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初定的喜悦尚未褪去,渭水南岸的探马便带回了急报——曹魏大将军曹真亲率三万大军,自长安出,正沿渭水西进,欲夺回凉州失地。消息传到武威郡衙,庞统正与赵云、郝昭核查粮草账目,闻言当即起身,快步走到舆图前,指尖落在渭水上游的“鹯阴口”。
“曹真选此路,是想借渭水之便运粮,同时避开咱们在祁连山的防线。”庞统眉头微蹙,“他麾下有张合、费曜两员猛将,三万兵力皆是关中精锐,不可小觑。”
赵云按在腰间佩剑上,沉声道:“末将愿率一万骑兵,前往鹯阴口设防,阻拦曹真大军。”郝昭却摇头:“鹯阴口地势开阔,易攻难守,曹真若全力强攻,怕是守不住。不如……”他俯身指向舆图上鹯阴口西侧的“黑松谷”,“此处谷道狭窄,两侧皆是峭壁,若在此设伏,可一举击溃魏军。”
庞统眼中一亮,当即拍板:“就用伏击之计。分三路部署:”
1. 郝昭率五千步兵,携带滚石、擂木,潜入黑松谷两侧峭壁,待魏军进入谷中,便阻断其前后通路;
2. 赵云率八千骑兵,埋伏在谷口东侧的芦苇荡,待谷内动手,便突袭魏军后队,截断其退路;
3. 我亲率七千步兵,驻守谷口西侧的渭水渡口,防止魏军涉水逃生,同时接应两路兵马。
三日后,曹真大军抵达鹯阴口。探马回报谷内无蜀军踪迹,曹真虽有疑虑,却急于夺回凉州,下令大军全速通过黑松谷。当三万魏军的先头部队刚出谷口,后队还在谷中时,郝昭一声令下,峭壁上的滚石、擂木如暴雨般砸下,谷道内顿时惨叫声四起,魏军士兵乱作一团。
“不好,有埋伏!”曹真惊怒交加,正欲下令撤军,谷口东侧的芦苇荡中突然冲出一队骑兵,赵云手持长枪,一马当先,直扑魏军后队。蜀军骑兵如利刃般切入魏军阵中,枪挑刀劈,魏军后队瞬间溃散。
谷内的魏军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只能在狭窄的谷道内互相推搡。郝昭趁机率步兵冲下峭壁,与魏军短兵相接。曹真见大势已去,只得率少数亲信往渭水渡口突围,却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庞统大军拦住。
“曹真,束手就擒吧!”庞统立于阵前,高声喝道。曹真自知不敌,却仍想顽抗,挥刀冲向庞统。身旁的亲兵刚要上前,赵云已策马赶来,一枪挑飞曹真的佩刀,反手将其生擒。
此战,蜀军大获全胜,斩杀魏军一万余人,俘虏八千余人,还缴获了大量粮草、兵器。消息传回武威,百姓们敲锣打鼓,自发前往军营犒劳蜀军。滇吾更是带着羌人部落的勇士赶来,请求随蜀军一同北伐。
郡衙内,庞统看着被押解而来的曹真,语气平静:“你我各为其主,本无对错。但曹魏篡汉,百姓流离,若你愿归降,我可保你性命,日后还能为兴复汉室出力。”曹真紧闭双眼,沉默良久,最终摇头:“我乃魏臣,岂能降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庞统轻叹一声,命人将曹真关押起来,待日后再作处置。随后,他召来众将:“曹真兵败,长安必定空虚。但咱们刚拿下凉州,根基未稳,不可冒进。传令下去,留五千兵马驻守黑松谷,其余大军返回武威,一面安抚百姓、整顿吏治,一面操练兵马、囤积粮草。待明年开春,再挥师东进,直取长安!”
窗外,渭水静静流淌,夕阳将水面染成金色。庞统望着舆图上的雍、凉二州,心中清楚,北伐之路仍漫长,但每一场胜利,都在为兴复汉室的目标铺路。只要稳步前行,终有一日,蜀军会踏入洛阳,还天下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