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周前,唐贞仪就约好了流体力学实验室,但林悠忙于期末考试,每天六七场考试,时间排满了,所以唐贞仪等到今天才和林悠提起这事。
之前林悠还打算让杜昭渝也一起去参观,但杜昭渝已经被杜家老登“逼”着回安城去了。
林悠想了想,反正年后下学期杜昭渝也还能再去,实验室虽然不对外开放,但以郑教授的关系,多参观几次应该问题也不大。
“今天行吗?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
唐贞仪早就习惯了卷王师弟的作风,做事利索、雷厉风行,对待学习和研究极其认真,在学术研究上,她也很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唐贞仪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流体力学实验室的老师。
电话结束后,唐贞仪说道:“师弟,他们实验室上午有实验安排,下午有空,我们两点可以准时过去。”
“行,那就下午两点吧,我听师姐你的安排~”
林悠说话这么中听,唐贞仪没忍住再次笑了起来,“行!师弟,中午师姐请你吃饭!”
虽然时间还早,但林悠也没浪费时间,他自己的资料没带过来,但师姐唐贞仪的实验室里,几乎摆满了关于NS方程的资料。
两人很快就投入到了学习当中,时不时进行一些讨论。
唐贞仪虽然在林悠面前有些不够看,但天资在数院学生中也已经是顶尖,否则郑教授作为院士,也不会收她做弟子。
硕士研究生一年级的一整年,她已经把课程全部修完,在郑教授的建议下,选择了主研偏微分方程领域。
“师弟,你别看我这样,我本科的时候,参加丘成桐大学生数学竞赛,可是拿了华罗庚奖的个人银奖。”
偶尔聊天的间隙,唐贞仪拿出自己的零食饮料,和林悠边吃边聊。
实验室里就师姐师弟两人在,学习研究的氛围很轻松。
“丘成桐大师我听说过,这个丘成桐大学生数学竞赛,很厉害吗?”林悠一边吃着鸽鸽辣条,一边疑惑问道。
唐贞仪被问住了,她才想起来,师弟虽然已经带着自己在研究NS方程,但实际上才只是个大学入学半年的雏儿,就连课都不上,整天待在图书馆里学习,交际圈子也窄,不知道这个比赛,非常之正常。
“丘成桐大学生数学竞赛,也就是常说的丘赛,被广泛认为是国内水准最高、难度最大、认可度最广的大学生数学竞赛之一。”
说到这,唐贞仪咳咳两声,她也不是想显摆,嗯,对的,纯属想和师弟科普一下。
“其实嘛,有时候这个之一也可以去掉。丘赛的试题都是一流数学家制定,难度和顶尖大学的博士资格考试差不多,不仅有笔试,还有面试环节,可以考察学生有没有进行前沿数学研究的能力和潜力,如果在丘赛拿奖了,很多大学的研究生,基本都可以挑着选了~”
林悠不明觉厉,连忙鼓掌。
“师姐你好厉害!”
唐贞仪有些脸红道:“一般般厉害吧,毕竟我只是银奖,还只是其中一项个人赛的银奖。师弟,你应该听说过韦东奕吧?”
林悠连忙点头,“韦神,我知道,大名鼎鼎,现在在北大嘛。”
唐贞仪面露敬佩道:“韦神在13年那一届,获得了个人单项奖的四项金奖,一项银奖,以及最具含金量的个人全能奖,堪称是丘赛的传奇人物。”
林悠继续鼓掌,“厉害厉害,不过师姐你也不差!”
唐贞仪连忙摆手,“过了过了,师弟,过了。”
林悠后退两步惊呼道:“什么?师姐你已经超过韦神了?!”
……
接下来直到去吃饭的时候,唐贞仪都不爱搭理林悠,她还是要脸的,被师弟这么无情调侃,气得拿着书本追着打。
林悠这才意识到,师姐原来也是个女生。
谁叫这个师姐平时过于靠谱,很少给林悠女孩子的感觉。
饭桌上,唐贞仪和林悠聊起了来年的规划,主要任务肯定还是一起研究NS方程,但林悠已经投稿的勒让德猜想论文,如果快的话,下学期就可能过稿登录期刊。
“……那样的话,师弟你很有可能被破格被我们学校聘为教授,十九岁就能解决世界级的数学猜想,比中南的刘路还厉害,而且师弟你还在NS方程领域也有了小突破,在外人眼里也不算昙花一现,能持续输出顶级成果的少年天才数学家……”
说到这,唐贞仪满眼放光,“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自己。”
“师姐,你已经24了,过完年就快25,怎么都算不上少年天才数学家了,最多青年……”
唐贞仪白了林悠一眼,“请你吃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林悠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他很享受和师姐相处的方式,心里把师姐当作了和林玫美相似的角色。
“师弟等你的论文正式发表,我们学校肯定会舍得一个教授名额的,要是我们学校动作慢一点,我猜清北复交肯定一个个都坐不住,飞奔过来挖人。”
林悠点了点头,他记起来上次数学建模竞赛去北大,北大的校园环境很不错。
“其实,清北也不错。”
唐贞仪瞪大了眼睛,“师弟,你该不会要去清北吧!我还等着老师退休了跟着你混呢!清北会争着要你,但大概率不会多看我几眼啊……”
吃完饭,林悠开着车带上唐贞仪前往新校区时,唐贞仪还在时不时聊“北方太冷了”“饭菜也不合胃口”“小鱼儿还在南都大学”“咱老师也是院士”之类的话。
林悠一路憋着笑,下车的时候,才笑着说道:“师姐,我当初就能去清北却没去,现在又怎么会去?”
唐贞仪松了口气,竖了个大拇指道:“师弟,到时候你带着我们解决了NS方程的问题,拿了菲尔茨奖,清北数院?我们数院就是新的国内第一!”
“师姐,半场开香槟要不得。”
“嘿嘿,我只不过是把做梦的时候的内容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