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拂尘尖沾着半片桂花 —— 是刚才分藕粉糕时蹭的，此刻正随着他的手势在空中划出淡金色的弧线。阵眼转移时带起的气流卷着芝麻香，把西北角的石桌都掀得晃了晃，桌上没吃完的紫薯糕滚落在地，在青石板上留下串紫色的痕迹，像条被踩扁的糖虫。
“再动就把你裹成芝麻汤圆！” 他对着阵眼的方向扬了扬拂尘，太极图突然从袖中飞出，在半空展开成丈许大的阴阳鱼，黑白两色的光纹里裹着麦香 —— 是早上在玉泉山农户家沾的，“上次用这图裹过哪吒的混天绫，把红绫都染成了太极色，现在那小子见了黑白花纹就躲 —— 你这阵眼要是再挪，就给你染成芝麻馅的！”
阴阳鱼旋转时带起的气流，把散落的紫薯糕碎屑都卷进光纹里。老子看着阵眼在西北角的石缝里缩了缩，像只被发现的土拨鼠，突然想起去年在昆仑山用太极图晒过柿饼，那果子被图里的灵气熏得甜如蜜。“给你加点料！” 他往图里撒了把桂花，金色的花瓣粘在黑白光纹上，像给阴阳鱼镶了圈花边，“上次晒柿饼加了桂花，连嫦娥都来讨 —— 你这阵眼吸收了桂花，说不定就不想动了。”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发出 “叮咚” 的脆响，玉柄上的珍珠串晃得像挂在檐角的风铃。他看着太极图的光纹渐渐缠住阵眼，如意顶端的翡翠突然亮起 —— 是沾了瑶池的莲露，把光凝成道绿线，像根细麻绳，轻轻搭在阴阳鱼的边缘。
“可别让它跑了。” 他对着老子喊，袖口的核桃糕渣簌簌掉进衣领，“上次追只偷桃的灵猴，追了三里地才把桃抢回来 —— 这阵眼比灵猴滑头，你那太极图得抓紧点，我用如意帮你捆着。”
绿线与黑白光纹交织的地方，突然冒出淡金色的雾气，像熬开的杏仁露。元始天尊看见阵眼在雾气里抖了抖，光纹边缘沾着的紫薯糕碎屑正在慢慢融化，突然觉得这阵眼倒像块没煮透的紫薯，得用灵气慢慢煨。“再加把劲！” 他把如意往前送了送，翡翠光里渗出莲香，“上次煨灵山的莲子羹，用了三个时辰才煨出蜜色 —— 你这阵眼要是肯老实，我就用如意给你当勺柄，盛出来肯定甜。”
老子的拂尘突然往太极图上拍了拍，阴阳鱼的转速顿时快了半分，黑白光纹在阵眼周围织成个网，把那些试图逃窜的混沌之气都兜在里面。“抓住了！” 他笑得白胡子都翘了起来，“上次抓申公豹的蛇，也是这么兜的，把那长虫裹得像根麻花 —— 你这阵眼比蛇乖多了，至少没往我袍角钻。”
接引道人的青莲宝色旗正随着阵眼的震颤轻轻摇晃，旗面上的莲花被刚才的气流吹得歪歪扭扭，花瓣上还沾着准提道人撒的核桃碎。他看见四圣的灵光在阵眼周围汇成团，突然想起灵山的莲池 —— 每年夏天，四色莲花同时开放时，也有这样的光晕，只是没这么热闹。
“该咱们添柴了！” 他对着准提道人扬了扬旗角，青莲宝色旗突然涨成丈许宽，淡青色的光里飘出朵朵莲花虚影，花瓣上的核桃碎在光里发亮，像撒了把绿宝石，“上次用这旗给莲池增过灵气，把睡了百年的莲子都催醒了 —— 你这阵眼要是再不醒，就给你浇点莲露，让你长出藕来！”
莲花虚影落在太极图的光网上，把黑白纹路都染成了淡青。接引道人看着阵眼在光网里缩成团，像颗裹着糖霜的莲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忍心：“其实做莲子羹也不错。” 他用旗面轻轻拍了拍光网，“上次给如来佛祖做的莲子羹，放了蜂蜜和桂花，连迦叶都多喝了两碗 —— 你要是肯变成莲子，我就用七宝妙树当勺子。”
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在半空转了个圈，树枝上的金芒裹着蜜饯碎屑，像串会发光的糖葫芦。他故意把树枝往阵眼的光网边蹭了蹭，金芒顿时顺着网纹渗进去，把混沌之气染成了淡金色，像加了焦糖的紫薯泥。“别磨蹭了！” 他用树枝戳了戳光网，“上次用这树搅过芝麻糊，把结块的都搅开了 —— 你这阵眼要是再结块，就把你搅成糊糊，分给大家当点心！”
树枝上的金芒突然变得炽烈，把挂着的蜜饯都烤得滋滋响。准提道人看见阵眼在光网里抖得更厉害了，光纹边缘的桂花正在慢慢融化，突然想起碧霄说过 “甜食能软化一切”。“给你尝尝这个！” 他往光网里扔了块桂花糕，糕点在金芒里化开，甜香瞬间弥漫开来，“这是多宝道人换给我的，放了三勺蜂蜜 —— 上次闻仲吃了，连他的墨麒麟都跟着舔他的手指头，你肯定也喜欢。”
四圣的灵光在阵眼周围越聚越浓，像口熬了半天的八宝粥。诛仙阵开始发出 “咯吱” 的声响，岩壁上的石缝里渗出淡金色的液体 —— 是被甜气融化的玄铁汁，滴在地上像融化的麦芽糖。老子突然发现，太极图的光网里沾着根红绳，是哪吒的混天绫碎片，大概是刚才打斗时刮下来的。
“诸位道友加把劲！” 他对着另外三圣喊，拂尘在空中划出个圈，把莲香、桂香、蜜饯香都拢进太极图，“这阵眼快软了！上次蒸莲蓉包，面发起来时也这样软乎乎的，一按一个坑 —— 你们看它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发好的面团？”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往下压了压，翡翠光里的莲露滴在光网上，发出 “嘀嗒” 的声响。阵眼在光网里晃了晃，竟真的被按出个小坑，像被手指戳过的面团。“果然软了！” 他笑得玉如意都抖了抖，“上次揉面时，面软了就好塑形 —— 咱们把它塑成莲花形，以后当点心盘用，比石桌好看多了。”
接引道人突然把青莲宝色旗往光网里送了送，淡青色的光与黑白太极图交织，竟在阵眼周围凝成朵半开的莲花。花瓣上的核桃碎在光里发亮，像镶嵌的绿宝石。“这样就好看了。” 他用旗面擦了擦花瓣上的紫薯渍，“上次在灵山塑莲花灯，用的就是这手法 —— 加了蜂蜜的灯座能发光，你这莲花盘要是加了灵气，肯定能照亮整个诛仙阵。”
准提道人趁机往莲花盘的中心扔了把芝麻，金芒立刻把芝麻裹住，在花心凝成个金色的圆点，像块嵌在里面的芝麻糖。“完美！” 他用树枝敲了敲花瓣，发出清脆的响声，“上次做芝麻汤圆，就是这么点的花心 —— 你这盘子以后装汤圆，连糖都不用放，自带芝麻馅！”
就在此时，哪吒踩着风火轮从东边飘过来，混天绫的红影里裹着串烤红薯，焦香顺着风飘向阵眼。他看见四圣围着光网忙得正欢，突然把红薯往空中抛了抛：“要不要加点料？” 红绫缠着红薯在光网边转了圈，焦皮裂开的瞬间，金黄的薯肉把淡金色的光晕染得更亮，“上次用红薯泥拌过莲蓉，甜得能粘住牙 —— 给这阵眼加点红薯香，肯定更听话。”
杨戬正用三尖两刃刀挑着个巨大的蜂巢 —— 是从岩壁的石缝里掏的，蜜蜂早就被甜气熏跑了，只留下满巢的蜂蜜。他把蜂巢往光网边送了送，金色的蜜汁顺着刀杆往下淌，滴在莲花盘的花瓣上，像给花瓣镀了层金。“加点这个！” 他用刀尖刮下块蜂巢，往光网里扔，“上次用这蜜腌过桂花，连嫦娥都来讨 —— 这阵眼沾了蜜，以后肯定舍不得离开。”
赤精子的阴阳镜突然发出 “嗡” 的轻响，镜光像条金线，缠在莲花盘的花茎上。他往镜里撒了把杏仁粉，金光顿时变得香喷喷的：“上次用这镜光烘过杏仁酥，把隔壁山头的灵猴都引来了 —— 给这阵眼加点杏仁香，以后就是香喷喷的阵眼盘了。”
截教弟子们看着四圣把阵眼塑成莲花盘，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操控戮仙剑的长老举着法诀的手停在半空，剑身上的桂花糕早就被甜气熏软了，此刻正往下掉渣。“咱们要不要……” 他往旁边的多宝道人看了看，对方正用神秘铜镜接着掉落的杏仁粉，镜面映着莲花盘的影子，像在欣赏新做的点心，“要不要帮他们加点核桃碎？上次做核桃酥，多放核桃才好吃。”
多宝道人没说话，只是把铜镜往光网边送了送，镜背的花纹里渗出淡紫色的雾气 —— 这次不是紫雾，是紫薯泥被灵气化开的香雾，像熬好的紫薯粥。雾气沾在莲花盘的花瓣上，把淡青色染成了粉紫色，像撒了紫薯粉的莲花酥。
“这样才好看。” 他对着莲花盘小声说，“上次碧霄做莲花酥，就是用紫薯粉染的花瓣，被闻仲抢着吃，连渣都没剩 —— 你这盘子要是能吃，肯定比莲花酥还香。”
诛仙阵的震颤越来越剧烈，岩壁上的碎石像撒落的芝麻，纷纷掉落在地。四柄仙剑的光芒忽明忽暗，剑身上的桂花和核桃碎被震得簌簌掉，像在给莲花盘撒调料。老子突然发现，诛仙剑的剑柄上缠着根红绳 —— 是哪吒混天绫的碎片，正随着剑的震颤轻轻摇晃。
“别抖了！” 他对着诛仙剑喊，太极图的光网突然分出缕金线，缠在剑柄上，“再抖就把你烤成芝麻剑！上次把哪吒的风火轮烤得太烫，让他光着脚跑了三里地 —— 你这剑要是再不听话，就给你加点桂花，当香薰剑用！”
诛仙剑的光芒顿了顿，剑身上的桂花突然发出淡金色的光，顺着金线往莲花盘的方向流去。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趁机往剑柄上靠了靠，翡翠光里的莲露渗进剑纹，把那些残留的魔气都冲得干干净净。“这样才乖。” 他用如意尖擦了擦剑刃，“上次擦过姜子牙的打神鞭，把鞭纹里的泥都擦干净了 —— 你这剑擦干净了，以后能当切糕刀用，比砍人强。”
接引道人把青莲宝色旗往陷仙剑那边挪了挪，淡青色的光缠着剑刃转了圈，把上面的紫薯泥都裹成了小团。“该洗澡了。” 他用旗面拍了拍剑身，“上次给灵山的白象洗澡，用了三桶莲露，把它洗得香喷喷的 —— 你这剑沾了太多紫薯泥，得好好洗洗。”
陷仙剑的青光在莲露里舒展，像条泡在清水里的青鱼。准提道人突然往剑身上扔了颗蜜饯，金芒裹着的果子在青光里化开，甜香把剑纹里的焦痕都熏得淡了。“尝尝这个。” 他用树枝戳了戳剑身，“上次用蜜饯喂过受伤的灵鹿，把它哄得乖乖上药 —— 你这剑要是听话，以后天天有蜜饯吃。”
哪吒和杨戬带着一群阐教弟子，正围着截教的魔阵忙得热火朝天。哪吒用混天绫的红绫缠着魔阵的阵旗，把那些黑色的幡面都染成了淡红色，像挂了串红绸子。“这样才好看。” 他往幡面上撒了把桂花，“上次给西岐的灯笼挂红绫，比你们这黑幡喜庆多了 —— 以后别用黑幡了，挂红绫多好看，还能招蜜蜂。”
杨戬则用三尖两刃刀把魔阵的基石撬起来，在底下垫上块巨大的芝麻糕 —— 是从石缝里找到的，不知道是谁藏的。“这样就稳了。” 他用刀柄敲了敲糕块，芝麻被压得滋滋响，“上次给姜子牙的帅帐垫过莲蓉包，把帐子都垫得香喷喷的 —— 你这魔阵垫了芝麻糕，以后发出来的气都是香的。”
赤精子的阴阳镜在截教弟子中间晃来晃去，把那些沾着魔气的衣袍都照成了淡金色。他看见个小魔兵的铠甲上沾着紫薯泥，突然用镜光把泥点烘成了淡紫色的花纹：“这样就像新的了。” 他往小魔兵手里塞了块桂花糕，“上次给哪吒的战甲画过花纹，用的就是这手法 —— 你这铠甲有了花纹，比刚才好看多了。”
诛仙阵的震颤渐渐变成了轻微的嗡鸣，像巨大的蜂箱在共鸣。四圣合力凝成的莲花盘在阵眼处缓缓旋转，花瓣上的桂花、芝麻、核桃碎在光里发亮，把整个大阵都染成了淡金色。老子看着阵壁上的石缝里钻出嫩芽 —— 是被甜气和灵气催醒的桂树苗，突然觉得这阵已经不是诛仙阵了，倒像个巨大的花糕。
“差不多了。” 他对着另外三圣点了点头，拂尘在空中划出最后个圈，太极图的光网突然收紧，把莲花盘裹得像颗巨大的糖球，“上次蒸莲蓉包，最后要收火焖一焖 —— 咱们也焖一焖，让香味渗进去。”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轻轻敲在糖球上，发出 “咚” 的闷响，像敲在熟透的南瓜上。接引道人的青莲宝色旗往糖球上盖了盖，淡青色的光把糖球裹成了个莲蓬的形状。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往糖球上撒了把瓜子仁 —— 是从袖里掏的，把花瓣的缝隙都填满了。
哪吒突然对着糖球喊：“开！” 他把混天绫往空中一抛，红绫像道闪电，轻轻抽在糖球上。只听 “啵” 的轻响，糖球裂开道缝，里面的甜气像喷泉似的涌出来，把四柄仙剑都裹在里面。诛仙剑的靛蓝色、戮仙剑的血色、陷仙剑的青色、绝仙剑的黑色，在甜气里都变成了淡金色，像四颗巨大的糖珠。
“成了！” 杨戬举着蜂巢欢呼，金色的蜜汁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上次烤红薯裂开时，也是这香味 —— 比瑶池的蟠桃会还香！”
截教弟子们看着裂开的糖球，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法宝。多宝道人用神秘铜镜接住块掉下来的糖片，放在嘴里嚼了嚼 —— 是芝麻和桂花味的，比他做的核桃糕还甜。操控戮仙剑的长老突然把剑往地上一插，剑柄朝上，像个插在地上的糖人：“咱们也别打了。” 他往石桌的方向走去，“我那还有半袋核桃，咱们做核桃酥吧 —— 比操控仙剑有意思多了。”
四圣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诛仙阵，相视一笑。老子的拂尘尖还沾着桂花，元始天尊的玉如意上挂着片莲瓣，接引道人的青莲宝色旗飘着核桃碎，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缠着根红绫 —— 都是刚才破阵时沾上的，却比任何法宝都珍贵。
“该分点心了。” 老子对着大家扬了扬拂尘，裂开的糖球突然化作漫天光点，像撒了把星星，落在每个人的手里 —— 是用灵气凝成的小点心，有芝麻味的、桂花味的、核桃味的，个个晶莹剔透，“上次在昆仑山分仙果，都没这么热闹 —— 以后这诛仙阵，就改名叫‘分糕阵’吧。”
哪吒踩着风火轮在光点里穿梭，把最大的块芝麻糕往嘴里塞：“以后谁来这阵里，都得带点心！” 他的混天绫缠着块桂花糕，往多宝道人手里送，“你带核桃糕，我带红薯，杨戬带蜂蜜 —— 咱们天天在这分糕吃，比打架强多了。”
杨戬把蜂巢里的蜂蜜往每个人手里抹了点，连操控四柄仙剑的长老都没落下：“这样大家的手上都香香的。” 他指尖蘸着琥珀色的蜜浆，特意在诛仙剑的剑柄上涂了厚厚一层，浓稠的蜜液顺着暗纹缓缓流淌，在青铜铸刻的饕餮纹里凝成细小的金珠。当剑锋上的戾气与蜜香相撞，竟诡异地泛起丝丝白雾，仿佛这上古凶兵也在抗拒这甜腻气息。杨戬盯着剑身颤动的微光，突然瞥见蜂蜜折射出的七彩光晕中，隐隐浮现出四象方位的卦象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