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确实是很多修士的选择,毕竟功勋奖励颇为丰厚。然而,这任务看似简单,实则运气成分占了很大比重。
一来要能找到敌人,炼血宗修士也并非随处可见;二来即便找到了,能否成功将其斩杀也是未知数,毕竟碰到的敌人修为未知,稍有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
王松出了坊市后,并没有像其他修士一样,立刻心急火燎地前往战场中心,一门心思寻找对手拼杀。
他另有打算,一边留意着周边是否有落单的炼血宗修士,一边刻意寻找着那些有过激烈对战的区域,尤其是玄木宗阵营的修士受伤或死亡的地方。
他在这些区域中仔细搜寻着,仿佛在寻找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此刻,在一片林木幽深之处,这里还散发着轻微的灵力波动,显然不久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王松蹲下身,神情专注地仔细检查着地面、周围的树木以及残留的灵力痕迹,不时手中法诀浮动,一道道灵力如丝线般探入土地、缠绕在树枝上,似是在探寻着隐藏的秘密。
连续找了好几个这样的区域,都没有任何收获,但王松并没有心浮气躁,他依然保持着冷静,有条不紊地施展着法术。
王松缓缓走到一个被炼血宗修士斩杀的散修尸体前。这具尸体全身精血被抽干,皮肤干瘪,面容扭曲,死状极为凄惨。
王松看着面前的尸体,眼神毫无波澜,仿佛早已见惯了生死。他熟练地运起寻血咒,本以为这次依旧会毫无收获。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一丝血气竟从尸体中缓缓浮现。王松心中一喜,赶忙全神贯注地使用寻血咒,将这丝血气制成印记,而后细细感应起来。不多时,王松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喜色,低声自语道:“终于找到了。”
王松感应着印记的指引的方向起身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在一棵看似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青樟树旁,王松的身影悄然浮现。
他紧闭双眼,神识如潮水般朝着四周扩散开来,仔细感应着周围每一丝灵力的波动。
忽然,他手臂猛地一动,一个散发着炽热高温的火球脱手而出,如流星般朝着青樟树的树根处飞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火球炸裂,顿时烟雾缭绕,弥漫开来。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棵树竟好似丝毫未受伤害一般,依旧静静地矗立在原地。
随着烟雾渐渐散去,一个身着炼血宗标志性红色服饰的男子现身。原来,刚刚正是他挡住了王松的这一击。
男子身形高大,气势恢宏,身上散发的灵压显示他竟是一名筑基中期修士。他眼神中满是不屑,盯着王松冷笑道:“小小筑基初期也敢攻击我,莫不是自寻死路?”
王松没有说话,面具后的脸微微上扬,似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紧接着,他双手快速结印,又是几发法术如连珠炮般朝着那名炼血宗修士射去。
刚刚还一脸强横的炼血宗修士看着这一幕,却没有选择主动攻击王松,而是迅速撑起一个散发着血色光芒的护盾。护盾在王松法术的攻击下,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男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又惊又怒,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王松依旧不开口,只是双手不停,持续不断的法术如汹涌的浪潮般接连轰出。
男子一边狼狈地躲闪着法术攻击,一边急切地开口求饶,与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道友,道友!还请手下留情!我观道友并非玄木宗修士,与我炼血宗也并非死敌,不若我们结个善缘,你放了我,在下必定重重报答!”说着,他连忙从身上解下储物袋,朝着王松丢了过来。
王松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储物袋掉落在自己身后的地上。
紧接着,他又是几个威力更强的法术轰出,直接轰破了男子的护盾,然后如重锤般接连轰在男子身上。
男子被强大的法术力量击飞,重重地摔倒在地,瞬间没了一丝气息。王松这才停手,转身朝着背后掉在地上的储物袋走去。
然而,王松并没有发现的是,地上男子的尸体竟微微动了一下。原来,这炼血宗男子极为狡猾,竟是在装死闭气。
他赌此刻周围纷乱的灵气波动能够干扰王松的感知,而这一次,他赌对了。
王松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正一步步靠近储物袋。男子见状,悄悄运起体内仅存的法力,全力蓄力,准备给王松致命一击,以图反败为胜。
就在男子即将发动攻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散发着青光的长剑如闪电般从侧方斜插而下,精准地将男子钉在了原地。
男子口中鲜血狂喷,满脸的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可能?”眼中的光彩也随之渐渐逝去。
王松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用法力轻轻托起储物袋。
他缓缓回身,目光落在男子的尸体上,低声说道:“印记未散,人怎么可能死。”直至此时,他手中一直维持着的寻血咒印记才缓缓散开。
原来,王松从一开始就察觉到男子在装死。他深知炼血宗行事诡异,男子或许藏有什么特殊手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便佯装中计,演了这么一场戏。
而隐匿在一旁的青禾剑,在他的操控下,以雷霆之势出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男子诛杀。
王松来到男子身边,蹲下身子,拿出一个玉瓶。他收集着男子的血液,这血液能用来凝练血影刺。收集完血液后,他将男子身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全部放入储物袋。
紧接着,王松迅速打扫整个战场。他施展法术,将男子的尸体火化,骨灰被他用法力扬起,飘散在空气中,不留一丝痕迹。
随后,他又施放覆地术,将地面上的战斗痕迹一一破坏,让这片区域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做完这一切后,王松没有丝毫停留,从容地朝着远方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