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姑奶奶你可饶了我们吧!”
云瑶这话一出口,杜志杰腾地一下站起来。
“那些贺礼是给宗门的,你抢来给我们,我们也不敢收啊!
若是被查出来,我们俩非得被长老们废了修为,逐出师门不可!”
江雨辰也着急了,满脸哀求道:“云姑娘,求你别开玩笑了!
我俩可不要什么见面礼!
你就安安分分的看个热闹得了!
等大典结束了赶紧走!
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两个胆小鬼!
云瑶撇撇嘴,不再说话,而是一闪身就进了红粉天地!
她刚离开,三道不同的神识便先后扫了过来。
一道温和如春风,一道锐利如刀锋,一道阴冷如寒风。
可惜,三道神识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红粉天地内,云瑶刚站稳,粉蝶和天泽就迎了上来 。
云瑶开口吩咐:“等我上台闹事,你们俩趁乱把那些贺礼收了。
无垢宗想害我的命,我怎么着也得破破他们的财!
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主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粉蝶立刻拍着翅膀应下来:
“我现在就盯着外面,只要现场一乱,我就把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进来!”
天泽也点头,语气沉稳:“我配合粉蝶行事,保证完成任务!”
云瑶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白玉广场上修炼的天魂和地魂,她俩耐心又专注的样子,看着特别让人欣慰!
跑到白骨园,看一眼炼化舍利珠的白骨骨九个,再去盘龙柱那里看了一眼小金龙,这才安心的出了红粉天地。
云瑶消失了一小会,再次出现的时候江雨辰舌头都要打结了:“云姑娘!你不会真的上去偷贺礼了吧?”
云瑶摇头:“当然没有!
你俩又不要,偷来干嘛?
唉,台上跳舞了,你别说话。”
江雨辰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琥珀琉璃台上,二十个身姿婀娜的舞姬光着一双玉足在上面翩翩起舞!
随着琴瑟和鸣,湖泊琉璃台竟然开始流转着淡淡的暖光,将二十位舞姬的身影衬得愈发灵动。
白白嫩嫩的赤足,脚尖在旋转跳跃,仿佛蜻蜓在荷叶上跳舞。
抬腿弯腰,以手遮面后回眸一笑!
舞姬们画着艳丽的妆容,梳着繁复的仙女髻,乌黑的发丝全部挽起,斜斜簪着一支翠玉金步摇!
金簪的翠鸟口中还缀着三串细长的珍珠流苏,随着舞姬们的转身、侧腰而轻轻摇晃。
她们身上的飞天舞服,正是翠玉轩的绣娘们耗了三个月刚刚做好的。
低低的系在胯骨上的半身长裙,用的是七彩蝉翼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层纱料层层相叠,微微蓬松却不显厚重。
旋身时,纱裙便如雨后的彩虹般光彩夺目!
抬腿时,纱裙贴在腿上勾勒出纤细的线条!
衣美,形美,人美!
她们上身的一字露腰抹胸则是用月白色的软缎缝制,缎面光滑如水,更凸显出舞姬优美的线条。
抹胸上绣着淡红色的盛放的牡丹,花瓣层次分明,连花蕊上的细绒都绣得栩栩如生。
抹胸的领口与下摆处,还滚着一圈粉色的豆粒大小的琉璃珠串。
纤细的腰肢上束着一条彩色丝带,带宽不过三指,颜色却与裙摆的七彩纱相呼应。丝带被舞姬们轻轻握在手中,随着舞步上下翻飞。
时而缠上脚踝,时而绕上手臂,时而被抛向空中,舞姬动作行云流水,尽显柔软娇媚。
初时,乐声舒缓如流水,舞姬们的动作也轻柔得如沐春风。
二十道彩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聚而成花,散而如星。
突然,乐声陡然转急,两只红顶白羽的白鹤从大殿上飞来,优雅地落在琉璃台上。
舞姬与仙鹤共舞!
白鹤在低空展翅盘旋,舞姬们则在台上极速旋转,七彩纱裙瞬间绽放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
白鹤的姿态清雅出尘,舞姬的动作妖娆妩媚,一雅一媚相互映衬,看得台下众人连连惊叹。
“腰细腿长,柔弱无骨,这些姑娘跳的舞可真好看。”
坐在看台上的云瑶忍不住啧啧称奇。
看着舞姬的彩衣,云瑶突然想起了翠玉轩的仙奴。
云瑶突然眼神古怪地看向身边的杜志杰与江雨辰,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对了,你们俩房中可有仙奴?
或是纳了姬妾?
还有还有,你们生了几个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正在喝酒的杜志杰手一顿,他身旁的江雨辰也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错愕。
两人对视一眼,反应过来后又齐齐摇头,杜志杰更是放下酒杯,语气急切地辩解:“云姑娘你说笑了!
我和雨辰可是正经的修士,一心只想修炼提升修为,怎么可能为了美色破坏元阳,还去生孩子呢!”
话刚说完,杜志杰就觉得不对。
自己怎么能跟一个女子讨论元阳!
他赶紧又拿起酒杯,一口喝完了一杯酒!
江雨辰见状,也赶紧举起三根手指,语气无比郑重:“我江雨辰以道心发誓,我真的没有仙奴和姬妾!
我向来不贪图美色,一心向道,绝无半句虚言!”
他生怕云瑶不信,还特意挺了挺胸,眼神十分真诚!
云瑶看着两人紧张的模样,忍不住撇了撇嘴:“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去过翠玉轩,瞧见那里有不少怀孕的妇人,就想着你们俩若是也有,可别瞒着我。
若真有孩子,我还能想准备些见面礼呢!”
杜志杰果断摇头:“真没有真没有!
我没有道侣,没有女奴,没有姬妾,没有孩子!
一心向道!”
江雨辰也跟着点头,满脸坚定!
三个人正东拉西扯的聊天,台上忽然响起一阵提神醒脑的号角声!
原是琉璃台上的仙鹤和舞姬已经表演完毕,换了新的表演。
只见一个一身白色盔甲的年轻小伙吹起了冲锋陷阵的号角!
号角声落,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抱着一张乌木七弦琴,款款落座在琴台之上。
老者纤长的指尖轻拨琴弦时,乐声响起,起音舒缓,可不过片刻,曲风突变,竟带了几分金戈铁马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