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所有人及时逃离了现场,但也不可避免地被一股奇特的能量将人带入了舞池中,成为了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一员,亦或是成为了游走在舞会上,端盘倒酒的佣人。
张诗韵整个人都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就被一旁经过的人撞了一下肩膀,退后了几步,后腰撞到了餐桌上,整个人猛地回神过来。
而后对上了一张带着狐狸面具的女人,露出来都得眼神里,满是不屑,眼珠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不屑道:“没长眼睛啊,我这么漂亮的衣裙要是划破了,你赔的起吗?”
不等她思索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控制的弯下了腰,道歉的话已经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口,等张诗韵能重新控制住身体的时候,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女人,顶着傲慢无礼的面孔,轻哼一声,扭着腰肢往别处走去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还道歉,你不应该上去就是扯掉人家脸上的面具吗?”
后边一直在观望着的尹晓星,从人群后方挤到了张诗韵身侧,愤恨的说道,即便两人再次戴上了面具,换了个模样,但都是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一眼就能认出来。
“你以为是我都不想去吗?我那是身不由己,刚刚我是下意识就那样了。”张诗韵无奈的说道,眼神里依旧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脱离了控制,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们不是都拿到纸条上的线索了吗?今晚的舞会的重新出现,不就是给我们机会吗,得要抓紧时间了。”
尹晓星拉着张诗韵的手,急切的说道。
张诗韵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距离舞会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眼前的舞会究竟是触发了某种机制重新出现的,还是原本就会重新修复的,想要集齐面具还是得要从舞会上入手来的快一些。
另一边,贺卓与分散开的蒋辛也重新聚到了一块,再加上新认识的马伟诚,三人有商有量,并不打算的搞什么小动作,三人决定共享线索,分头行动,弄到面具。
这一点,贺卓能这么放心马伟诚这人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自然是知道面具一旦被手环系统识别认证之后,别说别人拿不出来,连自己都拿不出来,起码在这一场试炼里压根不行,他就放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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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灯火通明,房门紧闭,所有人都沉浸在雅致的音乐中,各怀心事亦或是各怀鬼胎。
天幕之上,暗红色的圆月高高挂起,天光渐渐泛白。此时另一栋的城堡屋顶上,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快速奔跑着,而在他们的前面,则是双手双脚趴在地面上逃跑的人,灰白色的肤色在黑夜中十分的惹眼。脸上并没有五官,但不影响他们的行动。
“这些人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怎么弄完一波又来一波,还真是没完没了。”钟闪边追边吐槽道。
“闪哥,你从这里追,我绕到那边去拦截。”乐奇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冲钟闪喊道,而后跃到另外一边的屋顶,往嘴里塞了一管药剂,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影。
“这小子,有好东西也不分享一下。”
钟奇瞥了一眼跑的没影的乐奇,嘟囔了一句,很快收回视线,视线重新落到前边那些拼命逃跑的人,不,应该说是怪物才是。
剥皮怪,人称“三天无”,拥有人的体形没有五官,觉醒了意识,只有三天的寿命,只能在黑夜里出现,身上的血液具有灼烧感,它们的天敌则是阳光,惧怕阳光的灼烧。能够剥夺人身上的任何器官为自己所有,从而避开来自阳光的灼烧,而那些被剥削了面皮的人的尸体,如果没有阳光的消毒,就会变成下一个剥皮怪。
脑袋里的晶石还是一块好东西,能够给道具附能,虽然时效只有一个小时,但作为保命的道具那是再好不过了。
钟闪原本已经在地下研究所消灭了好几波,人都快要整麻木了,没想到刚歇息不到一会儿,又出现了,第一时间并没有上赶着袭击他们,而是很有目的的往某个方向走去。既然都送上门来了,钟闪不可能会放过它们的。
“你走不走?不走,那我就要走了,反正眼下也没有我的事了,赶紧解开这个。”
藜廿蹲坐在离钟闪有些距离的屋顶上,望着已经走远的钟闪二人,转头问向一旁的柏朝南,动了动被丝线捆住的双手,一脸无奈。
望着天上高悬的圆月,有些庆幸自己及时吃了采伤草,才不至于在这男人面前暴露。
柏朝南背靠着墙壁,长腿一边支起一边长伸,双手摆在膝盖上,脑袋耷拉着,听到藜廿的话,缓慢的抬起了脑袋,看向藜廿。
“你又犯病了?我的血你不是都喝了。”藜廿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转头看了过去,直直对上了那双冷漠的眼神,藜廿轻啧了一声,问道。
想起在地下研究所突然开始发狂的人,眼神红的像要从眼眶里边滴血出来,凶残至极,周身弥漫着阴鸷,被那阴寒的眼神盯着,下意识就有些想逃,但是身子却被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不过好在,那人还尚有些理智,丝线飞出,将藜廿推到了另一边,卷起一旁装着藜廿的血袋,躲到了另一边。
藜廿被推到另一边,丝毫不犹豫拔腿就是跑,没成想时机还是不对,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群无脸的人,直冲她来,正好被返回到这里的钟闪和乐奇两人撞见,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而是连忙去确认柏朝南的状态,发现人没事,两人这才二话不说开干,专门往脑袋而去,掉出了一颗颗亮闪闪的晶石,都被收回到各自的兜里。
藜廿一看,当然是也学着照做,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能被带走的,必定是好东西。
之后,等柏朝南缓过神来,藜廿发现能逃走的机会错失了,但她一点也不后悔。
经过刚才的那件事,藜廿已经有十分的把握这人不敢动自己,毕竟自己身上的血对他来说还是解药。
藜廿只觉得离谱,但事实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