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梁山泊内厉兵秣马,工坊谷日夜不息,转眼已是三年光景。
这三年里,梁山在朱瞻基的统领下,真正实现了脱胎换骨。
“广积粮”之策成效斐然。精盐、白糖、琼浆玉液(蒸馏酒)、天香露(香水)、凝脂皂(高档香皂)五大奇货,通过卢俊义和燕青构建的庞大而隐秘的商业网络,源源不断地行销南北。
其惊人的品质和巨大的利润,如同滚雪球般为梁山积累了难以想象的财富。
工坊谷规模扩大了数倍不止,在朱瞻基“工序分拆、物理隔离”的严密保密制度下,运转高效而隐秘。
吴用主持修订的《梁山规约》日益完善,赏罚分明,山寨管理井井有条,人心凝聚。
“高筑墙”亦非虚言。晁盖督建的梁山主寨,依托险峻山势,关隘重重,碉楼林立,藏兵洞、滚木礌石、陷坑壕沟一应俱全,早已不是草寇山寨,而是一座固若金汤的军事要塞。
阮氏三雄和张顺、张横统领的水军,战船数量翻番,水寨扩建数倍,水战操练娴熟,八百里水泊成了梁山的天然屏障和进可攻退可守的根基。
刘唐统领的步军护卫队,装备着金钱豹子汤隆军械坊打造的精良刀枪铠甲,士气高昂,负责核心区域防卫及对外威慑。
更令人欣喜的是,朱瞻基那份“人才名单”上的英杰,几乎尽数汇聚梁山!
神机军师朱武的加入,使得山寨阵法操演和军事规划更上层楼,与吴用相辅相成。
圣手书生萧让和铁面孔目裴宣,一个主理山寨文书印信、伪造公文路引,一个执掌内部法度刑名,将梁山治理得如同一个运转精密的微型王朝。
鼓上蚤时迁的“察听营”触角遍及江湖朝野,源源不断的情报汇聚梁山,让朱瞻基总能料敌机先。
神医安道全坐镇医馆,紫髯伯皇甫端悉心照料战马牲口,后勤保障无忧。
江南豪杰庞万春(神射无双)、庞秋霞(武艺精熟)、杜微(飞刀绝技)的加入,更添强援。
最关键的,轰天雷凌振,在吴用精心策划、卢俊义与时迁完美执行的“釜底抽薪,引凤来仪”之计下,终于被“赚”上了梁山!
初来时,凌振还对被设计革职耿耿于怀,但当朱瞻基将他召至工坊谷深处,一间戒备森严的独立院落。
展示了他亲自绘制、远超时代认知的火炮、火药改进图纸,并点出他现有技艺的诸多弊端和改进方向后,这位火器天才彻底折服。
那“炮管加长镗刻螺旋线”、“硝硫炭精确配比提纯”、“开花弹”等匪夷所思的构想,如同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凌振的郁结瞬间化为狂热,一头扎进了朱瞻基提供的“金山”之中,在梁山雄厚财力支持和朱瞻基超越时代的指导下,一门门试验性质的新式火炮开始秘密铸造。
梁山,拥有了划时代的战略力量!
随着梁山声威日隆,“武天王”朱瞻基的名号在江湖上如日中天,竟也引来了一些宵小之辈的觊觎。
一时间,河北、山东等地,竟陆续冒出几个打着“武天王”旗号招摇撞骗、甚至为非作歹的冒牌货。
消息传到梁山,朱瞻基眼中寒光一闪。
“查!”
吴用时迁立刻行动,察听营效率惊人,很快便将那几个冒牌货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吴用汇报道。
“大哥,有三个是纯粹招摇撞骗,敲诈勒索的泼皮无赖。还有一个……在青州一带,倒是学着我们‘替天行道’的样,劫了为富不仁的豪强,接济了贫苦,杀了个作恶多端的恶霸,也自称是‘武天王’麾下。”
朱瞻基闻言,神色稍霁。
“恃强凌弱,敲诈勒索者,杀!以儆效尤。告诉江湖同道,武天王的旗号,不是谁都能扛的!至于那个在青州行侠仗义的……”
他沉吟片刻:“派人找到他,亮明身份,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梁山,入伙共襄义举。若愿来,便是兄弟;若不愿,也不强求,但不可再冒用梁山名号。”
命令迅速执行。
那几个招摇撞骗的冒牌货,很快就被梁山派出的精锐小队雷霆清除,头颅悬于案发地,警示世人。
而那位在青州行侠的汉子,在见识了梁山来人的手段和气度后,心折不已,欣然同意上山。
梁山又添一位好汉,江湖上对“武天王”朱瞻基明察秋毫、赏罚分明、唯才是举的敬畏更深一层。
就在梁山蓬勃发展之际,汴京朝堂也发生了剧变。
高俅,这个因蹴鞠得宠的小人,竟真的一路钻营,爬上了殿帅府太尉的高位!
他上位后第一件事,便是排除异己。曾与他有过节的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首当其冲。
王进早知高俅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见其得势,心知不妙,果断带着老母离开汴京这个是非之地,避祸至华阴县史家村,教导史家庄少庄主史进武艺。
朱瞻基在汴京的情报网一直关注着王进动向,得知其避走史家村,立刻亲笔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力邀王进携史进一同上梁山聚义,共图大事。
王进本对落草略有迟疑,但想到高俅权势熏天,自己恐难有容身之地,又感念朱瞻基昔日汴京结交之情和梁山展现出的蓬勃气象,更见徒弟史进对梁山心驰神往,遂不再犹豫。
收到书信后不久,王进便带着一身精湛武艺的九纹龙史进,以及史家庄几位心腹庄客,悄然离开史家村,投奔了梁山泊。
王进的沉稳老练、史进的锐气英武,为梁山步军再添两员虎将。
高俅的权势如同瘟疫,在汴京蔓延。
其螟蛉之子高衙内,仗着高俅之势,越发骄横跋扈,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而悲剧,终究未能幸免地落到了林冲头上。
一日,林冲娘子张氏携丫鬟锦儿至东岳庙上香,竟被高衙内撞见。那花花太岁惊为天人,顿生邪念,上前百般调戏纠缠。
危急关头,却无原着中鲁智深那般莽和尚跳出来解围了!
原来,鲁智深在渭州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后,并未去大相国寺挂单,而是听闻梁山“替天行道”之名,又知朱瞻基(武天王)为人豪迈,竟直接一路打听着上了梁山。
此刻的鲁达,正在梁山水寨里与阮小七大碗喝酒,快活无比,哪里还管得到千里之外的汴京城?
好在朱瞻基对林冲这位禁军挚友一直未曾忘怀,汴京的察听营更是重点留意林府动静。
林娘子被高衙内当街调戏的消息,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梁山!
“混账!”
聚义厅内,朱瞻基拍案而起,眼中杀意凛然。
他深知高衙内色胆包天,一次不成必有二次,林冲又是个顾全大局、瞻前顾后的性子,恐难护得妻女周全。
“吴用,卢俊义!”
朱瞻基沉声下令。
“立刻启动汴京‘隐线’,不惜一切代价,今夜之前,将林冲娘子、岳父张教头以及贴身丫鬟锦儿,秘密接出汴京!目的地,梁山!行动务必隐秘,绝不能惊动高俅父子!”
“是!大哥!”
吴用、卢俊义深知事态紧急,毫不迟疑,立刻通过早已埋设在汴京的隐秘渠道和快船传递命令。
梁山在汴京经营多年的力量瞬间启动。
当晚,趁着夜色,一支精干小队以出城探亲为由,巧妙避开巡查,将惊魂未定的张氏、锦儿以及张教头,悄然带离了林府,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随后经秘密通道,登上快船,直奔梁山泊。
与此同时,朱瞻基一封密信也送到了林冲手中。
信中言明家眷已被安全转移至梁山,痛陈高俅父子狠毒,直言其留在汴京已无生路,只会成为高俅案板上的鱼肉,连累更多亲友。
信末,朱瞻基言辞恳切。
“贤弟一身盖世武艺,满腔报国热血,奈何朝廷昏暗,奸佞当道!梁山虽非庙堂,却是兄弟手足同心、替天行道之所!”
“弟妹与泰山大人已至,贤弟岂忍分离?梁山八千兄弟,翘首以待教头归来,共襄义举,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勿再迟疑,速来!”
林冲手持密信,独坐空屋,看着娘子留下的信物,回想白日高衙内的丑恶嘴脸和朱瞻基信中字字泣血的剖析,再想起高俅如今权势……他终于彻底醒悟。
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委曲求全,在滔天权势和赤裸裸的恶意面前,皆是虚妄!
唯有梁山,才是家人安身立命之所,才是他林冲拔剑雪恨之地!
“高俅!高衙内!林冲与尔等势不两立!”
林冲虎目含泪,咬牙切齿。
他不再犹豫,收拾细软,一把火烧了宅院(制造混乱),趁着夜色,按照信中指示的路线,潜出汴京城,直奔梁山。
而就在林冲逃离汴京的当夜,另一支由时迁亲自挑选、杜微带队的梁山精锐小队,如同鬼魅般潜入了高衙内寻欢作乐之所。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夜空,随即被捂住。
当高府的护卫闻声撞开房门时,只见高衙内蜷缩在地,下身一片血肉模糊,早已昏死过去。
墙上,以血写就的八个大字,触目惊心:
“淫人妻女者,阉!——武天王”
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汴京,高俅闻讯如遭雷击,暴跳如雷,却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将怒火烧向所有可疑之人。
一时间,汴京城风声鹤唳。而“武天王”朱瞻基的名字,在高俅心中刻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烙印。
林冲安全抵达梁山,与家人团聚,悲喜交加。
当看到妻子安然无恙,老岳父虽受惊吓但身体无碍,又得知高衙内被阉的“义举”,林冲这位铁打的汉子,对着朱瞻基纳头便拜,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林冲此身此命,从此归于大哥,归于梁山!但有驱策,万死不辞!”
林冲的遭遇和王进的投奔,让另一位禁军金枪班教头徐宁,彻底看清了朝廷的黑暗和高俅的无法无天。
他本就与林冲、王进交好,如今见两位挚友皆在梁山安身立命,且梁山气象万千,远非腐朽朝廷可比。
“与其在高俅手下战战兢兢,不如去寻兄弟们快活!”
徐宁心一横,与家人商议后,果断弃官,带着家眷,循着王进、林冲走过的路,悄然离开汴京,一路直奔梁山泊。
梁山,再添一位顶尖的钩镰枪高手!
三年厚积,梁山已是兵强马壮,人才济济,钱粮堆积如山,火器研发初露锋芒,威震江湖,更与当朝太尉高俅结下血海深仇。
朱瞻基稳坐聚义厅主位,目光扫过下方济济一堂的豪杰。
卢俊义、吴用、晁盖、林冲、王进、鲁达、徐宁、朱武、阮氏三雄、张顺张横、史进、花荣(随宋江来过后留下)、戴宗、刘唐、萧让、裴宣、汤隆、凌振、安道全、皇甫端、庞万春、庞秋霞、杜微、时迁……
真可谓猛将如云,谋臣如雨!
他心中豪情激荡,却更添沉静。
金丹深处那点微不可察的金芒,在这三年水泊灵秀之地的滋养和自身不懈的淬炼下,似乎又顽强地壮大了一丝丝。
朱瞻基看向吴用,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吴贤弟,给扈家庄下帖子。就说梁山武天王,久闻‘一丈青’扈三娘巾帼不让须眉,欲登门拜会,共议保境安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