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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卫东转向吴工程师和其他技术人员：我们先去一号车间准备吧。
等我把加工要点讲解完，就直接开始设备改造，你们在旁边协助。
明白，林工。陈千乐等人立即应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林卫东哪里需要他们帮忙？这分明是要传授设备改造的技术要领。
当他们抵达一号车间时，各车间六级以上的钳工已经全部到齐。
由于人数众多，一号车间部分工人被临时调配到其他工段。
但易中海依然留在一号车间。
看着这么多高级技工聚集在此，自己却只能旁观，再加上那些技工不时投来的目光，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位就是林工？看着真年轻啊。
人家可是七级工程师呢。
其他车间来的高级技工开始小声议论。
易中海转头望去，果然是林卫东带着团队走了过来。
各位安静，第一批毛坯件马上送到，我们很快就开始讲解。林卫东微笑着说道。
不多时，赵明带着首批毛坯件来到一号车间。
为了优先保障林工的项目，锻造部甚至暂停了其他订单，集中所有设备赶制这批零件，因此送来的材料相当充足。
现在开始吧。林卫东拿起一个毛坯件，虽然已经冷却，但表面仍有余温，这种零件的公差范围是......加工的关键在于......
随着他的讲解和示范，技工们的表情渐渐专注起来。他们能看出，林卫东确实有过硬的技术实力。
讲解结束后，林卫东给每人分发零件让他们实际操作，自己则在旁指导，及时纠正错误。
渐渐地，这些技工对他的态度越发敬重。在轧钢厂，技术实力就是硬道理。
林卫东暗自点头。他知道自己即将升任副科长可能会有人不服，但现在，他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
换作是我也能做到。易中海盯着人群中的林卫东，心里充满不甘。
第一批零件加工完成，合格率不到两成。
失败的技工面露愧色——明明林卫东讲解得那么清楚，他们还是没能达标。而成功的则难掩自豪。
林卫东并未责备，毕竟这是大家第一次接触这类零件。
没做好的不要灰心，现在讲解第二种零件。他环视车间，等所有类型讲完，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品类来加工。
这番话让失落的技工们神情稍缓。随着各类零件讲解结束，工人们陆续选定主攻方向，车间里渐渐堆起少量合格品。虽然每批的良品率仍然不高，但总算有了突破。
现在开始自由加工。林卫东交代完后，立即召集吴工等人着手设备改造。
（活动时间：1月21日至2月5日）
这次改造虽然改动量大，但技术难度不高。林卫东边示范边讲解，按照这个步骤操作就能完成。
第一台设备改造完毕，他转身看到几张困惑的脸。
没看清楚？是 ** 作太快了？
赵明等人心里苦笑何止是快，简直就像学生低头捡支笔就跟不上课程进度，嘴上却连忙解释：是我们理解能力不够。
我放慢些。林卫东放缓动作重新示范，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他稍作停顿，现在清楚些了吗？
大概懂了点，但还不够透彻。
那就动手试试。林卫东退后一步，谁来？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吴工身上。
你们这群机灵鬼！吴工笑骂着上前。作为团队里仅次于林卫东的工程师，会议室明确由他负责机械改造，此刻虽心里没底，仍开始认真操作。林卫东不时出声指导，最终吴工以更长时间完成了改造。
再练一遍加深印象......
在林卫东的指导下，几名技术员依次进行了尝试。
虽然用时比吴工更久，但他们都成功完成了任务。
这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走进了一车间。
卫东，设备改造进度怎样？杨厂长急切地问道。
作为生产负责人，他格外关心此事。
厂长，已经完成了几台设备的改造，运行正常，完全达到预期。
太好了！杨厂长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机器。
无论是钻孔、打磨还是其他工序，操作都更加顺畅精准。
好！非常好！杨厂长连连点头。
这些改造将显着提高轧钢厂的生产效率，让他对林卫东设计的新设备充满期待。
卫东，既然能改造这些机器，那轧钢机和锻造机也能改造吗？杨厂长突然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需要先研究具体型号。林卫东回答得既自信又谨慎。
这个回答让杨厂长喜上眉梢，这意味着全厂生产效率都将得到提升。
那就辛苦你了。等钳工车间改造完成后，再去其他车间看看。
虽然满怀期待，杨厂长明白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经过一上午的指导，吴工等人已经能熟练改造设备了。
卫东，先去吃饭吧，再晚就没饭了。完成又一台机器改造后，吴工笑着说道。
虽然疲惫，但他感觉机械技术水平明显提高，或许退休前还能再晋升一级工程师。
赵明等人同样笑容满面，这样的实践机会实在难得。
林卫东擦着汗答道。
他早有准备地告诉赵盼儿中午不回家吃饭。
果然如吴工所言，食堂已经排起长队。
正当他们要排队时，队伍前方有人喊道：林工来了，快这边请！
后排工人也转身招呼：林工您先请，我们不急。
林卫东认出是参加过培训的高级钳工们，看来他们都收获颇丰。
但他婉拒了插队的好意。
林卫东笑着摆手：“不用了，很快就轮到我们。”
“林工觉悟就是高！”那人竖起大拇指。
“卫东，你现在威信不小啊。”吴工调侃道。
“别开玩笑了！”
不多时，队伍排到了林卫东。
食堂的菜色很简单，只有炖土豆和白菜，肉菜似乎没有。
“我要......”
“林工，有人找。”
林卫东刚要开口点菜，身后传来喊声。
转身望去，赵盼儿牵着曦曦站在食堂门口，手里拎着两个饭盒。
“哥哥！”曦曦挥舞着小手。
赵盼儿见林卫东看过来，浅浅一笑。
“卫东，可以啊。”吴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他人也会意地笑了。
“我先过去。”林卫东没理会他们的打趣，径直走去。
“怎么来了？”
“想着食堂饭菜可能不合口味，就过来了。”赵盼儿轻声说。
“找个地方坐......”林卫东环顾四周，食堂早已座无虚席。
“林工，这边！”旁边几人迅速吃完饭菜，腾出位置。
“谢了！”
“说这些干啥，有空多指点我们就行。”对方朴实一笑。
“这几天我会常去车间转转。”林卫东点头应下。
几人听了，高高兴兴地走了。
“卫东，正好一块儿去小食堂吃饭。”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并肩走来。
见着林卫东，李副厂长热络地招呼。
“不了。”林卫东指了指身旁的赵盼儿和曦曦。
李副厂长这才注意到赵盼儿，露出会意的笑容。
“懂懂懂，不耽误你们，改日再聚。”
林卫东：“......”
他自然明白对方的心思。
临走时，杨厂长拍拍林卫东肩膀：“办喜事记得叫我们。”
林卫东：“......”
没想到一向严肃的杨厂长也会打趣。
赵盼儿脸颊微红，却未出声辩解。她心里泛起一丝自豪——方才那两位可是轧钢厂的领导，在林卫东面前却显得平起平坐。工人们的态度更让她确信，林卫东在厂里很受敬重。
“真香，盼儿的手艺又精进了。”饭盒一开，肉香扑鼻。
“卫东哥快趁热吃。”赵盼儿柔声催促。
“最近家里没遇到麻烦吧？”林卫东夹着菜问。
“都挺好的。”她摇摇头，“还有人送东西来，但我没收。”
“做得对，少跟他们来往。”林卫东心知肚明，这些人无非是冲着他七级工程师的名头来攀关系。
两人说说笑笑间，周围工友突然觉得手里的饭菜没了滋味，明明没吃几口却莫名饱了。
食堂角落，贾东旭阴沉地盯着那对谈笑的身影，易中海与他保持着距离。更远处的刘海中暗自庆幸——相比降为五级钳工的易中海，自己的处分还算轻的。
“师傅，我总不能一直扫厕所吧？”贾东旭咬牙道。
“能有什么办法？”易中海沉着脸。昨日被杨厂长赶出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何雨柱端着饭盆凑过来：“哟，爷俩躲这儿呢？”刚坐下突然皱眉：“什么味儿这么冲？”贾东旭的脸色顿时铁青——他这才想起对方刚扫完厕所。
“东旭哥，你误会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贾东旭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何雨柱。
“东旭，柱子这人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现在关键是你的工作问题，要不让柱子找杨厂长说说？”
“得了吧，我能有什么办法……”
“傻柱，你该不会是怕林卫东吧？”贾东旭突然插话。
“我怕他？”何雨柱一听就来劲了，“东旭哥，你去打听打听，我傻柱怕过谁？”
“刚才我还想给他颠勺呢，可这不是没办法嘛。”何雨柱无奈地瞥了眼不远处的林卫东和赵盼儿。
贾东旭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秦淮茹可从没给他送过饭。
***
“或许有个法子可以试试。”易中海忽然开口。
“什么法子？”贾东旭急忙问。
这一上午，他实在受够了。
易中海看向林卫东：“只要林卫东肯跟杨厂长说句话，你就能回车间。”
“这算什么办法？”贾东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