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玄站在仓库门口,手指还停在半空,掌心的能量没散。外面十二个黑衣人刚露头就被打飞一个,剩下的人立刻趴下找掩体。他歪了歪脖子,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你们组织能不能换个新招?”他喊,“Emp、炸弹、枪战,都用烂了。”
没人回应。远处的装甲车引擎声忽然熄火,整个街区安静了一瞬。
柯南盯着屏幕,眉头一跳:“不对劲。”
灵汐原本闭着眼哼歌,突然睁开眼,星辰沙漏猛地一震。她一把抱住小树,声音变了调:“电磁波!”
白从角落闪身出来,手里千本已经夹在指间。赤井秀一仍站在镜头前,文件夹举到一半,话没说完。
主控台上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数据流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扭曲。柯南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Emp攻击!不是普通的,是从城市电网反向注入的高能脉冲!三秒内会炸掉所有电子设备!”
星玄转身就往里冲。他不能让直播断在这里。
可他刚迈一步,灵汐先动了。
她把星辰沙漏往上一抛,整个人浮了起来。星砂斗篷展开,像是披了一层流动的夜空。银发飘起时,无数星辰碎屑从她衣服的缝隙里滑落,在空中旋转起来。
她的嘴唇动了动,没出声,但脑子里的画面清楚得像昨天发生的事。
——海底监狱外,海浪拍打着钢铁围墙。海军的雷达扫过来,能量炮充能的声音嗡嗡作响。她当时也是这样站着,双手张开,碎屑绕成一圈圈光环,把整座建筑包住。
那次是防探测,这次是挡Emp。
不一样,也一样。
“静默力场,启动。”她低声说。
碎屑瞬间加速,在主控台和信号发射器周围织出一层六边形的光膜。每一格都在高频震动,像是提前预判了电磁波的频率。
第一波脉冲撞上来的时候,护盾亮了一下,像水面上荡开的波纹。柯南盯着带宽监测图,眼睛瞪大:“没掉!信号稳住了!”
第二波更强,护盾边缘出现裂纹状的抖动。灵汐咬住下唇,手指掐进小树的布料里。
“再来一次就扛不住了。”她说。
星玄冲到设备区,把手按在灵泉空间入口——那块银色怀表上。他不需要打开空间,只要借一点能量转化模块的输出就行。
“加压。”他对柯南吼,“把备用电源全切过去!”
柯南立刻操作。三组蓄电池同时接入,电流猛地一提。灵汐感觉背后多了股暖流,护盾颜色加深,裂纹慢慢愈合。
第三波Emp来了。
这次是叠加式的,一波比一波快。护盾剧烈震荡,光膜几乎透明。灵汐膝盖一软,差点跪下,被星玄伸手扶住肩膀。
“撑住。”他说,“全球几十亿人在看呢。”
她喘了口气,点点头。
就在这时,赤井秀一合上文件夹,走到摄像头前,声音平稳:“接下来,我要公布最后一名核心成员的身份。”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白低声道:“现在说这个?”
“越是这时候越要说。”赤井秀一看着镜头,“他们想用Emp让我们闭嘴,我们就偏要继续播。”
柯南反应过来,迅速调出资料页面。画面切换,一张放大的通缉令出现在全球观众面前。
“代号‘宾加’,真实姓名佐藤健司,前内阁官房副长官助理,涉嫌参与Aptx4869研发资金洗钱,目前藏身于京都郊区别墅区b-7栋。”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这是现役高官?】
【日本政府要塌了】
【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是谁?一直在挡镜头前打架】
【还有那个小女孩,她飘起来了!!】
星玄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实时评论滚动条,笑了一声:“我们上热搜了。”
灵汐靠着设备坐下来,小树抱在怀里。护盾还在运行,但她明显累了。额头渗出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
白走过来,递给她一颗糖。“吃点甜的。”他说。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糖剥开,塞进嘴里。糖纸被她随手一捏,变成一只小小的纸鹤,落在地上不动了。
“你什么时候学会折纸的?”星玄问。
“上次任务后。”白淡淡道,“有人送我一盒糖。”
星玄笑了下,没接话。
外面的敌人迟迟没动静。装甲车没再靠近,也没人开枪。
柯南皱眉:“太安静了。”
“他们在等结果。”星玄靠在墙边,“Emp没成功,下一步要么撤,要么换更狠的。”
“比如?”柯南问。
“比如直接引爆整条街的煤气管道。”星玄耸肩,“反正这地方本来就是废弃仓库,炸了也没人查。”
话音刚落,灵汐猛地抬头。
“不对。”她说,“Emp不是终点。”
“什么意思?”
“刚才那三次脉冲……间隔时间越来越短,频率越来越高。这不是攻击,是测试。”
“测试什么?”
“测试我们的防御极限。”她看向星玄,“他们在收集数据,准备下一波真正的打击。”
星玄眯起眼:“你是说,刚才只是探路?”
“嗯。”她点头,“真正的Emp还没来。”
柯南立刻翻看历史记录:“可电网负荷已经到顶了,不可能再加载更高功率。”
“那就不是从电网来的。”星玄说,“可能是空中平台,或者卫星定向发射。”
白补充:“如果是卫星,我们现在的位置完全暴露。”
“那就换频率。”柯南快速敲击键盘,“把信号加密层叠三层,再用白给的跳板程序伪装成普通监控流。”
“来不及了。”灵汐突然站起来,护盾光芒一闪,“它来了。”
这一次,空气都变了。
不是声音,也不是震动,而是所有人手里的电子设备屏幕同时黑了一下。
连星辰沙漏都停了一帧。
护盾承受冲击的瞬间,整个仓库的灯光全部熄灭,只剩下设备运转的微光。六边形晶格出现大面积龟裂,边缘开始崩解。
“顶不住!”柯南大喊,“电压超载了!”
星玄一把抓住怀表,强行开启灵泉空间的应急模式。一股暖流涌出,直接注入护盾基底。灵汐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小树脸上。
布偶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护盾重新凝聚,裂纹被金色线条缝合。这一次,它不再透明,而是变成了深蓝色,像一片浓缩的星空。
“这是我最后一次强化。”灵汐靠在墙上,声音很轻,“小树也累了。”
星玄蹲下来:“还能撑多久?”
“三分钟。”她说,“最多。”
赤井秀一仍在镜头前,仿佛没察觉危机。他翻开新的一页,继续播报:“根据国际刑警组织最新通报,宾加已于十分钟前被捕,现场搜出大量机密文件……”
星玄看着他背影,忽然笑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啊。”
“怕也没用。”赤井秀一没回头,“该做的事,就得做完。”
白站到门口,千本握紧:“敌人可能趁乱突入。”
“让他们来。”星玄站起来,银发微微扬起,“正好试试新学的招。”
柯南盯着屏幕,突然咦了一声:“等等,Emp信号源……移动了!”
“什么意思?”
“它不在地面,也不在卫星轨道。”他放大频谱图,“这信号是从平流层下来的,速度很快,像是某种飞行器。”
星玄眼神一冷:“不是组织的技术。”
灵汐抬头,琉璃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波动:“是‘熵’。”
空气凝固了一秒。
“他怎么会掺和进来?”星玄皱眉。
“因为真相。”她低声说,“每一次位面规则被打破,他都会出现。今天这场直播,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线……他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星玄沉默片刻,转向柯南:“还能撑多久直播?”
“只要设备不炸,信号就能传。”
“那就继续播。”他说,“哪怕只剩最后一秒。”
赤井秀一念完最后一行字,合上文件夹。全球观众看到的画面定格在他坚毅的脸庞上。
【直播仍在进行】
弹幕刷屏:
【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受伤了?】
【穿白衣服的男人在结印!】
【我看到天上有个发光的东西在靠近!】
星玄走到灵汐身边,把手放在她头顶。
“休息一下。”他说,“接下来交给我。”
她点点头,闭上眼,小树滑落到腿上。
护盾由她维持,但能量来源已经转为灵泉空间直供。星玄站在主控台前,抬头看向天花板裂缝外的天空。
那里,一团模糊的光正在逼近。
白低声问:“要撤吗?”
“撤了谁来收尾?”星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干到底。”
他抬起右手,掌心对准天空。
一道气劲冲天而起,撞上云层,炸出一个巨大的圆洞。
远处,那团光停了一下。
然后,缓缓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