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泽这边,瞧见王松的瞬间,内心的惊讶丝毫不亚于他。金泽深知王松本是四灵根的散修,在修仙路上,四灵根的资质只能说差强人意。
可如今,王松竟已修炼至炼气圆满,这般精进的速度,实在令人咋舌。在金泽眼中,以王松如今的状态,筑基有望。
金泽率先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王师弟,许久不见,你的修为竟精进至此,实在让我刮目相看啊!”
王松也笑着回应道:“金师兄过奖了,不过是这些年机缘巧合,再加上自己刻苦修炼罢了。倒是金师兄,筑基之后,这气息愈发强大,我刚一感应,还着实被吓了一跳。”
两人寒暄几句后,王松神色郑重起来,正色道:“金师兄,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有一事想拜托你。”
“李源师兄,你应该还记得吧?他接取了前线对着的任务,本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家里消息,这段时间就如同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他家中的妻儿整日忧心忡忡,茶饭不思。所以,我想请你利用在宗内的人脉,帮忙打听一下他的消息。”
金泽听闻,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李源……我自然记得。只是如今这局势错综复杂,前线战况瞬息万变,各方势力交织,想要打听一个普通弟子的消息,恐怕并非易事。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开口了,我定会想办法帮你打听打听。”
王松闻言,赶忙抱拳道:“金师兄,那就麻烦你了。李师兄与我情同手足,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若能得知他的消息,我与他的妻儿都会感激不尽。”
金泽摆了摆手,说道:“王师弟客气了,咱们之间无需这般见外。只是这打听消息也需要些时日,你且耐心等待。对了,此次交易的臭血藤,你带来了吧?”
王松点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精心准备好的臭血藤,递给金泽:“金师兄,这是此次的灵植,你查验一下。”
金泽接过臭血藤,仔细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王师弟出品,自然信得过。此次的臭血藤品质上佳,比以往的还要好上几分,看来收到在种植上又有了新的心得。”
金泽将臭血藤收好之后,两人也没在过多交流,约定明年种植事项和李源消息通知方式后便各自散去。
……
王松回家后,将情况告知刘伊玲,让她放心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她。
过了几日,金泽来信,王松打开信封。而信纸上却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前线战事紧张,勿再继续探寻。”
王松盯着这行字,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金泽只传来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而且还特意叮嘱不要过多探寻。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松皱紧眉头,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发浓厚。他暗自思忖,李源的事情背后肯定另有玄机,难道是他在前线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以至于有人想要隐瞒?还是说,这背后牵扯到玄木宗高层的某些复杂事务?
王松一抖手信纸起火烧掉,此次金泽传来的消息,他不准备和刘伊玲说,怕她关心则乱。
接下来的日子王松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抚李安母子,种植修炼。
过了几个月,王松如往常一样沉浸在修炼之中。忽然,他察觉到有人触动了院门上的禁制门铃。王松心念一动,一道灵力瞬间传至院门,禁制开启,院门缓缓打开。
只见门口站着李源一家三口,李源面带微笑,刘伊玲眼中含泪,李安则满脸兴奋。王松又惊又喜,连忙邀请他们进来。
众人在厅中坐下后,王松赶忙沏茶,而后迫不及待地看向李源,问道:“源哥,你可让我们担心坏了!这段时间你究竟去了哪儿,为何一直音信全无?”
李源轻轻抿了口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神秘兮兮地开口,将这段时间前线发生的事徐徐道来:“王兄弟,实不相瞒,此次前线局势复杂至极。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我们向宗门举报的煞气丹药的事。”
“记得,玄木宗当时没怎么管这个事。”王松立刻回应道,对于当年的事他记忆犹新,心中也一直存着疑惑。
“我当时也纳闷为什么宗门不管,直到这次行动我才明白。”李源停顿一下,又开口道,“这次我失联是因为宗门得到一个机会,利用炼血宗对煞气丹药的自信引他们上钩,所有弟子都不允许对外联系。”
“宗门假装不知道,将身上有煞气的修士聚集到一个坊市,还把大部队都部署在坊市里驻扎。”
李源抚掌笑道:“果不其然,炼血宗想故技重施,引动煞气血祭来布阵。他们以为我们还像之前一样毫无察觉,却没想到我们早就在外面埋伏好。就在他们发动阵法的同时,我们果断出击,大败炼血宗,斩杀无数。”李源说到此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色,转而又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只可惜炼血宗的金丹长老太无情了,发现情况不对,竟然直接转变对象,血祭门下弟子,以此来争取逃脱的机会。
那些被血祭的弟子发出凄惨的叫声,可那金丹长老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踩着他们的生命,强行撕开一道缺口,带着残部逃走了。”李源说到这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
王松听闻,心中也是一阵感慨:“这炼血宗行事如此残忍,简直丧心病狂。那后来呢,玄木宗里怎么说?”
李源微微皱眉,继续说道:“宗里知晓炼血宗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报复。便又加派了两名金丹长老带了一众弟子前去支援,我们才得以暂时休息,怕你们担心我就回来一趟。”
王松点点头,这玄木宗也真够能忍的,当初才出事时,炼血宗担心玄木宗知道真相,肯定会提高警惕,却没想到玄木宗硬生生忍了几年。
“不简单,都是些老狐狸”王松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