。整具尸体干瘪的厉害,皱皱巴巴,瞳孔瞪的老大,眼珠子泛着黑色,表情很痛苦,像是在苦苦挣扎,但嘴却是紧紧抿住的很平静,遮住眼角,能看出状态很平静很安详,不看嘴巴,就又是另一副神情,如此不协调的神情,竟然会出现在同一个人的面容,那简直是诡异得很。
藜廿也从面相上大致看出来此人是谁,是那个心怀鬼胎,不怀好意,叫洪志伟的男人。
屋子里并没有血液喷溅的痕迹,倒是那张床,被单很是凌乱,空气中还带有某种不可描述的味道。
藜廿蹙了蹙眉,目光放在另一边的一盆植株上,一朵红艳艳的花正开的潋滟,红艳的颜色像是被鲜血浇灌似的。
这花出现的很奇怪,藜廿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发现有这个,在场的人都表示在他们的房间里都没有这株花的存在。
这个叫洪志伟的,到底触碰了什么丧命的禁忌。
只是可惜,暂时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件事情。
那间屋子里能发现的线索简直少的可怜,藜廿并没有在那里待太久,很快就回了房间里。
那个小身影早已经不见踪影,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同样不见踪迹,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原先空无一物的状态,对于那个小人的消失,藜廿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对自己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他提醒的话,藜廿并没有忽视掉。
这话语里边说不准还真的有隐藏的规则在里边。
藜廿再次来到了洪志伟的房门前,房门依旧是保持着打开的状态,她朝里边探了探头,眸子微闪,房间的布局连同的早上那具干瘪的尸体都已经消失不见了,那株诡异的出现的盆栽却是还在,还散发着奇特的异香,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藜廿察觉到不对劲,连忙屏住呼吸,手心张开,一根藤蔓从手心延展出来,朝那株盆栽缠上。
“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年迈苍老的声音从藜廿身后的传来,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弯了起来,眼神里溢满了激动。
藜廿手上并没有停住,并没有理会后边忽然出现的人,藤蔓缠绕的很快,正要缠上那株盆栽的时候,后边的人开始发动了,抬手朝藜廿的后边一推,结果扑了一个空,再次凭空出现了另一根藤蔓,缠住了在藜廿背后偷袭的人。
“贱人,给老子松开。”
这次出声,开口却不是那苍老的声音,而是青年人,声音也很熟悉。
藜廿定睛一看,嘴角轻嗤。
竟是前不久那具干瘪尸体的主人,洪志伟。
眼下的皮囊却不是从前那般样子,而是老年人模样,但面部轮廓并没有改变多大,是洪志伟没跑。
藜廿一手一根藤蔓,一边缠住那洪志伟,另一边探向那株盆栽。
但很奇怪,像是一道屏障挡在前边,根本就触碰不到。
“哈哈哈哈,拿啊,你拿啊,没有老子的允许,谁都碰不到,哈哈。”洪志伟就这么被吊在空中,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他比他们这里的任何人都先知道了这个镇子的秘密,接下来,看他不玩死他们,竟然见死不救,这是他们应得的,尤其是那个叫杜千儿的娘们,等着吧,看他不弄死她。
藜廿并没有废话,拿不到就拿不到吧,至于眼前的人,本就是已经死掉的人,现在竟然神奇般的又出现在了这里,既然这样,那就再死一次好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藜廿兑换了一根发丝,神不知鬼不觉的覆盖到了洪志伟的身上,然后不留手的出手。
不发一语,洪志伟也没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感悟,面色依旧不变,在许愿面前消失。
像是影子一样,瞬间消散。
不知是不是藜廿的错觉,那株盆栽竟然摇晃了一下,在没有风,没有外力的操控下,无风自动。
藜廿挑了挑眉,看来事情开始变的有趣起来了。
“没有好戏看了,出来吧。”藜廿朝一处墙角看去,说道。
“姑娘好手段!”
被发现的灵川也没有要继续躲藏的必要,从墙角那边走了出来,淡笑道。
藜廿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来人,“你也不赖。”
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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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空气清新。
青石小道上,很是干净,三两成群的路人走在上边,藜廿已经换上了当地人的装扮,混杂在其中,一点都不突兀,但都伪装成这个样子了,她依旧还是感觉到有些视线都投射在她的身上,当她回身转过去的时候,那视线又不在了。
这个被监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但是寻不到缘由的出处,更加令人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 藜廿看到一抹熟悉的面容,环顾四周,抬脚跟了上去。
昨天看起来还略显微胖的身影,今日看起来瘦弱了一些,她的脚程很快,藜廿步步紧跟。
在这街道上,人有多少不清楚,但每家每户的盆栽却是肉眼可见,数量统一的出奇,依旧无法挨近,那红色的大花看起来并没有今天在那房间里看到了那样红艳,由以白色的花朵居多,也没有那股子奇特的味道。
人太多,藜廿没法直接出手。
只好一直紧跟着那道身影,直到那道身影在一间民宿门前停了下来,那人像是有所察觉似的停下来,回头左看看右看看,很警惕,藜廿见状,迅速回身躲到了一处墙角后边。
等差不多的时候,再次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