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却不由分说地拦住她的手,温声道:“还是交给我吧。”
少年利落地挽起衣袖,双臂发力将沉重的箱子稳稳搬落在地。
暖黄灯光下,唐沁望着少年绷起青筋的手臂,眼角含笑道:“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
“这么重的箱子,你都搬得动。”
听到唐沁的话,何雨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还好,不算太重。”
“不过沉不沉都没关系,师姐,有我在,不会让你累着。”
“这些活儿我来就行。”
有我在,不会让你累着。
这句话轻轻地触动了唐沁的心。
她眼中闪着微光,望向何雨柱。
而他并没有察觉,只顾低头打开压在底下的箱子,挽起袖子继续翻找鱼竿。
不知为何,听完何雨柱那句话,唐沁浑身的疲惫瞬间消散。
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欣喜。
她也凑上前,和何雨柱一起在箱中翻找。
箱子里什么都有。
每翻到一件新奇的东西,唐沁就在旁边为他解说来历与用途。
偶尔翻出些有纪念意义的旧物,她也会讲起与之相关的往事。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悄然流逝。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他们终于在屋子中央的大箱子里找到了周文以前用的鱼竿。
一见到鱼竿,何雨柱脑海中立刻跳出两个字:
专业!
这鱼竿看起来十分先进,与他后世所见的专业钓竿非常相似。
整体以黑金两色为主,手握处裹着皮革,握感舒适。
更重要的是,它还能伸缩,携带方便。
何雨柱对这根鱼竿非常满意。
幸好晚饭时提了一句,否则在南湖那边可买不到这么好的。
“怎么样,这鱼竿不错吧。”唐沁含笑问道。
何雨柱连连点头,语气雀跃:
“太棒了!确实比南湖卖的那些都好多了。”
见他这么高兴,唐沁就知道他对这根鱼竿很是中意。
她嘴角轻扬,笑道:“是吧,小何,以后缺什么先别急着买。”
“咱家储藏室什么都有。”
“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先看看储藏室有没有。一般啊,这里的东西可比外头买的好多了。”
唐沁正说着——
突然。
“啪!”
一声玻璃炸裂的声响猛 起。
储藏室顿时陷入黑暗。
“啊!”
唐沁惊叫一声,一把抱住了身旁的何雨柱。
何雨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破声惊了一下。
但他反应没唐沁那么激烈,只是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迅速镇定下来。
此刻,唐沁紧紧搂着他的手臂。
她今天穿着一件贴身的羊毛毛衣,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与她胸前的柔软。
同时,他也察觉到唐沁在微微发抖。
知道她害怕,何雨柱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胳膊。
温声安抚:“师姐别怕,可能是灯泡用太久爆了。没事,我这就带你出去。”
唐沁听他这么说,心里一暖。
可作为师姐,被一个爆掉的灯泡吓成这样,她觉得很丢脸。
她清咳两声,嘴硬道:“我…我才不怕,就是有点看不清。小何,你要是看得见就快带我出去吧!”
听她还在逞强,
何雨柱轻轻一笑:“好,你不怕,我这就带你走。”
他倒没料到,这位清冷美艳、看似不可一世的师姐,
竟然会怕黑。
这实在和她那张高冷御姐的脸不太相符。
其实,
唐沁从小就怕黑。
小时候父母从军,
把她交给奶奶照顾。
奶奶腿脚不便,做不了活,
祖孙俩就靠父母每月寄来的一点钱过活。
那时家里没通电,也买不起蜡烛,
一到晚上,屋里就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天奶奶病了,家里黑漆漆的,奶奶不停地咳嗽。
唐沁心中充满恐惧,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紧紧抓住奶奶的手不停哭泣。
然而,奶奶终究没能熬过那个夜晚。
第二天清晨,唐沁醒来时,发现奶奶枕边沾染着斑斑血迹,已然停止了呼吸。
从那一刻起,每当身处黑暗之中,唐沁总会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习惯始终未变。
但今天,当她听到何雨柱轻声安慰的话语时,
内心的恐惧竟悄然消退了几分。
“师姐,注意脚下。”
何雨柱轻声提醒道。
方才寻找鱼竿时,储藏室已被两人翻得凌乱不堪。
此刻杂物散落满地,狭小的窗户透进的月光又被大大小小的箱子遮挡了大半。
失去灯光的储藏室漆黑如墨,几乎难以视物。
何雨柱能感受到师姐温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气息。
有何雨柱在身边,唐沁心中的恐惧已消散许多。
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她的耳尖渐渐泛起红晕。
不过此刻的何雨柱并未分心于此。
室内光线昏暗至极。
即便他的身体素质得到显着提升,视觉敏锐度远超常人,
依然难以看清周遭景象。
他只能凭借记忆在脑海中勾勒出室内的布局,
小心翼翼地带着唐沁向外走去。
刚走出几步,
唐沁突然感到一个尖锐物体划破了她的裤腿,随着脚步移动,一阵刺痛骤然传来。
“嘶——”
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抓着何雨柱胳膊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何雨柱闻声眉头微蹙,关切地问道:
“师姐怎么了?”
“没事吧?”
唐沁强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小腿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我们继续走吧。”
受伤了?
何雨柱心念一动,眉头皱得更紧。
他伸手拦住还要往前走的唐沁,温声劝道:
“师姐,稍等一下。”
“地上杂物太多,还有很多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唐沁自然清楚何雨柱的考量。
可是——
她怕黑,挽着他的手臂并肩前行,能带给她些许安心。
但何雨柱既然开口,她也不能坚持。
若是一前一后走……
唐沁暗暗吸了口气。
做师姐的,总不好让师弟时时护在身后。
若是自己走在前面……
黑暗带来的心悸又一次浮起。
她声音微颤,往前挪了半步:
“好,那我在前……”
“啊!”
话音未落,一只结实的手臂已环过她的腰际。
同时膝窝被轻轻一托。
她双脚陡然离地。
侧身随即靠上一片宽厚温热的胸膛。
——她竟被何雨柱横抱了起来。
“失礼了,师姐。”
“屋里太暗,容易绊着。”
“你腿伤未愈,我带你出去。”
何雨柱低声解释。
他早知道这位师姐嘴硬心怯。
若不能并肩,她定会逞强走前面。
可她腿上有伤,摸黑前行实在危险。
果不其然,她竟真往他身前挪。
见她明明害怕却还想护着他的模样,
何雨柱心头一暖,不禁莞尔,
索性伸手将她抱起。
起初他心无杂念,只是不忍。
抱起后才忽觉不妥——
男女终究有别。
这才匆匆补上两句。
而唐沁——
先前仅是挽臂同行,耳根已隐隐发烫。
此刻被他整个揽入怀中,
耳边还传来他温声的关切,
她整张脸瞬间红透。
她生得清冷,向来不乏注视的目光,
可那些少年大多只敢远远望着,
从无人敢这样靠近她。
与异性的亲近接触,对唐沁而言几乎是一片空白。
家中虽有师父和师兄相伴,但他们自她七八岁时便已在她身边。尽管并无血缘关系,在唐沁心中,他们早已是最亲的家人。
而这位新来的小师弟何雨柱,虽口头上是一家人,毕竟未曾与她一同成长。她会在行为上将他当作亲弟弟般关心爱护,但在心底深处,他终究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些亲近举动之后,唐沁只觉得心跳加速,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血液奔涌,全身发热,她暗自庆幸此刻灯光熄灭——若在明亮处,小师弟定会看见她满面通红的样子。
黑暗中,何雨柱看不清唐沁的神情,只听见她急促的呼吸。他以为师姐是在害怕,便一边小心挪动脚步,一边温声安慰:“师姐别怕,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听着小师弟关切的话语,唐沁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依偎在他温热的胸膛前,一种安心的感觉将她温柔包裹。
……
不多时,二人便走出了储藏室。何雨柱并未立刻放下唐沁,而是抱着她快步走向房间,轻轻将她安置在床榻之上。
唐沁双颊绯红,素来清冷的面容染上淡淡红晕。而此时何雨柱正忙着在屋内翻找:“师姐,医药箱在哪儿?腿上的伤得尽快处理,免得感染破伤风。”
唐沁指向床边的柜子:“第一层抽屉。”
何雨柱急忙前去取药箱。唐沁凝望着他宽厚的肩膀,心底悄然泛起一丝涟漪。
当何雨柱取出医药箱时,唐沁已自行挽起裤腿,斜倚在床沿,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小腿。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
唐沁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此刻这位美人正在他面前展露双腿。
即便是神仙转世,何雨柱也难以自持。
不行!他暗自警醒。
她可是你的师姐!岂能心存杂念!
他在心底狠狠责备了自己一番。
眼神闪躲地走到师姐面前,递过医药箱。
师姐,这药……
你帮我涂吧,唐沁抢先说道,虽然我是护士,常给别人处理伤口,但我怕疼,不敢对自己下手。
何雨柱闻言点头,拘谨地在师姐床沿坐下。
从箱中取出镊子,夹起一团棉球。
浸透碘伏后,轻柔地按压在师姐小腿的伤处。
嘶——
唐沁疼得倒抽一口气,发出一声低吟。
何雨柱放柔了手上的动作。
生怕弄疼了师姐。
唐沁察觉到师弟放轻的力道。
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
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小子,倒是挺细心的。
她在心里对何雨柱又添了几分好感。
何雨柱专注地处理着伤口。
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唐沁完好的肌肤。
远观时便觉师姐双腿白皙如玉。
近看更是惊叹。
不仅肤若凝脂,更是细腻如瓷。
若不细看,几乎看不见毛孔。
这真是得天独厚的恩赐!
何雨柱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