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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郡巍峨的城头之上,玄色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身着精良铠甲的士卒如同钢铁森林般肃然林立,锋利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整个城楼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凌云在一众核心文武——荀攸、戏志才、以及诸多悍将的簇拥下,卓然立于城楼最前方。

他身披一袭玄色大氅,内衬软甲,面容虽仍带着重伤初愈后难以完全掩饰的苍白与清减,身形也比往日略显单薄,但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中,此刻却燃烧着比以往更加沉静、也更加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虚空,直视人心。

他的目光平静地投向城外那片黑压压、一眼望不到边的并州军阵,最终,牢牢锁定在那杆高高飘扬、嚣张跋扈的“吕”字大纛之下,那个骑在雄健战马上,手持方天画戟,神情倨傲、仿佛视眼前坚城与万军如无物的身影——吕布。

一丝冰冷的寒意,在凌云眼底悄然划过。

身旁,如同半截黑塔般的典韦早已按捺不住胸中沸腾的战意,那双铜铃大眼死死瞪着城下的吕布,瓮声瓮气地请战,声音如同闷雷:“主公!让俺老典出城!定把那反复无常的吕布匹夫的屎都给打出来!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他话音未落,李进、赵云、黄忠等一众猛将也纷纷抱拳请战,个个眼神炽热,战意如虹,城头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凌云缓缓抬起一只手,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不容置疑的威势,瞬间止住了众将激昂的喧哗。

他的声音平静,却奇异地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分析:“丁原、吕布,狼子野心,自然要狠狠教训,否则我朔方威严何存?”

“然,诸位需知,丁原毕竟是朝廷明旨钦封的并州刺史,秩比二千石,吕布亦是其麾下正式册封的骑都尉。”

“如今大汉虽纲纪渐弛,暗流汹涌,然明面上,法统纲常犹在。若我等在此地,于两军阵前,公然阵斩一位封疆大吏或其朝廷命官,那便是形同造反,将把柄亲手送到他人手中,授天下诸侯以口实。”

“届时,洛阳那位即便再昏聩,再不想管,在汹汹舆论下也不得不管,而袁隗老贼更会趁机兴风作浪,联合各方势力,以‘讨逆’之名对我等群起而攻之。此,于我初创之基业,长远之大计,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略微停顿,目光如同沉稳的磐石,缓缓扫过众将或激动、或深思的面庞,继续清晰地阐述他的意图。

“故而,今日之战,目的非是斩将夺旗,更非与并州全面开战。其要旨在于三个词:扬威、泄愤、索偿!”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带着一种金石之音,“要打得他痛入骨髓!打得他心惊胆寒!打得他丁建阳从此以后,一想到北边,就心里发怵,再不敢轻易北顾!但是,必须留其性命,尤其是丁原,绝不能死在我云中城下!”

众将闻言,脸上兴奋之色稍敛,虽觉不能阵斩敌酋有些憋屈,但细细品味,皆知主公思虑深远,谋定后动,非是怯战,而是为大局计。纷纷收敛心神,重重点头,表示领会。

凌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得如同塞外寒风的弧度,开始下达具体指令,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吕布恃勇而来,骄狂不可一世,必会阵前叫嚣,欲行单挑之事,以振军威,以泄其忿。

我们,也不必与他讲什么自古单挑的迂腐规矩!他当初于一线天伏击于我,以多欺少,以逸待劳,又何曾讲过半分规矩?今日,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典韦、子龙(赵云)、文谦(李进),由你三人出战!”

他目光如炬,详细布置战术,仿佛在下一盘精妙的棋局:“典韦,你为主攻,依仗你的无双膂力,正面硬撼吕布,务求缠住他,让他无法分心他顾!”

“子龙,你枪法灵动机变,伺机而动,不必与他硬拼,专攻其侧翼、下盘等防守薄弱之处,扰其心神,乱其步伐!”

“文谦,你经验最为老辣,眼光毒辣,负责全局策应,寻其招式转换间的破绽,予以致命干扰,或攻其必救!三人须默契配合,不必留手,首要目标,非是取其性命,而是——”

凌云眼中寒光骤然一闪,如同雪亮刀锋,“打掉他掌中那杆视若性命的方天画戟!一旦他兵器脱手……”他语气森然,“便给我立刻围上去,弃了兵刃,拳脚伺候!记住,一边打,一边给我高声地骂!”

“骂?”众将闻言,皆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面面相觑。阵前单挑,还要边打边骂?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就连一向沉稳的荀攸和戏志才,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深思。

“对!就是骂!”凌云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就骂‘这一脚,是替你家典爷爷出的恶气!’‘这一拳,是替我家主公还你的伏击之仇!’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上,以下犯上!’骂得越狠越好!越解气越好!嗓门越大越好!要让城上城下,我们的人,他们的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们不是在阵前比武,我们是在报仇雪恨!是在替天行道,教训狂徒!要在肉体上打击他,更要在精神上羞辱他!”

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抚须而立、气度沉雄的黄忠:“汉升将军,你的重任,在于城楼箭垛之后,弓弦半开,压住整个阵脚。你的眼睛,要盯死并州军阵,尤其是那些可能妄动之人。若”

“并州军中有人想不顾脸面,上前助战,譬如那个以箭术闻名的曹性,你便不必客气,一箭射去!记住,只伤其臂膀或马匹,震慑即可,莫取性命,但要让他,让所有并州军都知道,敢破坏规矩,便要付出代价!”

众将听完这前所未闻、堪称“离经叛道”却又环环相扣、针对性极强的“战术”,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

典韦挠着如同钢针般的短发,咧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既狰狞又兴奋;赵云俊朗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古怪,随即眼神变得锐利,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锋芒;

李进则是抚着长须,眼中先是愕然,随即闪过恍然与赞许的笑意。黄忠沉稳地抱拳,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自信:“主公放心,忠手中之箭,指哪打哪,绝无偏差。”

“好!”凌云目光如电,扫过城下那个已经开始不耐烦、纵马在阵前来回奔驰、高声辱骂的吕布身影,断然下令:“擂鼓!开城门!依计行事!”

“咚!咚!咚!咚——!”

雄浑而激昂的战鼓声如同雷鸣,骤然炸响,撼动人心!沉重的云中城门在绞盘的转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缓缓向内开启,露出了幽深的门洞。

“吕布匹夫!休得猖狂!认得你家典韦爷爷吗?!”典韦一马当先,如同出闸的洪荒猛兽,手持一对沉重的镔铁短戟,催动战马,如同黑色旋风般冲出城门,声如裂帛洪雷,震得人耳膜发聩!

紧接着,赵云银枪白马,如同一道撕裂阴云的闪电,英姿飒爽,紧随其后,枪尖寒芒点点。

李进则提着他那柄厚背长刀,策动战马,速度不紧不慢,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如同鹰隼般锁定了吕布,气息沉稳如山,仿佛伺机而动的狡猾猎豹。

吕布见城门洞开,出来的并非他预想中可能带伤出战的凌云,而是三员气势汹汹的大将,其中更有在“一线天”让他印象深刻的老对手典韦。

不由发出一阵狂傲至极的大笑:“哈哈哈!凌云小儿!果然是无胆鼠辈,自己做了缩头乌龟,派你们这些土鸡瓦狗来送死吗?也好!一起上吧!我吕奉先何惧你们这些插标卖首之徒!”

他狂态毕露,也懒得再多费唇舌,猛地一催胯下战马(虽非赤兔,亦是西凉良驹),挥舞那杆令人望而生畏的方天画戟,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凄厉尖啸,势若奔雷,便直取冲在最前的典韦!画戟未至,那凌厉的罡风已扑面而来!

“来得好!”典韦须发戟张,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双戟如同两条黑龙,交叉向上,硬生生架住这仿佛能开山裂石的一击!

“铛——!!!”一声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巨响悍然爆开,刺耳的音波伴随着四溅的火星,向四周疯狂扩散!两人马力交错,典韦虽觉双臂传来一阵剧烈的酸麻,但他天生神力,竟硬生生半步未退,死死顶住了!

就在吕布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欲要拧腕变招横扫之际,赵云的白马已如一道鬼魅般的银线,悄无声息地掠至他的侧面,龙胆亮银枪仿佛瞬间化作数十点、数百点闪烁不定的寒星,如同疾风骤雨,疾刺吕布铠甲保护相对薄弱的肋下、腰眼等要害之处!

吕布心中一惊,不得不强行拧转画戟,回防格挡,那凌厉的攻势顿时为之一滞。而李进则如同早已计算好一般,趁机从另一侧如同鬼影般掩杀而来,手中长刀划出一道森冷如匹练的弧光,不劈人,专削吕布战马的前蹄!

吕布虽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此刻面对这三员风格迥异、却同样跻身当世一流猛将之列的默契围攻,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

典韦力量刚猛无俦,正面硬撼,让他无法以力压人;赵云枪法灵巧迅捷,身法飘忽,专攻要害,让他防不胜防;李进经验老辣,刀法刁钻狠辣,每每攻其必救,或袭扰其坐骑,更是让他心烦意乱,束手束脚。

他左支右绌,将那杆方天画戟舞动得如同一个巨大的、泼水不进的银色光轮,呼啸生风,却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难以发挥出那横扫千军的恐怖威力,更别提寻找机会各个击破。

城上城下,双方近十万将士看得是目眩神驰,心旌摇动,震耳欲聋的呐喊助威声、金鼓声,如同海啸般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战至三十余合,吕布因久战不下,心中焦躁,一个招式用老,回防稍慢,被如同附骨之疽般的典韦抓住机会,一记重戟如同泰山压顶般,狠狠砸在画戟前端的小枝之上!

“铛!”又是一声刺耳巨响,巨大的反震之力让吕布手臂一阵剧烈的酸麻,几乎失去知觉!与此同时,如同等待许久的毒蛇,赵云的长枪精准无比地抓住这瞬息即逝的空档,如同毒蛇出洞,快如闪电般点在他握戟的手腕关节处!

“呃啊!”吕布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刺痛,五指再也无法紧握,那杆伴随他纵横天下、视若生命的方天画戟,竟脱手而出,划出一道无奈的弧线,“哐当”一声,沉重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

兵器离手!吕布心中瞬间被无边的骇然与惊恐填满!

就在这电光火石、胜负已分的刹那,早已得到凌云明确吩咐的三人,哪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哈哈哈!吕布匹夫,你的戟没了!”典韦率先狂笑一声,竟毫不犹豫地将双戟往地上一扔,如同挣脱了束缚的洪荒巨兽,从马背上猛地跃起,一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沉重拳头,如同陨石般狠狠砸在吕布胸前的护心镜上!

“砰!”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吕布即便有重甲护体,也被这恐怖的力量砸得眼前一黑,气血疯狂翻涌,险些当场坠马!典韦口中怒骂如雷:“这一拳,是替我家主公还你一线天的偷袭之仇!”

吕布身形剧晃,尚未站稳,赵云也已轻盈如燕地落地,修长的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精准地踢在吕布小腿的关节连接处!“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并非骨折,而是铠甲碰撞声),吕布闷哼一声,下盘不稳,踉跄着几乎跪倒!

赵云清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这一脚,是替那些战死在一线天的云中子弟兵踢的!”

经验最老辣的李进更是不讲武德,他绕到吕布侧后方,瞅准他头盔与颈甲连接的缝隙处不好发力,竟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狠狠扇在吕布那造型精美的狮头盔侧面!“啪!”

一声极其响亮、甚至压过了战场喧嚣的耳光声响起,虽然隔着头盔未伤及皮肉,但那巨大的羞辱性,却如同无形的尖刀,狠狠刺穿了吕布那颗高傲的心!李进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这一巴掌,是教训你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不懂规矩!”

三人如同市井斗殴般,围着刚刚挣扎站起、又被打得踉跄后退的吕布,拳打脚踢,肘击膝撞,专挑他周身铠甲覆盖最厚实、最不易致命却又疼痛难忍的地方招呼!

既让他充分品尝到皮肉之苦,又不至于立刻毙命。一边毫不留情地殴打,还一边按照凌云的吩咐,扯着嗓子高声怒骂,将之前一线天伏击积压的怨气、愤懑,尽数倾泻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拳脚和刻薄的言辞之中。

“叫你仗着武艺高强欺负人!”

“叫你甘为鹰犬,偷袭暗算!”

“叫你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吕布空有一身天下无敌的武艺,此刻失了趁手兵器,又被三个同级别的高手以如此无赖的方式近身缠住,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凭借远超常人的强悍体魄和护身铠甲硬抗。

被打得怒吼连连,却如同困兽犹斗,毫无还手之力,狼狈到了极点,哪还有半分“飞将”的威风?

并州军阵前,曹性一直紧张地关注着战局,见吕布兵器脱手,被三人围殴,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什么单挑规矩了,急忙张弓搭箭,瞄准正在挥拳的典韦,欲要射箭解救。

然而,他弓弦刚刚震动,箭矢尚未离弦,城楼之上一支看似平平无奇的狼牙箭,却后发先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尖锐破空啸声,如同瞬移般,“噗”地一声轻响,精准无比地射穿了他持弓手臂的臂甲连接处!力道拿捏得妙到毫巅!

“啊——!”曹性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强弓“哐当”落地,臂甲破损处,鲜血瞬间汩汩涌出,染红了战袍。

紧接着,黄忠那沉稳如山、却带着无边威慑力的声音,清晰地从高高的城头传来,回荡在战场上空:“暗箭伤人,无耻之尤!此乃小惩,再敢妄动,下一箭,取你性命!”

并州军阵中,所有目睹此景的将士,无不骇然变色,望向城楼那道持弓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一时间,再也无人敢轻举妄动。

丁原在阵前看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他先是难以置信,随即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怒直冲脑门,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攥着马缰,指节发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麾下这号称无敌于天下的义子,竟会被人以如此……如此“下作”、如此“无赖”、如此不留情面的方式,当着他和数万大军的面,如同殴打市井无赖般围殴羞辱!这比杀了吕布,更让他感到屈辱!

就在这时,城楼上的凌云见火候已到,对身旁的传令兵微微颔首。

“铛啷啷——!”清脆而急促的鸣金之声,骤然从云中城头响起,压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正打得兴起的典韦、赵云、李进三人闻声,动作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又意犹未尽地对着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只能徒劳护住头脸的吕布狠狠踹了几脚。

这才拾起自己的兵器,对着瘫软如泥的吕布啐了一口,利落地翻身上马,看也不看并州军阵一眼,从容不迫地退回了洞开的城门之内。

只留下那个盔歪甲斜、鼻血长流、浑身沾满尘土脚印、狼狈到了极点的吕布,在原地挣扎着,试图爬起,却因为周身剧痛而一次次失败。

凌云缓缓走到城垛前,鼓起力气,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奇异地清晰、平稳,如同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传遍了整个骤然安静下来的战场。

“丁使君!尔之义子吕布,凶顽成性,无礼至极,先是伏杀边臣,今又阵前挑衅,我代你略施薄惩,小戒大诫,你可服气?”

丁原此刻气得浑身筛糠般抖动,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凌云,嘴唇哆嗦着,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口闷气堵在胸口,几乎要让他晕厥过去。

凌云不等他回答,继续淡淡道,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今日之事,皆因你并州背信弃义、纵凶行恶而起!想要回你这‘宝贝’义子,可以!”

他话锋一转,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定襄郡我要全权接手,反正在雁门和云中的包围下,你也管理不到。第二,拿十万石粮草来换!少一斛,一粒,我便将他锁拿,囚于云中大牢,让你并州上下,颜面扫地,成为天下笑柄!”

“你……你……凌云!你欺人太甚!!”丁原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屈辱。

但他看着被几名如狼似虎的云中士卒如同拖死狗般从地上拖起、踉跄着押往城内的吕布,再看看城头之上那严阵以待、士气如虹的军队,以及那个持弓而立、箭术通神的老将,理智告诉他,今日军心已沮,士气已堕,再战下去,只怕会败得更惨,甚至可能连自己都要栽在这里。

最终,在巨大的现实压力和难以洗刷的羞辱感逼迫下,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不甘的低吼,咬牙切齿,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道:“好!好!好!凌云!算你狠!粮草……我给!我给!!”

一场本该血流成河、规模浩大、决定北疆命运的大战,最终竟以吕布被当众殴打折辱、丁原被迫赔粮赎人的戏剧性、甚至有些荒唐的结局,戛然而止。

云中城头之上,短暂的寂静之后,猛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同山呼海啸,直冲云霄!所有守军将士脸上都洋溢着扬眉吐气的兴奋与对主公的无限崇拜,军心士气,振奋到了顶点!

而丁原,则如同斗败的公鸡,面色灰败,失魂落魄,带着无尽的屈辱和身后那群同样垂头丧气、士气低落到谷底的军队,连一句狠话都来不及放

便仓皇失措、狼狈不堪地调转方向,朝着南方的来路,匆匆退去,只留下一路烟尘,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失败与耻辱。

经此一役,凌云之威名,必将随着这戏剧性的一战,以更加迅猛的速度传遍天下,而丁原这位并州刺史本就摇摇欲坠的权威,经此奇耻大辱,已然崩塌了大半。北疆的格局,自此彻底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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