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玄张开双臂深深把龙青澜搂进怀里。
青儿很少在人前跟他这么亲密,也很少这么失态,可见是吓坏了。
“我没事,让青儿担心了。”
谢景玄拍拍她。
龙青澜偎在谢景玄胸前,听着他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心慢慢的踏实了下来。
他在,就好。
“阿玄,我想回去了。”
龙青澜窝在他怀里,声音闷闷传出来。
谢景玄在她头顶吻了一下道:
“好,我们明天就回去。”
村民们得知是阿光跟山神勾结,把自己女儿害了,闹着要监镇官把阿光拉出来。
监镇官只好把阿光拉了出来,准备砍头,结果愤怒的村民们一涌而上,活活把阿光踩死了。
龙青澜想着阿霞的毒还没解,便又滴了一滴血,试试她的血能不能解毒。
阿霞喝过渗了她的血的水之后,夏竹把过脉说已没有毒素了。
龙青澜放心了。
翌日,护卫们整装好马车等在客栈外,春桃和夏竹把东西收拾好搬上马车。
谢景玄牵着龙青澜的手从客栈出来,客栈掌柜和伙计们在外头候着,见他们出来,纷纷行礼。
“小的不知是景国公和公主大驾光临,今日我等恭送景国公和公主。”
谢景玄颔首,扶着龙青澜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朝城外驶去。
马车驶过街道,到了宽阔路面忽然停了下来。
谢景玄道:
“怎么不走了?”
知远在外头道:
“爷,百姓们都来了。”
谢景玄掀帘跳下马车,把龙青澜扶了下来。
龙青澜站定看去,路两边围满了小镇子上的百姓,他们见到她和谢景玄出来,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恭送公主和景国公。”
有小孩子更是大胆跑到她跟前,把手中的糖果塞到她手里。
“公主,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我送给你。”
龙青澜收下了,笑着摸摸他的头道:
“那谢谢你了。”
有一个三岁的小豆丁也举着手心里的两颗糖对着龙青澜道:
“神仙姐姐,我的糖不能给你吃。”
龙青澜见她胖呼呼的样子,忍禁不俊道:
“为什么呀?”
小豆丁看着她的肚子道:
“因为我要给弟弟们吃。”
然后把糖放到龙青澜的肚子上。
龙青澜笑着接过道: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小弟弟啊?”
小豆丁奶声奶气的道:
“我就是知道,弟弟在睡觉呢。”
龙青澜笑着拉拉她的胖手。
“好,那我替弟弟们谢谢你了。”
小豆丁高兴的跑回娘亲身边了。
谢景玄对跪着的百姓说道:
“你们都起来吧。”
百姓们站起来后,见小孩们都送了东西,公主也收下了,于是他们也纷纷把带来的东西送了上去。
“公主,谢谢你们帮我把我女儿寻回,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一个妇女递上了一篮子鸡蛋。
龙青澜看去,正是昨日哭晕过去的妇人。
她命春桃接过鸡蛋,谢过妇人。
“婶子,那我就收下了,你们以后也要好好过日子。”
另外两个妇人也送了活鸡活鸭。
有些老人也把自家种的瓜果蔬菜什么的送了过来,龙青澜一一收下了。
跟百姓道别后,众人继续赶路。
再说萧砚池离开队伍后,归心似箭,快马扬鞭五天便回到了京城。
萧侯府的小厮早早在城门口等着了,见到萧砚池回来,忙吩咐人回府报信。
何氏听到儿子终于回来了,喜笑颜开,吩咐下人们把庭院再洒扫一遍,她自己则是跑到门口伸长个脖子看着。
几个月没见,也不知道池儿瘦了没有,有没有晒黑。
听说大越的太阳很大,不要晒黑了才好,苏四小姐那么白嫩嫩的姐儿,要是新郎官晒的黑黑的,那场景太美,何氏不敢想。
内院东屋,杨氏听说萧砚池要回来了,心口堵得慌,跑去帮人夺嫡,怎么不死在那边呢。
听说何氏还跑到门口去巴巴等着,嗤道:
“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哪有做娘亲的去门口迎接儿子的,真是没规矩。
虽然何氏这般没规矩,但她也不敢派人去说,只敢在嘴上骂着。
想到萧砚池这次回来又立功了,皇上肯定会给他赏赐,再一想自家那个不中用的,杨氏的心里更堵了。
她只是一个内宅妇人,只能在内宅里耍手段,萧砚池离了京城,她没有办法。
她也想过磋磨何氏,但何氏那个人,她还没说什么呢,先哭上了。
哭诉她的命苦,儿子一大把年纪了才终于娶上儿媳,而且还得靠皇上施压,不像她的儿子那么听话,不需要家里操心自己便把媳妇娶到手了。
一番话下来,杨氏差点气吐血,皇上赐婚了不起吗?
末了何氏又来了一句:
“若不是老爷急着抱孙子,妾身倒也不是那么急的,毕竟苏家四姑娘年纪还小,又是名门闺秀,妾身也不愿委屈了她。”
杨氏再也听不下去了,拂袖离去。
偏何氏还在后头假心假意的道:
“夫人你怎么走了?我刚刚命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百子千孙汤,你喝一碗再走吧,这汤养神。”
杨氏克制着怒气回到院中,怒砸了一套茶具。
所以现在就算知道何氏丢下规矩在门口等着小辈,她也不想去说了。
她气闷的进了白明珠的院子。
这小蹄子最近可算安分了点,没有频繁跑出去了,她今日心情不好,最好她没有惹事。
白明珠正在屋内和萧砚风探讨人生,最近她终于把萧砚风拿下了。
萧砚风不知道是不是抽风了,竟然给绿叶那个贱人赎了身,抬了姨娘。
她气急,她想了很久,可能是她之前没有明白他的心意,所以才让他见到肖像她的绿叶,便把对她的爱意寄托在了绿叶身上了。
哼,她看中的男人,岂能容他人抢去,所以她卯足了劲,终于让萧砚风重新回到她身边。
一连几日,萧砚风都来她院子里,绿叶知道,可不敢吱声。
她若敢乱说,她有的是手段整治她。
萧砚舟那个废物,已经彻底离不开他房中那些妾室了,平时也不来她院中。
所以她几乎是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