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家四口全靠他一个人养着。他做老师,一个月工资差不多二十七万。就这么点钱,要养活全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平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用。
家里添置东西,他都得去二手市场转悠,看看能不能捡点便宜。他们住的四合院是学校分配的房子,院里各家情况都差不多,都是普通工人,工资平均三十万左右,日子也都挺紧巴。
这么多年,阎埠贵从没听说过谁单独住一个院子。在他认识的人里,连听都没听过这样的。
这年头消息不像后来那么灵通,没什么网络,消息来源基本靠嘴和报纸。报纸上登的多半是新思想、新政策的内容。他当然知道四九城里有富商,生活肯定富裕,但他潜意识里觉得,何雨柱的师父就算有钱,也没法跟那些大富商比。
他一直以为何雨柱的师父就是个比较有钱的普通人。可现在才知道,人家竟然这么有钱!
这么大一个院子,居然是师父一个人的!
阎埠贵张大了嘴,惊讶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满眼羡慕地说:
“柱子,你可真是拜了个好师父啊!”
“你师父这么有钱,还住这么大的院子。”
“你这下可算是掉进福窝里了!”
“认了这么个师父,简直是鲤鱼跳龙门啊!”
何雨柱瞧见阎埠贵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由得抿嘴一笑:
“阎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儿就跳什么龙门了?”
“说到底,我不还是那个颠勺的厨子么?”
“这宅子终归是师父的,我不过是临时借住。等将来安顿好了,总要搬出去的。”
阎埠贵听得直挠头,心里实在想不明白。
攀上这么个阔气的师父,住着这般气派的宅院,吃穿用度样样不愁——这等美事要是落在他头上,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这傻柱子倒好,竟还盘算着搬出去?要我说,就该好好表现,等老人家百年之后,顺理成章把这宅子继承下来才是!
听何雨柱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师父怕是无儿无女。这般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正该继承家业么?
真是个榆木脑袋,半点不知道变通。
阎埠贵眼珠转了转,心里打起了算盘。
既然自己攀不上这高枝,不如撺掇何雨柱牢牢抱住这棵大树。往后只要把何雨柱哄好了,还愁沾不着光?
这么想着,他凑近些压低声音:
“柱子啊,你还是太年轻。”
“你师父这般家底,又没个一儿半女。现成的好日子不过,怎么反倒想着搬出去?”
“踏踏实实住着,好生伺候你师父。等把老人家伺候舒坦了,这宅子这份家业,不都是你的?”
阎埠贵眯着眼睛笑,眼角堆起细密的纹路。
何雨柱对这番话丝毫不觉意外。阎埠贵向来爱占便宜,见了利益就走不动道。如今知道他师父的境况,生出这些心思再正常不过。
要是不打这些算盘,反倒不像他阎埠贵了。
这些话何雨柱只当耳旁风,他心里自有主张。
他打算凭借自身能力,在北京城拼搏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他渴望靠实力在历史中留下深刻的印记,而非沦为依赖他人的庸碌之辈。他深知,若一直消沉下去,高丰必定会照顾他一辈子。
若安守于高丰的院落中,此生确可衣食无忧。
但那样的人生,终究太过平淡。
尤其在这个年代,娱乐方式寥寥无几。
若想活得充实而有意义,唯有不断拼搏、持续奋斗。
这才是真正享受人生的方式。
财富与事业,唯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方为真实可靠。
时代浪潮汹涌,何雨柱虽知晓历史走向,却无法预知高丰此生命运如何。
此人在原着中未曾提及,纯属偶然相遇。
若高丰在时代洪流中遭遇 ,而何雨柱毫无自己的事业与人脉——
幸运的话,或可安然度过;
若时运不济,便将被时代无情淘汰。
因此他必须在这个年代变得强大,甚至超越高丰。
高丰曾在他最艰难时伸出援手,何雨柱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若高丰真遇 ,他盼能凭自身力量保全自己,也护住高丰与家人。
这些话何雨柱并未说出口,仅是笑了笑,道:
“阎叔,人各有志。”
“我志在以双手拼搏自己的人生。”
“师父待我恩重,孝敬他是应尽之义。”
“纵使他家财丰厚,那也是他的。”
“再说,老人家曾言,劳动人民最光荣。我虽为厨子,却是凭本事踏实挣钱。”
“花自己赚的钱,心中踏实,也觉光荣。”
“以我如今的工资,已足可养活自己。”
“之前的房子已经卖掉,手头也有了一些钱,可以买新房子了。”
“我师父心善,之前收留了我。但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他这里,既然现在条件允许了,该搬出去还是要搬出去的。”
何雨柱的语气很坚决。
阎埠贵听了,心里感叹何雨柱思想端正,可又觉得他过于死板。
眼前明明有一座金山,何雨柱却看不上,偏偏选择旁边的小土山。
做人啊,太老实太固执也不好,这样会错过多少好日子!
阎埠贵心里感慨,可看着何雨柱那坚定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这次他什么也没多说,何雨柱的脾气他清楚,一旦认定了什么事,谁也劝不回来。
“阎叔,您今天来不是说有贾家的事要告诉我吗?他们家最近怎么了?”何雨柱好奇地问。
阎埠贵本来还在为何雨柱的固执无奈,一听他提起这事,立马精神起来。
他坐直身子,对何雨柱说:“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有个孕妇找上贾家,说是怀了贾东旭的孩子!”
“贾东旭连婚都没结,光棍一个,这孩子的事……你想想就明白了。”阎埠贵边说边眯眼笑了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何雨柱听了非常吃惊。
自从上次何雨柱在秦淮如面前彻底揭穿贾东旭的真面目后,秦淮如对贾东旭已经彻底死心。
那天从火锅店出来,她本想坐车回乡下,从此不再见贾东旭。
没想到,贾东旭竟在汽车站门口拦住她。
他脸上还带着烫伤,却顾不上处理,硬是在车站旁的小胡同里,强行占有了她。
秦淮如绝望至极。
在那个年代,人们思想保守,对女性贞洁看得极重。
她被贾东旭糟蹋后,没脸去报公安,只能默默承受。
这件事她只能藏在心底,独自乘车回到家中。
回家后,此事对她打击极深。
这段时间,她让村里的媒人去找了原本要娶她的那个小伙子。
想让对方继续娶她。
但上次秦家退婚,秦淮茹已让那小伙子在村里颜面尽失。
如今秦家又回头求亲,
小伙子一家压根不认账,直接把媒人和秦淮茹的母亲赶出门去。
对方不肯娶秦淮茹,
还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
附近几个村都传遍了,说秦淮茹看不上乡下人,一心想攀城里人。
跟村里人退了婚,就去找城里人。
结果城里人没看上她,又回头想跟原来的对象结婚。
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秦家丢尽了脸。
周围几个村的人知道秦淮茹是这样的人后,都不愿娶她。
村里没人愿意要她,
秦淮茹只好重新去接近城里人。
这段时间,她不停寻找机会认识城里人,
却始终没有结果。
她一家都在乡下,
没有人在城里工作,想认识城里人并不容易。
之前遇到贾东旭,也只是偶然。
原本她并不着急结婚,
可过了一阵子,她突然感觉身体不对劲。
总是无缘无故干呕,还特别容易困。
起初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想着过几天就好。
可难受了几天不见好转。
后来实在撑不住,去找了村口的赤脚医生把脉。
这一把脉可不得了,
直接把秦淮茹吓坏了。
诊脉结果出来,
她竟然怀孕了!
不得不说是贾东旭厉害。
虽然原着里他婚后没几年就去世,却让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
他能力也太强了,就那么一次,居然就让秦淮茹怀上了!
秦淮如现在还不是“公交车”,仍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长这么大,她只和贾东旭谈过恋爱,
也只被他一个人碰过。
孩子是谁的,根本不用猜,肯定是贾东旭的。
秦淮如的父母思想十分守旧。
得知女儿怀孕后,他们大为震怒。
两人逼问秦淮如孩子是怎么来的。
秦淮如不敢说出那天的实情,只说孩子是城里那个男朋友的。
她说两人闹了矛盾,所以不愿再和他继续相处。
秦淮如没有向父母说明她和贾东旭之间的具体情况。
她实在难以开口,只能独自承受这些。
父母听了她的解释,并未关心女儿为何与贾东旭闹别扭,反而斥责她不知羞耻,还未结婚就做出这种事。
他们坚持要求秦淮如必须和贾东旭和好,让他娶她。在他们看来,女儿已非清白之身,成了“二手货”。
如果贾东旭不要她,就没人愿意娶她了。
秦淮如起初并不愿嫁给贾东旭。
毕竟她从何雨柱那里得知,贾东旭家境贫寒。
而且上次他在火锅店烫伤了脸,即便伤好了也一定会留疤。
她不想和一个面容有损的男人过一辈子。
可如今她怀了贾东旭的孩子,家人又逼她与他成婚,否则就不再认她。
在父母眼中,女孩本就是“赔钱货”,秦淮如不自爱,怀了别人的孩子,若是不嫁过去,等孩子出生,一家人在村里都会遭人笑话。
即便现在打掉孩子,可秦淮如上回退亲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附近几个村子没人愿意娶她。
女儿大了嫁不出去,家里也不愿一直养着她。
如今她怀孕,反倒可以借此逼那个城里人娶她。
对秦淮如的父母来说,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况且她已经怀孕,那小伙子就算不愿意,他们也可以闹。
等到人尽皆知,他就算不想娶,也不得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