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柱挥动灵气稻穗时,赤阳教的“愁云旗”正在村口掀起黑风。旗帜上的煞星纹卷着百姓的哭声,却在触及他道袍上的虎娃灵气时,碎成齑粉。虎娃的灵气剑擦着他耳畔飞过,剑尖挑落旗头的邪珠,珠子落地瞬间,竟化作他曾救下的幼徒小石头的模样。
“把那些制造不开心的‘人’赶走吧。”虎娃的声音里带着冷冽的杀意,剑身上的雷火印记与陈二柱的稻穗印记交相辉映,“他们用幻象折磨村民,用邪术污染灵田,留着只会让稻村的笑声越来越少。”
李寡妇攥着被邪术烧焦的粟米糕,王大爷的火铳里装填着陈二柱新炼的“稻火弹”,秋生背着的药箱中,“解郁散”的瓶身映着虎娃灵气剑的寒光。陈二柱望着村民们眼中的怒火与信任,忽然想起老娘说过:“稻子该弯腰时弯腰,该挺直时就得挺直,不然谷粒会烂在泥里。”
赤阳教教主的虚影踏雾而来,手中的“惑心琴”弹出刺耳的音符,竟在陈二柱灵脉中掀起旧日伤痛:老娘临终的咳嗽声,虎娃发疟疾时的呓语,李寡妇失去儿子的哭声。但这些回忆却在虎娃的灵气共鸣中,化作稻穗形状的护盾,将邪音反弹回去。
“青囊种子,你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教主的虚影在稻光中扭曲,“人间本就是苦海,不如随我——”话未说完,虎娃的灵气剑已穿透他的咽喉,剑尖上挂着陈二柱用三年心血炼制的“清浊符”。教主消散前,看见符面上的稻穗纹路里,藏着无数村民的笑脸。
灵田深处传来邪修的惊呼,他们布置的“蚀心蛊阵”正被陈二柱的灵气稻穗连根拔起。每株稻穗上都凝结着虎娃的灵气露珠,露珠坠地时,竟化作能驱散邪祟的萤火虫。小石头拽着陈二柱的道袍,递来颗用灵气稻穗编的“驱邪糖”:“柱哥,吃甜的,就不苦了。”
暮色降临时,陈二柱站在被净化的灵田中央,虎娃用灵气剑在地上刻下“稻村永净”四个大字。李寡妇重新蒸好的粟米糕香气四溢,王大爷的火铳声变成了庆祝的礼炮,秋生则在《青囊真解》新增的“清浊篇”里,夹了片虎娃灵气剑削下的邪珠碎片——此刻已化作透明的稻穗标本。
“柱哥,”虎娃晃了晃手中的邪珠碎片,碎片在灵气中映出稻村的炊烟,“以后他们再敢来,我就用灵气剑把他们的邪术刻成稻穗纹,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以邪养正’。”陈二柱笑着点头,摸出用邪珠和灵气稻共炼的“净心铃”,铃响中混着村民的笑声,竟比任何仙乐都更清澈。
《青囊真解》在此时翻开,“清浊篇”后新增了“稻刃章”,配图是陈二柱和虎娃并肩站在灵田埂上,前者挥动灵气稻穗清扫邪雾,后者的灵气剑划出稻光,远处的村民们捧着热食赶来,画面上方漂浮着“邪不胜正”四个大字。秋生望着插图感慨:“柱哥,这是‘以刃清浊,以心证净’啊。”
山风掠过,带来粟米糕的甜香和净心铃的清响。虎娃忽然指着灵田远处惊呼:“柱哥!被邪术烧焦的稻苗发芽了!”陈二柱望去,看见焦黑的泥土中,嫩黄的稻苗正顶着虎娃的灵气露珠生长,每株苗尖都闪烁着希望的光。
他轻轻揽住虎娃的肩膀,感受着少年灵气的温度,知道这场战斗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那些试图制造不开心的人,终将在稻村的烟火与羁绊面前败退,因为这里有愿意为彼此挥剑的人,有把苦酿成甜的勇气,更有永远不会被邪祟污染的人心。
“以后的稻村,只会有开心的味道。”陈二柱轻声说,虎娃点头,灵气剑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如同稻穗在风中舒展的模样。而远处的天际,被驱散的愁云后,正露出一片清澈的、属于人间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