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傻头傻脑的，还能赚到钱？东旭，你没看错吧？”
贾东旭叹了口气：
“错不了，他包了整个鱼摊呢！”
“一整个摊子，一天下来能挣多少啊……傻柱这回是真发了。”
“娘，你是没瞧见，他现在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你猜他怎么去的市场？”
“骑的是三轮车！不是二八大杠，是三轮！那车可不便宜。”
“穿得也体面，还送了鱼摊老板一整条牡丹烟！光那条烟，就得三千块钱！”
“够咱家买五斤红薯了！”
贾张氏听得两眼发直，嘴张得能塞进个灯泡：
“傻柱居然这么阔了？他凭啥过得这么滋润！”
“东旭，看来卖鱼是真能赚钱！他一个没转正的小厨子，哪来这么多钱？肯定是卖鱼挣的！”
“你也去卖！他傻柱都能赚，你肯定比他强！”
“我儿子多聪明啊！”
贾东旭被母亲这么一夸，心里又鼓起了勇气。
可一瞥见地上那根空荡荡的鱼竿，他又泄了气。
他叹了口气，说：
“娘，还是算了吧……我今天一条都没钓到。”
贾张氏虽说没什么头脑，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也懂点门道。她无奈地摇头：
“哎哟我的傻儿子，卖鱼哪是自己钓啊？”
“得去鱼塘进货，再拉到市场上卖给别人。”
说完，她转身进屋，
狠了狠心，从家里攒的钱中抽出一部分，塞到贾东旭手里：
“儿子，娘支持你！”
“这些钱是咱们家这些年攒下的，你去鱼塘进些货，拿到市场上去卖！”
“傻柱都能挣到钱，咱们肯定也行！”
“咱东旭可比傻柱聪明多了！”
贾东旭听完贾张氏的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笑着点头应道：
“好！娘您放心，我一定能比傻柱挣得更多，成为大院里最有出息的人！”
晚上。
八大胡同。
何雨柱在院子里练完功回到屋里。
刚进屋没多久。
砰砰砰。
窗外传来敲击声。
何雨柱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三胖和二尧正站在窗外。
何雨柱微微一笑，问道：
“卖得怎么样？”
三胖汇报情况，二尧掏出口袋里的钱。
“大哥，我和二尧各守一条胡同，全都卖完了，一点没剩。”
二尧将钱递给何雨柱：
“大哥，这是全部的钱。我们打听了别家樱桃的价钱，按市价卖的。”
“一斤两千五，樱桃差不多十二斤，卖了两万八千三百块，您数数。”
何雨柱把毛巾搭在肩上，接过钱，蘸着唾沫点了一遍。
一分不差。
他点点头，从中数出一万八千块，递给三胖和二尧一人九千：
“给，拿着，今天辛苦你们了。”
三胖和二尧连忙推辞：
“大哥，这不用……”
何雨柱皱了皱眉：
“跟大哥还客气？给你们就拿着，推什么推？”
九千块在这个年代不算小数目，够吃好几天的了。
见大哥这么说，三胖和二尧赶紧接过钱，感激道：
“谢谢大哥！”
何雨柱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谢什么，以后跟着大哥，有福同享！”
“时候不早了，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吧。”
“今天辛苦你们了。”
三胖和二尧一听大哥道谢，连忙应声：
“不麻烦！大哥有事随时叫我们，我俩肯定尽心尽力！”
“大哥您也早点歇着，我们先走了！”
说完，两人身影便融进了夜色里。
何雨柱关上窗，回到床边坐下。
低头数了数手里的钱，微微一笑。
钱虽然不多，但这年头挣钱本就不易。
钱不怕少，能攒一点是一点。
再过不久，就要进入票证时期，还会遇上三年自然灾害。
到时候物资紧缺，购买也受限制。
不如趁现在市场还算宽松、公私合营还没全面推行，多攒些钱。
等票证时代来临前，去农村收粮食、去工厂收日用品，全都存进系统空间里。
往后无论是凭票限购的年代，还是闹 啃树皮的三年，他都无需发愁。
靠着提前囤好的物资，照样能过得舒坦。
何雨柱默默盘算着，把钱收进了系统钱包。
【系统钱包：2901.6万】
……
几天后，迎宾楼。
何雨柱一早就到了后厨。
“小齐！今天来得挺早啊！”
一进门，就看见小齐正拿着扫帚打扫。
这类杂活向来是学徒负责。
何雨柱当年做学徒时，也没少打扫。
如今他已升为大厨，主要任务是掌勺，这些杂活自然不用他动手。
“何哥，你来啦。”小齐抬头笑着打招呼。
何雨柱点点头，走到桌边拎起暖壶，问：
“小齐，这里头的水是？”
小齐看了一眼，答道：“我刚从热水房打的，直接喝就行！”
何雨柱笑笑：“好嘞！”
何雨柱应了一声，往自己茶缸里倒了点热水，涮了涮杯子，把水倒进水池。他把茶缸放回桌上，重新倒上热水，吹着气喝了一口。
“小何！小何！”
何雨柱刚喝一口，后厨门外就传来急切的喊声。
他一回头，看见方永江匆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方永江眉头紧锁，脸上写满焦急。
“方掌柜，什么事这么着急？”
何雨柱放下茶缸，走到方永江面前问道。
方永江喘了口气，说道：
“小何！有个紧急情况要告诉你！”
“昨晚张师傅喝多了，摔了一跤，胳膊磕断了，这段时间没法来上班。”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了一个人暂时接替张师傅，和你一起做川菜。”
何雨柱一愣，说道：
“好。”
方永江接着说：
“还有一件要紧事得跟你说。”
“今天中午，咱们迎宾楼要来一位大领导吃饭。”
“这位领导是四九城水利局局长，李军。”
“李军是川蜀人，每次来都点川菜。”
“以前都是张师傅负责做菜，李军对他的手艺很认可。”
“本来今天也打算让张师傅招待他们，可他出了意外。”
“所以今天这顿饭就交给你了。”
“小何，我特意来嘱咐你，这顿饭一定要认真做，千万不能出错，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做的川菜我尝过，不比张师傅差，我相信你，可别掉链子。”
“你也知道，领导请客，桌上坐的也都是干部，要是菜做得不好，领导不满意，”
“他们以后可能就不来了。这些领导都是咱们迎宾楼的重要客人，要是丢了，损失可就大了！”
方永江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何雨柱迅速从中抓住了重点。
大领导！
好好招待！
何雨柱意识到事情关系重大，神色立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郑重地点头承诺：
“方掌柜您放心，今天这顿饭，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
“绝对让领导同志们满意！”
听到他的保证，方永江这才安下心来。
他笑着拍拍何雨柱的肩膀：
“好！今天这重任就托付给你了！”
待方掌柜离开后，小齐拿着扫帚凑近前来。
“何哥，您这是要给大领导掌勺啊！真让人羡慕！”
“听说不少领导都会请厨师操办家宴。要是这次能被他们看重，往后说不定会常请您去府上做菜。这些领导出手阔绰，酬劳能给到这个数——”
小齐压低声音，“十几万都不在话下，都快赶上咱们酒楼正式厨师半个月的工钱了！”
他眼中满是憧憬。
何雨柱想起原着里确实提过这段。
当时傻柱受杨厂长委托去大领导家办宴席，因而获得赏识。事后确实收到了红包，只是书中未写明具体数额。
此刻听闻有十几万，他不禁暗暗吃惊。
这相当于普通工人半月的收入。
他谨慎地向小齐确认：“此话当真？”
小齐急忙点头：“千真万确！我表叔就是做鲁菜的，因为手艺好被领导看中，每次去掌勺都能拿到十几万。我爹特意让我学鲁菜，就是盼着将来能接替我表叔的位置。”
小齐心思单纯，向来与何雨柱交好，此刻毫无保留地道出实情。
何雨柱素知小齐性格耿直，料想此事不便。
原来承办家宴竟有如此丰厚的回报……
他眼底泛起光彩，今日这宴席，须得全力以赴。
若能借此赢得领导青睐，往后便多了条生财之道。
中午。
迎宾楼包间。
座位坐满了人。
李军一家和他朋友张峰一家围坐在一起。
张峰对李军说：“老李，吃川菜还是蜀味绝最地道！”
“他们的大厨都是从川蜀请来的，而且那馆子专做川菜，师傅个个有经验。”
“这迎宾楼刚开业没多久，听说什么菜系都做，厨师能做好川菜吗？”
张峰和李军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铁。战争年代两人一同参军，战后李军被分配到水利局当局长，张峰则去了四九城宣传部做处长。两家交情深厚，见面从不拘束。
听了张峰的话，李军也不介意，笑着拍拍他的肩：
“老张，这你就不懂了。”
“我以前也以为迎宾楼菜系杂，川菜不会太正宗。”
“但上次管理局的人带我来，知道我是川蜀人，特意点了两道川菜。”
“我当时也琢磨，这儿主做京菜鲁菜，川菜估计很一般。”
“结果菜一上桌，光闻香味我就知道不差。一尝，跟蜀味绝差不离，有几道甚至更香！”
张峰一脸不信：“真的？比蜀味绝还好吃？”
“老李，你可别唬我，你晓得我嘴有多挑。”
“待会儿我真要试试，看迎宾楼的川菜到底多好吃。”
李军笑着点头：“行！保管让你这老小子吃了叫好！”
“你先坐，我去趟洗手间。”
李军走出包间，没直接去洗手间，而是来到大厅，朝方永江招了招手。
方永江见李局长叫他，赶忙点头迎上，笑着问：
“李局长，您有什么吩咐？”
李军是军人出身，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也自带一股威严。
方永江脸上挂着笑，心里却被李军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等着李局长开口。
“方掌柜，我可是你这儿的老主顾了。”
“今天特意带老朋友来给你捧场。”
“你可千万别掉链子，就按我前几次来的标准上，别给我换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