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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在密室铜灯里跳了一下,映得墙上的《坤舆万国全图》边缘微微发亮。陈墨指尖划过“庐州”二字,那枚刻着“工”字的铁钉尚新,而旁边一枚小铜片已悄然嵌入,上刻一个“户”字,边缘未打磨,棱角分明。

他手中账册摊开,正是昨夜少年送来的府学残账。编号“叁柒”赫然在目,与三日前盐包暗记如出一辙。苏婉娘立于案侧,指尖轻点纸面:“李记印坊三月来购纸量,是往年的两倍有余,而官府印制盐引仅增一成。”她抬眼,“私盐包皮,八成出自此处。”

楚红袖站在门边,左臂机关微微作响。她未说话,只将一张图纸推至案前——是新式封口铜牌的设计图,可嵌入盐包封口,正面刻户主姓氏首字,背面为序列编号,铜质特制,伪造极难。

“百姓记名购盐,每户每月三斤,后台建册,源头可溯。”陈墨声音平稳,如读账目,“不称户籍,只录购盐之户。官府若问逾权,便答:此非政令,乃商规。”

苏婉娘微怔:“若官署拒发新盐引?”

“我们不等。”陈墨合上账册,起身,“城南、北市、码头,三处盐铺外,立碑。”

三日后清晨,青石碑已在三地竖起。碑文《官盐便民十六条》由匠人精刻,首条赫然:“凭籍购陈氏官盐,童叟无欺;伪盐无记,本坊不认。”末尾附有新规细则:购盐者需登记姓名、户址、保人,换取一枚铜牌,嵌于盐包之上。凡举报无记伪盐者,奖半斤官盐。

石碑未落尘,已有百姓围聚。一名老农蹲在碑前,眯眼费力辨认,忽回头唤道:“阿崽,念!”

少年趋前,逐字读出。老农听完,摸出几枚铜钱:“这盐比仓价少两文,还保真?我村三十户,明日都来记!”

人群骚动。有人掏出纸笔抄录碑文,有人高声问:“我家在城西,可去北市记?”

“三铺皆通。”盐铺伙计高声应答,“记一户,通全城。”

消息如风。当日午时,登记名册已录五千余户。盐包封口处,一枚枚铜牌在日光下泛着青光,像一片片鱼鳞铺展于市井之间。

钦差幕僚是在暮色初降时来的。玄色官袍,腰佩乌木牌,身后两名禁军肃立。他未入铺,只站在碑前,冷冷扫过碑文,又看向铺内忙碌的登记台。

陈墨亲自迎出,奉茶不语。

幕僚将茶盏搁在石桌,声音如刀:“尔等商贾,擅自录民户姓名住址,淆乱户籍,形同谋逆。若三日内撤碑毁册,或可免罪。”

陈墨点头,转身招手。一名账房捧出三物:一册登记名册,厚厚一叠;一筐无记伪盐,灰白结块;一卷黄纸,上满是手印。

“五千三百七十二户,三日所录。”陈墨翻开名册,“皆自愿登记,为辨真伪。伪盐在此,含杂质三成,久食伤肾。此卷,三百七十六户联名,请陈氏保盐不断、不掺、不抬价。”

幕僚脸色微变。

“下官未设户籍。”陈墨语气如常,“只记谁买了盐。若朝廷以为此为罪,那百姓吃假盐、官仓卖高价、私盐横行,又是谁之责?”

幕僚嘴唇微动,终未出声。他拂袖转身,步伐略急。

柳如烟从铺后转出,目光追着那道背影,直至其拐入巷口。她快步上前,在石阶角落拾起半页纸——纸面有墨迹,是钦差手书:“陈氏以盐结民,如握义军。速遏之,否则后患无穷。”纸角,一枚暗纹朱印清晰可见:三皇子府螭龙纹。

她未折纸,只将其夹入袖中账本,转身走入铺内。

夜深,陈墨立于书房,手中摩挲一枚铜牌。正面“王”字清晰,背面编号“1072”。他将其置于案上,与《坤舆万国全图》并列。铜牌倒影映在图上,恰好落在庐州城南。

苏婉娘推门而入,低声:“李记印坊今夜运出两大车纸,往西城去了。车辙深,载重大,不似寻常印纸。”

楚红袖随后进来,机关臂发出轻微“咔”声:“我派了两人尾随。车未入坊,直入西城一处废仓。那仓,原是李氏旧货栈。”

陈墨未动,只问:“登记册今日新增多少?”

“一千八百户。北市爆满,已加派三人。”

“明日加开夜间登记,灯火不熄。”

“可若钦差带兵来砸碑?”

“碑可毁,册不可灭。”他抬眼,“所有登记数据,三份存档,一藏地窖,一藏船舱,一藏……实学堂密室。”

楚红袖点头,转身离去。苏婉娘 lingered 一瞬,终问:“你真不怕他们以‘结党’罪名拿下你?”

陈墨望向窗外。远处,三处石碑在月光下静静矗立,像三座小型界碑,分割出另一套秩序。

“怕。”他声音极轻,“但若不试,百姓永远只能吃假盐。”

次日清晨,钦差本人未至,却有盐署公文送达:陈氏所发盐引,自即日起不予承认,所有登记行为“视为非法”,若再行推广,将“依律缉拿”。

陈墨阅毕,将公文投入炉中。火焰腾起,映得他半边脸明暗交错。

他提笔在新册首页写下:“官不认,民认。册不毁,盐不断。”

正午,北市盐铺外,一名妇人抱着幼儿,手持铜牌,高声问登记吏:“我家男人在码头扛包,昨日中暑,能多领半斤吗?”

登记吏翻册,核实住址,点头:“新规第七条,病患户可申领应急盐,限一次。”

妇人眼眶一红,低头谢过。

人群安静了一瞬。有人低声说:“这盐,真有人管。”

就在此时,西城方向传来马蹄声急。三骑飞驰而来,为首者披灰袍,面覆黑巾,直冲石碑。其中一人抽出铁锤,高举过头,砸向碑面!

“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碑面“凭籍购盐”四字,被砸出一道裂痕。

百姓惊呼四散。铺内伙计欲出,却被陈墨抬手止住。

他立于门内,静静看着那三人。灰袍人砸完碑,将铁锤往地上一掷,转身欲走。

陈墨忽然开口:“锤柄上的油渍,是西城李记印坊用的桐油。”

那人脚步一顿。

“你们今晨从印坊取锤,走的是后巷。马蹄铁新换,左前钉缺一角——与昨夜进出废仓的马车一致。”

灰袍人缓缓回头,黑巾下目光森冷。

陈墨往前一步,声音不高:“我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也知道那废仓里,藏着多少未印的私盐包皮。”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轻轻放在门槛上。

“若你们肯交出印版,我可当昨夜无人来过。”

灰袍人盯着那枚铜牌,忽然冷笑,抬脚将牌踢飞。铜牌旋转着,飞入人群,被一名少年接住。

“砸了碑,你们以为就完了?”陈墨仍不动,“碑可重立。可你们回去怎么跟主子说——五千百姓,昨夜登记,今早还来排队?”

灰袍人未答,翻身上马。三人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陈墨未追,只对伙计道:“取新石,今晚重刻。”

他转身回铺,脚步未停。途经登记台时,伸手扶正一本歪斜的册子。

册页翻动,露出一页密密麻麻的姓名。最上方,墨迹未干,写着一户新登记信息:王氏,住址北市槐巷七号,保人李阿牛,编号5373。

他指尖在那编号上停了一瞬。

门外,夕阳斜照,新运来的铜牌堆在木箱中,一片青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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