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似锦朝洞外应了一声。
银月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你没事吧?我马上下来!”
樊不满地龇了龇牙:“让他摔死算了。”
似锦瞥了他一眼,樊立刻委屈地耷拉下耳朵,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阿锦是我的。”
“别闹。”似锦揉了揉他的耳朵,“你听话,到洞穴里面去,不要让别人发现。我还要回部落,你可以在队伍后面跟着走,或者在这等我下次来找你。”
樊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眼巴巴看着她:“锦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部落的兽人都很坏的,锦留下来好不好?我会对锦很好的!给你最好的洞穴,最软的草垫,最新鲜的猎物……”
“阿锦,我想和你在一起。”
青年翠绿的双眸十分真诚,白色的额发散乱,俯身时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
狼不懂什么叫顾虑,狼只想和心心念念的小雌性在一起。
似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好吧。
见似锦并没有心软的样子,樊抿了抿唇,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我听话,阿锦别不要我,我会乖乖等阿锦回来。”
说罢,他一步三回头藏到洞穴深处。
洞外,银月正顺着藤蔓往下爬,动作矫健如豹。
“锦!你没事吧?”
他看见似锦站在洞外的平地上,连忙跳下来,上下打量。等他闻到了似锦身上雄性兽人的气味,面色一变:“锦,是坏兽人把你带来这的?”
“不是。只是掉下来刚好发现一个洞穴,应该是流浪兽人的。快走吧,再晚点洞穴的主人要来了。”
由于情况紧急,银月没有过多考虑,带着似锦上去了。
悬崖上方,众人焦急地等待着。白薇薇缩在人群边缘,脸色惨白。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么高的悬崖,似锦怎么可能还活着?
“绳子动了!”有兽人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悬崖边缘。当似锦的身影出现在崖边时,雌性们发出欢呼。长耳冲上去抱住她:“锦!吓死我们了!”
白薇薇站在人群后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死死盯着似锦完好无损的样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么高的悬崖!怎么没把她摔死?
“锦姐姐……”她强撑着挤出笑容,声音颤抖,“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我都快担心死了……”
她心一横,想着如果似锦揭发她,她就死不承认,反正没人看到,不是么?
似锦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回应。
银月紧随其后爬上来,脸色凝重:“悬崖下有个流浪兽人的洞穴,锦差点遇到危险。”
厚掌立刻上前检查似锦的情况:“有没有受伤?那个流浪兽人呢?”
似锦平静地回答:“可能外出狩猎了。”
白薇薇突然插嘴:“我们快回去吧!万一那个坏兽人回来就糟了!”
她急切地想转移话题,生怕似锦说出真相。
“不急。”银月转向众人,“刚才锦掉下去的时候,有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现场一片寂静。雌性们面面相觑,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采集上,确实没人看清具体情况。
白薇薇松了口气,眼泪说来就来:“都怪我……如果我能及时拉住锦姐姐就好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几个年轻雄性忍不住出声安慰,尤其是灰牙:“薇薇,这不是你的错。”
银月却皱起眉,目光在似锦和白薇薇之间来回扫视。
他觉得两只雌性之间的气氛很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似锦突然开口:“不是你的错。”
白薇薇一愣,没想到似锦会帮她说话。
“是我自己不小心。”似锦继续道,看向白薇薇,“不过下次,我会更、小、心、的。”
这句话像把利剑悬在白薇薇头顶,让她后背发凉。
她强笑着点头:“对、对,大家都要小心……”
厚掌拍拍手:“好了,先回部落。锦需要休息,今天的事等族长回来再处理。”
当晚,部落举行了简单的祈福仪式。白薇薇一反常态地安静,缩在角落不敢靠近似锦。
在似锦手上吃的亏够多了,而且现在她有把柄在似锦手上,暂时不敢再作妖。
她现在还欠着系统的积分呢,万一再有个好歹,没人救她可怎么办。
似锦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在莓爪玩累了被自家爹娘抱回去后,她也告别周围的雌性回自己的洞穴去了。
部落有草屋有洞穴,之前的原主不想和其他人为邻,特意找了个人少的洞穴,这也方便了似锦。
似锦刚回到洞穴,一阵风便从内部扑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高大的黑影,她没有躲,果不其然被抱了个满怀。
抬头时,她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狼眼。
“你怎么来了?”似锦的头发被蹭乱,她的手盖上樊的脸,把他推开。
樊得寸进尺,开心地凑上来握住她的手不放:“阿锦的手好软。”
不等似锦拧他耳朵,他就主动把似锦抱起来,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石桌上坐下,缩小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放大的俊脸上翠绿的眼珠湿漉漉的。
“锦,我好想你。”
“我不想等你却不见你,只想每天每天都能看见你。”
“等待的感觉好难受,像是小虫子一直在心里咬。我的洞穴里,每一根草,每一块石头,都在想阿锦。”
他并不是空手来的,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空地上,全都是风干的肉和新鲜的野果,还有鞣制漂亮的兽皮,那么大一捆,也不知他怎么带来的。
像是把整个家当都搬来了。
他的目光炽热纯粹,似锦的心脏莫名漏跳一拍。
难道这副身体先天性心脏病,还是心律不齐?改天让阿若帮她好好查查。
阿若:我恨你是块木头!
樊低下头,额头抵着似锦的肩膀,毛茸茸的尾巴不安地缠上她的手腕:“我知道我很笨,不会说漂亮话。但我的心跳得好快,每次见到阿锦都会这样。”
咚咚,咚咚。
他抓起似锦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破胸膛。
樊凑近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闷闷的“我……我不会织漂亮的毯子,但我可以猎最柔软的皮毛。”
“我做的饭不好吃,但我会学。”
“我……”他急得耳朵都红了,词汇贫瘠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阿锦看,里面全是你。”
似锦看着他急得冒汗的样子,伸手揉了揉他发烫的耳根。
樊立刻像得到鼓励的大狗,眼睛亮晶晶地凑得更近:“阿锦,和我生小狼崽好不好?”
“我会教他们打猎,教他们保护阿锦。”
“我会把最好的肉都给阿锦,最暖的窝也给阿锦。”
他说着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小木雕,是只蜷缩着睡觉的小猫,虽然粗糙但能看出用心。
“我刻了好久……”樊不好意思地挠头,“阿锦的爪子太漂亮,我总是刻不好。”
似锦接过木雕,发现底部刻着歪歪扭扭的图案——一颗心里面画着狼和猫的简笔画。
樊紧张地看着她的表情,尾巴不自觉地摇啊摇:“阿锦……喜欢吗?”
见似锦不说话,他急得都结巴了:“我、我还可以重新刻!刻更好的!”
“不用。”似锦把木雕收进怀里,“我很喜欢。”
樊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他一把将似锦搂进怀里,开心得原地转了个圈:“那阿锦是我的了!我的雌性!我的伴侣!”
他的欢呼声惊起了洞外栖息的鸟群,扑棱棱的振翅声中,似锦听见他在耳边小声说:
“我会用一辈子对阿锦好的。”
“一辈子很长很长的,但我只想和阿锦在一起。”
阿若看着樊快要摇得飞上天的尾巴笑得不行:【这哪是狼啊,分明是只狗!】
言罢它又感慨:【阿锦你穿过来不该在一只猫身上。】
似锦:“?”
【你要是一只兔子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
它一统分饰两角。
【大狗狗!】
【是狼。】
【大狗狗!】
【是狼。】
【呜呜大狗狗……】
【这里要叹一下气加宠溺哈!唉……汪。】
似锦:“……”
似锦没听过这个梗,但莫名想要进行新版眼保健操第六节运动——脚趾抓地。
似锦:“你别逼我扇你。”
阿若:【那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