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血宗老祖脸色一变,连忙操控血魔幡抵挡。血魔幡上的血魔之影纷纷汇聚,形成一道坚固的血墙。
然而,青岚宗老祖的飞剑威力惊人,血墙在飞剑的冲击下,不断颤抖,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玉清宗老祖则双手合十,口中念起神秘的咒语。
符球上的符文光芒冲天而起,符文阵图重新焕发出强大的力量。
他大喝一声,符文阵图瞬间化作一只巨大的灵力凤凰,朝着黑色火焰和魁阴宗老祖扑去。
灵力凤凰周身散发着五彩光芒,凤鸣声震彻天地。黑色火焰在灵力凤凰的冲击下,渐渐消散。
魁阴宗老祖脸色微变,背后的苍白鬼影再次喷出黑色火焰,与灵力凤凰僵持在一起。
元婴修士之间的大战,那磅礴的灵力波动和毁天灭地的声势,如同一场灭世之灾,紧紧揪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众人都被这恐怖的战斗场景震慑住,哪里还有心思去对战。
正道与魔道的普通修士们,此时都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争斗,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天空中那四位元婴老祖的战场,脸上满是紧张与焦虑,焦急地等待着这场大战的结果,仿佛他们的命运也将随着这一战而尘埃落定。
王松深知,在这等元婴修士全力施为的战场中,稍有不慎就会被波及,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惧色,暗中传音给荣吉。
“这局势太过凶险,咱们先悄悄后撤,找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荣吉微微点头,眼神中同样闪过一丝担忧。
于是,王松几人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中的大战吸引,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悄悄地向后撤了不少距离。
他们尽量放轻动作,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然而,王松心中清楚,仅仅逃离战场并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要看几名元婴老祖的胜负。
天空中,青岚宗老祖和玉清宗老祖在炼血宗老祖与傀阴宗老祖的联手攻击下,已经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青岚宗老祖的灵力屏障在血魔幡的不断冲击下,愈发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玉清宗老祖的符文阵图也被黑色火焰侵蚀得千疮百孔,威力大减。两位老祖的面色愈发凝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当初以三宗之力才压制住魔道的扩张,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力有不逮。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战局逐渐变得对正道不利。玉清宗老祖战力渐渐不支,开始明显落入下风。
他操控的符文阵图光芒愈发黯淡,那些原本威力惊人的符篆,在黑色火焰与血魔之影的双重冲击下,纷纷破碎消散。
王松身处战场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天空中元婴层次的对战。
然而,在这紧张激烈的战局中,王松心中却生出一丝疑惑。
那被炼血宗老祖他们称为夺舍了门下弟子的玄木宗老祖齐休,也就是此刻的曲周,自始至终都毫无动静。
他静静地站在两位正道老祖身后,既不参与战斗,也没有任何要协助的举动,仿佛置身事外,又好似在静静地等死一般。
这诡异的情形让王松的好奇心愈发强烈,总觉得其中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就在王松思索之际,变故陡生。几道金丹层次的血影,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恶狼,突然脱离了主战场,张牙舞爪地朝着曲周扑去。
显然,炼血宗老祖他们觉得该嘲讽的已经嘲讽了,既然认定曲周是个隐患,自然是能剪除一个风险就剪除一个。
血影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曲周身前。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曲周依旧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慌乱。
就在血影即将扑到他身上的瞬间,他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双手缓缓抬起,周身灵力悄然涌动,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幕瞬间在他身前展开。
血影撞上光幕,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王松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惊讶不已。从曲周的表现来看,如今这随手施展的防御手段,展现出不凡的实力。
“莫非是真的被夺舍了,可为何又不出手?
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王松越发觉得,这个被怀疑夺舍的玄木宗老祖身上,隐藏着关键线索。
就在此时,以元婴修士对战的天空区域为中心,下方一片广阔的地面上,之前被派出执行任务,而后又被紧急要求原地待命的正道修士们,早已悄然行动起来。
他们训练有素地席地而坐,彼此之间紧密相连,组成了一个复杂而庞大的阵法。
每一位修士都神情专注,将自身的法力源源不断地顺着地面输送出去,这些法力如同涓涓细流,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在曲周被几道金丹血影攻击的关键时刻,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紧接着,一口木质棺材破土而出,那棺材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棺盖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一人,正是玄木宗老祖齐休。
此刻的他,脸上不见丝毫病态的苍白,反而红润得宛若常人,一点没有寿元将尽的样子。
随着众多正道修士输送的法力如潮水般涌入,齐休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封玄机(炼血宗老祖)和傀阴宗老祖两人,声音平淡却又仿佛带着一种穿透天地的力量:“我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魂影和一柄青玄色长剑猛然从曲周身上飞入齐休身体,旋即手中长剑冲出。
长剑光芒大盛,剑身上符文闪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朝着傀阴宗老祖背后的苍白鬼影劈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仿佛空间被撕裂,那苍白鬼影瞬间被劈得粉碎,化作一团团白色的烟雾消散在空中。
傀阴宗老祖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又惊又怒,冲着齐休大声吼道:“齐休!你没夺舍?你不怕死吗?”
因为齐休以前就说过,他绝不夺舍绝不延寿,他修的道就是如此,如果违背将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