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芷雾的睫毛颤了颤，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晚过后，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又和沈砚礼尚往来了好几次。
轻轻推开门，将一杯冲好的咖啡放下，芷雾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
沈砚端过杯子，轻抿一口，“嗯，不错。”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年终奖翻倍外加西城新开发的公寓一处，有时间你自己去挑挑。”
是的没错，沈砚刚才在和沈氏的高层开视频会议，结束后是纪怀的单独汇报时间。
“谢谢沈总，不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纪怀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在辛苦一段时间，这也太划算了吧。
所有工作都汇报完毕，纪怀激动的心情也终于平复下来，想起那个让人头疼的沈老爷子，他试探着开口：“沈总，最近沈老先生一直在联系您，好像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让我转告您，如果除夕那天还不回家，他就会把剩余的股份转到您父亲在外面那个孩子的名下。”
纪怀也真的不明白沈老爷子到底是什么心理，早些年放权逼着沈总接管逐渐走下坡路的集团，等沈总真的掌权做出一番成绩之后他又开始闹幺蛾子。
沈砚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眼底像是淬了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声音很轻的嗤笑一声。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和他联系。”
纪怀知道沈总一旦这样笑，就是代表他不高兴了。
“好的，那沈总我先去工作了。”
“嗯。”
趴在门口的芷雾见他处理完工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到沈砚腿上。
“你爷爷怎么这么讨厌呀，烦死了。”
沈砚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享受着现在温馨的氛围。
“阿砚，你不能回家，你今年要陪我一起过年。”
芷雾知道Z国很看重这个节日，没有特殊情况所有人都是要回家和家人团聚的，可是她不想阿砚回去。
沈砚还不开口说话，就这样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说自己都准备了什么，打算给他做什么好吃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要回去吗？”芷雾有点生气，自己说了这么多他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忘了吗，你离不开三十六楼的。”
她的眼神开始出现变化，眼底的怒气不似作假，越演越烈。
沈砚暗道不好，忘记她是个小变态了，连忙亲亲她的唇角，柔声哄她：
“我不会回去的，当然是留在这里陪芷雾。”
“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欣赏那几个人虚伪又恶心的表演，这么多年我早就看腻了。”
芷雾眼底的阴鸷收敛一些，可是她还是很不高兴，撅着小嘴。
“可是你刚才一直不说话，我都对你多好了。”
“不仅不再给你下药，还允许你开视频会议处理工作，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被绑回来的人有这样的待遇！”
越说越理直气壮，越说越生气，芷雾觉得沈砚真是没良心。
没良心的沈砚挑挑眉，觉得这样的芷雾真是又可爱又好笑，她才应该出去打听打听，谁会像她一样遇到喜欢的就直接绑回家。
按照她这个脑回路，再多绑几个人回来是不是都可以和国家申请养殖津贴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亲亲她撅起的小嘴，“是我回答的太慢，让芷雾生气了。”
“这是咱们在一起过得第一个节日，我当然要留在这里陪你。”
被沈砚的话哄好，她傲娇的哼了一声，起身往外走：“我去做午饭啦，新学了两道菜一会儿你尝尝。”
“好，我处理完这几份文件就去帮你。”
芷雾就是小孩子心性，遇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人就要占为己有，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感情和精力就必须得到相应的回报，要不然她会闹脾气的。
沈砚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看着芷雾的背影有多温柔缱绻，哪里还有一开始来到这里时的冷漠。
将工作全部处理完沈砚走进厨房，阳光懒懒的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添加了一层柔光滤镜。
注意到她忙碌却有序的动作，心脏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暖意由胸腔流向四肢。
也许他们的开始并不那么正常，可沈砚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他喜欢周芷雾强势不容拒绝，将他紧紧包裹住的爱。
“在做什么呢，好香呀。”
芷雾扬了扬下巴，“那当然啦，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我可是超级无敌天才美少女金牌厨师。”
沈砚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询问她：“那请问金牌厨师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吗？”
“你去把那个菜洗了，再给我点两杯奶茶要冰的。”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吃完饭，芷雾懒懒的歪倒在沙发上看着沈砚收拾餐桌和厨房。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十九天，还有六天就要过年了呀。
时间过得可真快～
“阿砚，一会儿你陪我去楼下堆一个小雪人吧，我想玩。”
沈砚听到芷雾的话，眼底闪过笑意，“好，主人竟然允许我离开三十六楼了吗？”
“切。”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那不是主人带你一起下去嘛，记得一会儿自己戴上牵引绳奥。”
书上可说了，给宠物养成好习惯，就算主人忘记，宠物也会非常自觉。
就像有一根无形的牵引绳链接主人和宠物。
等沈砚收拾完，压着芷雾穿上厚厚的外套两人才一起下楼。
“呀，我好像忘记拿滚雪球用的水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奥。”
芷雾说完就颠颠的跑进电梯，自己上楼。
沈砚挑挑眉，这么相信自己或者这是对自己的考验，试试他会不会偷偷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