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院落的老槐树下,柳氏正将一件叠得整齐的玄色披风递给萧辰,指尖微微颤抖,眼眶早已泛红。披风的领口处,绣着一朵细小的莲花——这是柳氏熬夜绣的,莲花是萧家的家徽,她想让儿子带着“家”的印记,去往遥远的高位面。
“辰儿,这披风是用雪山冰蚕丝做的,能挡风寒,还能防低阶暗器,你带着,路上用得上。”柳氏的声音带着哽咽,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家乡的泥土,“老人们说,出门在外带点家乡土,能少遇灾祸,你……你要是想家了,就拿出来看看。”
萧辰接过披风与锦囊,入手处一片温暖,心中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得说不出话。他知道,这披风与锦囊,装的不是物品,是母亲沉甸甸的牵挂。
“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等我在高位面站稳脚跟,就想办法接您和爹过去团聚。”萧辰握住柳氏的手,她的手早已不如往日光滑,布满了做家务留下的薄茧,这是为这个家操劳的印记。
柳氏点点头,泪水却还是忍不住落下:“娘不盼你多厉害,就盼你平平安安的。高位面要是太苦,就回来,低界永远是你的家,娘永远等着你。”
萧战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刀——这是萧家祖传的“镇岳刀”,曾陪着萧战在北境杀退蛮族,如今他要将这把刀交给萧辰。他走上前,将刀递到萧辰手中,声音低沉却带着力量:“这把刀跟着我几十年,砍过蛮族,斩过乱贼,如今交给你。高位面若有人敢欺负你,就用它劈开一条路,别丢了萧家的骨气!”
萧辰接过镇岳刀,刀身沉重,却带着熟悉的温热——这是父亲的气息,是萧家的血性。他单膝跪地,双手举着刀,额头抵在刀背,声音坚定:“爹,儿子定不丢萧家的脸,定不负您和娘的期望,他日必能带着荣耀归来,与您和娘团聚!”
萧战看着单膝跪地的儿子,虎目通红,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萧辰的肩膀,力道大得让萧辰微微一颤:“好!好儿子!去吧!记住,无论到哪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别忘了,你是萧家的种,是低界的守护者,身后有我们,有整个低界在支持你!”
柳氏连忙扶起萧辰,用衣袖擦去他脸上的灰尘,又仔细检查了他的行李:“丹药带够了吗?疗伤药放在左边的口袋,饿了就吃辟谷丹,别委屈自己……”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牵挂都装进儿子的行李里。
萧辰耐心地听着,一一应下:“娘,丹药带够了,影和莉莉安也会准备,您放心。家里的事,有灵月和铁山长老帮忙,您和爹别太累,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操心家里了。”柳氏笑着点头,眼中却满是不舍。
太阳渐渐升起,照亮了院落的每一个角落。萧辰知道,离别的时刻到了。他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院落——老槐树、石桌、母亲种的兰花,还有父母熟悉的脸庞,将这一切深深记在心底。
“爹,娘,儿子走了。”萧辰躬身行礼,转身向院外走去,脚步坚定,却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会忍不住留下。
柳氏看着儿子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哭出声:“辰儿!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萧战扶住柳氏,目光追随着萧辰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巷口。他用力握紧拳头,心中默念:“儿子,一路顺风,爹等你回来。”
巷口的拐角处,萧辰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家的方向,虽然看不到父母的身影,却能感受到那两道牵挂的目光。他将锦囊紧紧握在手中,感受着家乡土的温热,转身大步向前——他知道,自己不是在离开,而是在为了“回家”而努力,为了能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能让低界的亲人不再受高位面的威胁,他必须走下去,必须变得更强。