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松觉得只能暂且按捺住心中的焦急,等金泽回来再做打算,也好看看玄木宗究竟会有怎样的安排。
过了许久,洞府外终于再次传来脚步声。王松一听便知是金泽回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金泽一脸疲惫地走进洞府,看到王松,直接说道:“王师弟,宗门决定死守白石岭坊市。如今已调集了不少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前去支援,准备在那里与魔道展开一场恶战,其他宗门也会陆续赶到。”
王松心中一凛,死守意味着一场惨烈的厮杀不可避免。他问道:“金师兄,那宗门可有什么具体的战术安排?”
金泽轻轻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王松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毕竟只是个散修,询问这些过于详细的宗门规划确实不太合适。
金泽能告知自己大方向的战略规划,已然是对自己信任有加了。
金泽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王松,目光诚挚。
“王师弟,如今正值战时,局势万分危急。你若此时加入宗门,有玄木宗庇佑,总比你孤身一人在这乱世中闯荡要好得多。”
金泽的语气诚恳,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修仙界,一个散修想要在战争中保全自己是何等艰难。
王松心中颇为感动,若是自己仅仅是一名普通修士,或许会毫不犹豫地答应金泽。
但他有着旁人不知的熟练度面板,这意味着他的修炼方式和计划都与众不同。
一旦加入宗门,便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与束缚,很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修炼节奏。
想到这里,王松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不知该如何回应金泽的好意。
金泽见状,轻轻地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王松的态度。
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王师弟,我明白你的顾虑。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希望你能在这场战争中保全自己。若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王松朝着金泽点点头,心中暗自感慨。他明白,由于身份地位以及立场的差异,金泽或许永远无法以完全平等的姿态对待自己。
但金泽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还在这危急时刻对自己发出诚挚邀请,这份心意已经难能可贵。
王松深知,眼下局势瞬息万变,自己必须尽快回去准备应对之策。他向金泽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玄木宗。
……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玄木宗与炼血宗、魁阴宗终于正式开战,战火瞬间点燃,且刚一交锋,战斗的烈度便超乎想象。
白石岭山脉周边瞬间沦为残酷的战场绞肉机,轰鸣声、灵力碰撞声震耳欲聋。
原本栖息在山脉中的妖兽们被吓得四处逃窜、隐匿身形,平日里常见的妖兽如今在这一带竟难得一见。
不时有消息传回坊市,王松身处坊市,明白局势危急,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资源,将那些不需要且难以携带的物品逐步出售。
甚至连那株珍贵的幻灵枫,他都小心翼翼地移回了院子里,并用阵法单独罩住,以防其受损。
同时,他还退掉了租赁的灵田,断舍离一切可能成为负担的事物。
就在王松忙碌之际,刘伊玲和李安母子找上门来。
王松看着他们,劝说道:“如今局势严峻,你们得早做准备,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就尽快离开。”
然而,李安身为玄木宗内门弟子,肩负着宗门的责任,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王叔,我身为玄木宗弟子,在这宗门存亡之际,没办法临阵脱逃的。”
刘伊玲眼中满是无奈与悲伤,她没能突破筑基,寿元所剩无几,如今只想着守着李源的墓和儿子李安,度过最后的时光。
王松看着这对母子,心中感慨万千,最终还是尊重了他们的意愿。
在这混乱的局面下,对门的邻居苏恒竟和王松有着一样的想法。
苏恒也是早早便开始处理自身的一切事务,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苏恒还专门来找过王松,诚恳地说道:“王道友,如今这局势,一个人行动多有不便,咱们搭伙一起走,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但王松考虑到自己的修炼节奏和一些特殊情况,最终还是没有同意苏恒的提议。
日子在紧张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前线战事愈发严峻,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众人心头。
李安作为玄木宗内门弟子,早已奔赴战场,投身到那残酷的厮杀之中。
王松深知战场凶险,在李安走之前特意给李安准备了一些法器和符篆。
当王松将这些递到李安面前时,李安面露难色,连连推辞:“王叔,这么多年来,您对我和母亲的帮助已经太多太多,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收下这些。”
李安心中满是感激与愧疚,王松给予他们母子的恩情,他一直铭记于心,总觉得无以回报。
王松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这些不过是我用不上的东西,对你来说,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在战场上,多一份准备总是好的,毕竟命只有一条,你母亲还在家里眼巴巴地盼着你平安归来呢。”
王松的话语情真意切,李安心中一热,眼眶微微泛红。
他深知王松所说句句在理,战场上生死瞬息万变,多一件法器、一张符篆,就多一分生机。
想到家中年迈且寿元无多的母亲,李安不再推辞,郑重地接过王松递来的法器和符篆。
李安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王松磕了三个响头。
王松也没有避开,坦然受下他的礼。别人修仙或许或许是绝情断义,可王松修仙就是为了随心所欲。
当初李源和刘伊玲对他好,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回报他们一点也是应该的,毕竟熟练度面板给他的底气太足了,他送出的确实不算什么。
送走李安后,王松继续着自己的准备工作。
然而,此时坊市中的气氛愈发压抑,不断有从前线传来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