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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了他和马华，食堂里还有谁能主厨？
未等胖子发问，刘岚已转向林卫东：林工，您看还缺什么材料？
足够了。林卫东环视四周，轧钢厂不愧是万人大厂，食材丰富，调料齐全，虽比不上他家里的储备，但已足够。
马华，过来给我打下手。林卫东挽起袖子说道。
马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发什么愣，快去！刘岚推了他一把。
哦！林工，我需要做什么？马华连忙上前。
先把土豆重新切丝，泡进清水里。林卫东一边吩咐，一边处理其他食材。
素菜容易做，但鸡和鱼他坚持亲自下厨。
“食堂有现成的卤味吗？比如卤肉、花生或者藕片？我先拌两个凉菜送过去。”
“有！”刘岚很快取来卤味。
林卫东看了看，种类不少，除了普通卤肉，还有牛舌、牛肚之类的食材，正好可以做一道夫妻肺片。
其他菜他也想好了：回锅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辣子鸡。鱼就做酸菜鱼，这年头会做的人不多。最后再配几道素菜，齐了。
对了，再加一道京酱肉丝，他自己也喜欢。可惜没有鸭血，不然还能做个毛血旺。
“刘姐，林工真的行吗？”胖子悄悄拉住刘岚问。
“别多话，看着就行。”刘岚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很快，林卫东的动作就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他刀法利落，卤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牛舌和牛肚也迅速处理完毕。接着，他开始调制辣椒油——夫妻肺片的精髓，全在这一碗调料里。
鲜亮的辣椒油撒上芝麻，轻轻一拌，色泽诱人。
“味道不错！”林卫东尝了一口，点头道：“上菜吧。”
后厨的人愣在原地，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林卫东的目光落在切土豆的马华身上，眉头微皱。
土豆丝的粗细还算均匀，毕竟切了几年，熟能生巧。可他的动作生硬，像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何雨柱没教过你们怎么握刀？”
“切菜还要学手法？直接切不就行了？”马华一脸茫然。
“有意思。”
林卫东不信何雨柱不懂这些——谭家菜的传人，怎么可能没正统的刀工传承？现在看来，不过是藏着掖着罢了。
何雨柱向来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做得也够绝，连基础技巧都不肯指点。如今这食堂离了他，几乎转不动。
“停手，看仔细。”林卫东接过菜刀。
他放慢动作切了一刀，随后逐渐加快，刀光连成一片。等马华回过神，案板上已堆满细如发丝的土豆条。
“看懂没？”
马华先是点头，又犹豫着摇头。
“那就再来一次。”林卫东又拿起一颗土豆，动作比之前更慢，边切边解释：“力道要这样控，角度得找准，省力又稳当。”
周围人不知不觉围了上来。
“这次懂了。”马华小声回答。
“还行，以后多练。”林卫东淡淡道。
马华或许能栽培，虽天赋一般，但胜在踏实忠心。多带出几个厨子，也好杀杀何雨柱的气焰。下次再摆谱，杨厂长可不会惯着——要么干，要么滚。
林卫东端来一盆开水，为了展示刀工，他将土豆丝切得极细，这样的细丝不能直接下锅翻炒。
稍一翻炒，土豆丝就会变成糊状。
因此，他先用开水烫了一下，稍微焯熟后捞出。
接着直接拌入调料调味。
**“何雨柱平时没教过你们什么？”林卫东一边做菜一边问。
“什么都没教。”胖子立刻抢着回答，“平时只让我们洗菜切菜，就算有招待宴，他做菜时也不让我们看。”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马华急了，结结巴巴地辩解：“师傅他……他……”
可支吾了半天，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因为何雨柱确实没教过他们任何东西。
林卫东摆摆手：你们先把手上的活儿停一停。他系上围裙，我在灶台边做菜，你们仔细瞧着。
后厨的帮工们立刻凑上前，眼里闪着光。林卫东方才露的那手已经说明，他的本事不比何雨柱差。若是细看，会发现他的厨艺其实高出何雨柱一大截。毕竟林卫东是正经的五级厨师，何雨柱眼下不过七级。
他一边翻炒一边讲解，连胖子也没落下。原着里，何雨柱曾带着胖子在于莉的饭馆干活。后来胖子翅膀硬了，跟着于莉涨工钱挤走了何雨柱。不过何雨柱留了后手，关键的调料配方没教，最后于莉还是得回头求他。这回要是林卫东真把胖子教出来了，后厨怕是要更热闹。反正他是工程师，厨艺就是玩票，越乱才越有意思。
......
四合院那头，何雨柱和秦淮茹刚进院门。秦淮茹挺着肚子走不快，路上耽搁了工夫。一进门就听见棒梗哭嚎，她心都揪起来了。
一大妈，车借到了吗？秦淮茹急声问。
没呢。一大妈叹气，今儿邪了门，有车的人家都说车被借走了。
这可怎么好！秦淮茹急得直转圈。
何雨柱瞅准时机：要什么车，我背棒梗去医院。
成吗？秦淮茹犹豫，棒梗才九岁但胖墩墩的，分量不轻。
赶紧的吧，孩子疼着呢。
柱子，那就麻烦你了。棒梗的哭声催得秦淮茹心乱如麻。
众人七手八脚把棒梗扶上何雨柱的背。谁知棒梗疼狠了，没走两步就一口咬住何雨柱肩膀，疼得他嗷嗷叫。
棒梗松口！妈这儿有毛巾。秦淮茹慌忙劝阻。
不碍事！何雨柱突然觉得肩上不疼了。
另一头，易中海总算把贾东旭从粪坑里捞出来。要不是几个工人路过搭把手，这会儿他还泡着呢。
师傅，咱快回去。贾东旭催促。
易中海黑着脸：你这副德行怎么回？
别担心，我让淮茹找柱子帮忙去了。
找傻柱？贾东旭更急了。儿子生病，媳妇却去找傻柱，这叫什么事？
不然呢？你这身味儿出去，还想再挨处分？
贾东旭顿时蔫了：师傅帮我打点水，我先冲冲......
......
都学到点什么？林卫东做完最后一道菜，解下围裙问道。
多谢林工！众人连连鞠躬。这半晌学的，比跟着何雨柱两三年都多。
有人挠头：我笨，有些步骤没记住。
正常，回头我写份菜谱给你们。
照着练，火候调料把握好了，考个七八级没问题。
谢谢林工！后厨顿时炸了锅。要知道何雨柱七级已经是轧钢厂头一份了。
这儿交给你们了。林卫东端着菜往外走。
推开包间门，他被满屋子绿莹莹的眼睛吓了一跳。
卫东你可算来了！李副厂长直咽口水，再不来我们要啃桌子了。
饭菜的香气勾得人直咽口水。
林卫东招呼众人动筷，可谁也不好意思先伸手。要是真吃起来，可不就把人家当厨子使唤了？
都别拘着，快尝尝。
就是就是，凉了可就糟蹋了！李副厂长第一个夹起筷子。
他先尝了片油亮的回锅肉，又试了块麻辣鲜香的夫妻肺片，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其他人也顾不上说话，连杨厂长都埋头猛吃。往日饭局上的高谈阔论不见了，只剩下筷子碰碗的声响，连酒都忘了喝。
......
卫东你这手艺，可比傻柱强多了。李副厂长擦着嘴夸道。
众人连连点头。
要不是何雨柱闹脾气，咱们还吃不上这么地道的菜呢。
谁说不是！
杨厂长却沉下脸：但傻柱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都是自己人还好说，要是招待外宾时来这么一出，影响多坏。
提到这事，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咱们厂不能光指望傻柱一个厨子，要不他更无法无天了。李副厂长接话。
好厨子哪那么容易找。杨厂长直摇头。
要真那么好找，何雨柱也不敢这么嚣张。
其实这事好办，有空我可以去后厨指点指点。林卫东笑着说。
就是，卫东的手艺比傻柱强多了。
另一边，秦淮茹催着何雨柱把棒梗背到医院。医生见状立即接手检查。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拿着报告出来。
大夫，孩子怎么样？秦淮茹急得直搓手。
初步判断是寄生虫感染，最近半个月吃过不干净的东西吗？
绝对没有，都是家常便饭。
虫卵可能在体内潜伏半个月以上，再仔细想想。
秦淮茹还是摇头：真没吃过特别的东西。
先做粪便检测吧，把费用交了。
秦淮茹面露难色。同来的邻居们见状都别过脸去。
三大妈开口道：淮茹啊，棒梗已经送到医院了，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谢谢三大妈。秦淮茹勉强笑笑。
街坊邻居的，应该的。何雨柱插话，检测费我来出。
可掏了半天口袋才想起钱都借给秦淮茹了，只好向一大妈求助：一大妈，先借我点钱。
一大妈掏出五块钱：就这些了。
应该够了。何雨柱把钱递给秦淮茹。
柱子，太谢谢你了。
咱俩谁跟谁啊。何雨柱笑道。
这时医生拿着报告回来：确诊是寄生虫感染，但粪便里没发现虫卵，说明感染时间短。先吃药试试，不行再手术。
快给孩子吃药吧。秦淮茹催促道。
贾东旭捂着肚子走进来：棒梗怎么样了？
说是寄生虫感染。
寄生虫？！贾东旭抬手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连孩子都照顾不好！
东旭哥你干啥，这事不怪秦姐。
傻柱滚一边去，我教训自己媳妇关你啥事，你俩是不是有啥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