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姬的回归,让木叶高层、医疗班元老、乃至经历过三忍时代的平民们,无不为之震动。
传说中的“医疗圣手”、“怪力无双”的千手公主,在阔别多年后,终于回到了这片生养她的土地。
人们期待着这位传奇人物的回归能为木叶带来新的气象,尤其是在医疗领域。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这位归来的纲手大人,似乎……和记忆中那位叱咤风云、偶尔借酒消愁,豪赌千金的三忍之一,有了微妙的不同。
她确实不再像过去那样终日泡在赌场,输得精光后烂醉如泥。
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让静音都始料未及的新“爱好”,购物!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刚回木叶的那几天。
热情似火的鸣人,充分发挥了“地主之谊”,拉着对“新木叶”充满陌生感的纲手和静音,一头扎进了繁华的水门广场商业区。
琳琅满目的现代化商铺,设计新颖,材质各异的服饰鞋包,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还有那些融合了忍术科技与时尚元素的精巧玩意儿……
这一切,对于习惯了传统和服,忍具店以及居酒屋的纲手而言,无疑是一个充满诱惑的全新世界。
起初,她只是抱着“看看木叶变化”的心态,跟着鸣人四处闲逛。
但当一件剪裁利落,质感高级的米白色风衣映入眼帘,当一枚设计独特,镶嵌着查克拉传导金属的蓝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时,纲手沉寂多年的属于女性的那份爱美之心,仿佛被瞬间点燃了。
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也曾是引领木叶时尚潮流的人物,只是后来被战争,失去和逃避所掩埋。
“静音,你看这件怎么样?”纲手指着橱窗里的风衣,语气带着一丝久违的兴致。
“啊?很……很好看,纲手大人。”静音有些惊讶,但还是诚实地回答。
“那就试试!”纲手雷厉风行地走进店铺。
试试便逝世!这一试,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水门广场的高端精品店,到新兴商业街的特色小店,再到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结合的匠人坊……
纲手的身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这些地方。
鞋子、包包、衣服、首饰、甚至一些新奇的家居摆件……她仿佛要将过去几十年漂泊在外、无法尽情享受物质生活的遗憾,一次性弥补回来。
“这个包,颜色很衬我的新裙子。”
“这双鞋,跟高刚好,走路不累。”
“这条项链,设计很独特,买回去搭配那件黑色的礼服。”
“这个摆件……嗯,放客厅茶几上不错。”
……
纲手的购物清单越来越长,出手也越来越阔绰。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在短册町被赌债逼得走投无路的窘迫,也忘记了那笔由水门夫妇垫付的巨额债务。
没钱?没钱不是有自来也嘛!
自来也,此刻心甘情愿地扮演着一个全新的角色,纲手公主的专属钱包兼拎包小弟。无
论纲手指向哪里,他都会立刻跟上,无论纲手看中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
他脸上总是挂着一种近乎傻气的满足笑容,仿佛能跟在纲手身后,为她付账、拎包,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于是,木叶繁华的街头,便时常出现这样一幕。
容光焕发、兴致勃勃的纲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抱着豚豚、一脸无奈又带着点小兴奋的静音。
而最后面,则是如同移动货架般、双手挂满各种购物袋、脖子上甚至还挂着几个、步履蹒跚却笑容不减的自来也。
那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袋子,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只露出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和一双努力跟上前面脚步的腿。
“自来也老师……真是辛苦了。”
偶尔有路过的忍者认出他们,会带着善意的调侃打招呼。
“不辛苦!不辛苦!为纲手大人服务!”自来也总是乐呵呵地回应,哪怕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领。
水门宅邸,晚餐时间。
温暖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
水门、玖辛奈、鸣人,还有香磷。
餐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气氛温馨。
水门夹了一筷子菜,忽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说起来,自来也老师最近可是忙得很啊。自从纲手大人回来,我就没见他回来吃过一顿饭。”
玖辛奈挺着越发明显的孕肚,闻言也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天天跟在纲手大人屁股后面转悠,鞍前马后的。我昨天去水门广场那边视察新商铺,还看见他了,啧啧,那身上挂的袋子,比圣诞树还热闹!”
“自来也老师还真是好一条舔狗……”水门自言自语道。
鸣人正埋头对付碗里的鸡腿,听到“自来也老师”和“纲手婆婆”,立刻抬起头,腮帮子鼓鼓地问:“‘舔狗’是什么品种的狗?有犬冢家的忍犬好玩吗?会忍术吗?”
“噗——”坐在他对面的香磷,正喝着一口汤,闻言差点喷出来。
她赶紧捂住嘴,呛得咳嗽了几声,随即一脸嫌弃地看向鸣人,小脸皱成一团:“鸣人!你……你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情!还……还犬冢家的狗……”
她显然是想起了鸣人某个极其恶劣的“壮举”,这家伙居然偷偷溜进犬冢家的训练场,试图给那些威风凛凛的忍犬喂食某种不可描述的“自制点心”(其实就是他恶作剧弄的某种形似排泄物的泥团),结果被愤怒的忍犬追得满训练场跑,最后还是牙出面才平息了“狗愤”。
这件事在木叶小辈圈子里广为流传,香磷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哇!鸣人你好恶心!”香磷放下筷子,气鼓鼓地瞪着鸣人,“吃饭呢!我都没胃口了!”
玖辛奈也无奈地扶额:“鸣人!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再去骚扰犬冢家的忍犬!更不许做那种恶作剧!”
鸣人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就是想看看它们是不是真的什么都吃嘛……”
水门看着妻儿互动,忍俊不禁,他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来:“好了好了。香磷别生气。鸣人,‘舔狗’不是真的狗,是一种……嗯……比喻的说法。”
他斟酌着用词,试图给儿子解释这个来自他前世记忆的网络词汇。
“比喻?”鸣人更困惑了。
“就是形容像自来也老师现在这样,”水门解释道,“一直追在喜欢的女生后面,无条件地付出,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对方可能……嗯,没那么在意他,他也甘之如饴,乐在其中的那种人。”
他尽量说得通俗易懂。
玖辛奈听完,眼睛一亮,拍手笑道:“哎呀!这个比喻好贴切啊!老公,你总结得太到位了!自来也老师可不就是嘛!几十年如一日!”
她促狭地看向水门,故意拖长了语调,“那么,我亲爱的老公大人,你愿意做我的‘舔狗’吗?”
水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阵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连忙摆手,义正言辞:“老婆!这性质完全不同!我已经得到你了!我们这是两情相悦,相濡以沫!怎么能叫‘舔’呢?这叫……这叫爱的奉献!”
玖辛奈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欢乐,轻轻踢了一下。
她笑够了,才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带着祝福的语气说:“好吧好吧,算你说得对。那……希望自来也老师能‘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吧!”
她举起果汁杯,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水门无奈地笑着摇头,也举起了杯子。
鸣人似懂非懂,但也跟着举起杯子:“希望好色仙人成功!”
香磷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坏蛋鸣人……”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举起了杯子。
纲手的新家,宽敞明亮的客厅。
巨大的沙发上,纲手毫无形象地摊在上面,像一只慵懒的猫。
她踢掉脚上那双今天刚买的价值不菲的高跟鞋,长舒了一口气:“累死我了!逛街比打架还累人!”
话虽这么说,她脸上却带着一种满足的红晕,目光扫过堆放在客厅一角、如同小山般的战利品,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静音正小心翼翼地将一些易碎的首饰盒和精致的衣物整理好,闻言笑道:“纲手大人,您这还叫累?我看自来也大人才是真的累呢!您看看他今天拎了多少东西回来!”
自来也正站在门口,活动着被购物袋勒出深深红痕的手腕,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
他听到静音的话,连忙摆手:“不累不累!能为纲手大人效劳,是我的荣幸!”
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纲手,我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明天我再来找你?”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
纲手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眼睛都没睁开:“哦,知道了。”
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在打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自来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又被笑容掩盖:“那我走了,静音,照顾好纲手。”
他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听到关门声,静音走到沙发边,看着闭目养神的纲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道:“纲手大人……这些日子,自来也大人他……真的很用心。”
她回想起自来也跑前跑后,无论纲手提出多么挑剔的要求,他都想方设法满足,没有一句怨言,甚至甘之如饴。
纲手缓缓睁开眼睛,碧绿的眸子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吊灯,眼神有些复杂。
她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一直都这样。”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并非全然是厌烦。
“那您……”静音欲言又止。
“别管他。”纲手打断她,翻了个身,背对着静音,声音闷闷的,“他这人就这样,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让他自己折腾去。”
话虽如此,静音却敏锐地察觉到纲手语气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豚豚在角落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过了好一会儿,纲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意味:“算了……静音。”
“嗯?”静音看向她。
纲手坐起身,捋了捋有些散乱的金发,眼神望向窗外木叶的万家灯火。
“木叶三忍……好久没聚聚了。”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明天……帮我约一下大蛇丸吧。叫上自来也那个白痴,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
静音愣住了。约大蛇丸大人?一起吃饭?
这……这可是自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后期,三人分道扬镳以来,纲手大人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三人重聚!
她看着纲手映在玻璃窗上的侧影,那眼神中似乎少了些往日的尖锐和逃避,多了一丝沉静和……怀念?
“是!纲手大人!我……我这就去联系!”静音压下心中的激动,连忙应道。她知道,这或许是一个信号,一个纲手大人真正开始尝试面对过去、面对木叶、也面对她自己内心的信号。
而自来也大人……静音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心中默默想着,他这么多天的“拎包”付出,或许并非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