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欣还没有恢复,晚上自然不能侍寝,但皇上依旧留宿于延禧宫偏殿,把宠爱摆在明面上。
早上将人送走时,仪欣还觉得莫名其妙。原身只侍寝过一次,还不得宠爱,就算鬼门关走了一圈,还不至于让这狗男人反差那么大的。
剧中,皇上珍爱的唯有纯元一人,愧疚的只有华妃一人。如今华妃还在,那失而复得,就是对纯元。
可她这张脸,和纯元大相径庭。性情、喜好也全然不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儿问道:“娘娘,今日去景仁宫请安吗?”
仪欣犹豫了一下,她如今春风得意,去一趟也无妨。景仁宫请安可是名场面高发地,去看看热闹!
“给本宫梳妆,钿子头上簪孝庄文皇后赐的宝凤簪。”
原身进宫时,带了不少大来头的首饰,只不过性子跋扈,被家里勒令低调,再加上位份太低,就一直没有戴出去过。
现在,她宁愿让所有人嫉恨。富察氏的尊贵,让她可以活的肆无忌惮。
桑儿有些犹豫:“娘娘,是不是太高调了,那是凤簪啊!”
仪欣不屑一笑:“凤簪又如何,不是皇后太后独有的规制,本宫就能戴。她们不乐意,找老祖宗说去啊!”
桑儿将簪子找出来,小心翼翼的为仪欣梳妆更衣,扶着仪欣上轿。
轿辇上,仪欣感受着紫禁城的微风,随着太监的步伐轻晃,心情越发激动。眼前的一切不仅代表她的新生,也代表她不可限量的未来。
景仁宫门口,迎面碰上了华妃的轿辇,仪欣下轿行礼:“给华妃娘娘请安,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刚刚复位,正是得意的时候,也没有揪着仪欣昨日的恩宠不放,只是轻蔑嘲讽:“几日不见,就是瑜嫔了。瑜嫔这小胆子,竟还有意外之喜!”
仪欣又行一礼:“这也要多谢华妃娘娘,若非年家在朝中弹劾皇上后妃,臣妾怕是要被吓疯了也无人得知。”
她不习惯花盆底,所以大半的重量都搭在桑儿身上,占的整个人虚弱至极。
华妃不悦皱眉:“快死了的样子还出来晃悠什么,免得晦气了别人!”
仪欣震惊的瞪大了眼,一手捂着心脏:“娘娘怎可如此、如此……”
华妃抬腿就走,她现在见识到了富察氏在满军旗中的地位,也不想把这胆小如鼠的瑜嫔气死吓死,皇上又会厌弃她了。
华妃走后,仪欣瞬间站直了身子:“走吧!”
桑儿抿唇轻笑,娘娘居然变聪明了。
一进景仁宫正殿,齐妃马上就关切的看过来:“你怎么样了?”
仪欣缓慢的给皇后行了一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咳咳咳咳~”
皇后关切道:“还没有好全何必劳累,在延禧宫好生修养就是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多礼。”
华妃冷笑一声:“皇后的意思是,自家姐妹就不用向你行礼了?”
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礼法自不可废,但瑜嫔身子孱弱,本宫许她几日轻松,自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